描寫桔子的抒情散文閱讀

  生活就像桔子的味道--酸裡透著甜,甜裡含著酸。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描寫桔子的抒情散文,供大家閱讀。

  :桔子紅了

  桔子紅了,都能聞到桔子的香氣了。

  我的家鄉在川南,九月秋天田坎上的桔子樹枝頭掛滿了沉甸甸的桔子,紅得像夕陽,沉甸得把枝丫壓彎了腰。

  紅桔是故鄉的特產,深紅色的果皮,薄薄的,紅得有些誘人,紅得讓人貪戀,紅得就像姑娘的紅肚兜,忍不住的想剝開,窺探究竟。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比預想中的還豐腴,還迷人,還妧媚。白色的桔絡就像新娘潔白的婚紗,惹隱惹現的遮蓋住羞澀而嬌滴滴的桔瓣,桔瓣緊緊的挨著,爭相的向外擠著,努力的隆起,吃力的想衝破緊裹住它的桔皮,留下的只是豐滿圓潤的痕跡,輪廓性感得讓人迷幻,甚至還有點想入非非。桔瓣就像睡著了一樣,好美的睡姿,像童話裡的睡美人,讓人忍不住的渴望親吻!

  輕輕的撥開,桔子的香氣就立即向外衝散揮發著。放進嘴裡,輕輕的咬下,只是牙尖稍微的觸碰,桔汁就奮不顧身的往嘴裡鑽,充盈著你的嘴巴,侵佔著你的味蕾,你這時才嫌棄自己的嘴巴長得實在太小,無法完美的包容和佔有它。桔汁黏稠得很,從舌尖一直到胃裡,一路的甜,一路的清爽,直到藏在心裡,還在回味,還在追憶!甜得讓人激動,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甜得想高聲的吶喊!這種味道是幸福的甜,已經甜進了血液,於是記在了心裡,那是故鄉的紅桔!

  八幾年的時候,紅桔一直是家鄉重要的經濟來源。在桔子剛泛紅時,為了防止別人的偷摘,每家每戶都會在自己的果園裡用才收割的稻草蓋一間簡易的棚子,然後隨便鋪張床,日日夜夜的守護自家的果園,直到桔子收穫時。當繁星點綴秋天深邃的夜空時,任然依稀的看見田坎上果園裡的那一束束燈光在晃悠著,如碉堡上的探照燈,更像一把把利劍,努力的想把秋天的黑夜劈成幾瓣。

  桔子紅時,正是故鄉小春的繁忙時節,秋天的故鄉,霧罩的時日特別多。清晨,推開門一看,眼前只是白,白得讓人有點迷亂和心慌,有急切衝出去的願望。白霧籠罩著天地,一片蒼茫。秋天的太陽疲憊得沒有了力氣,失去了往日凌厲的穿透。直到中午,太陽才終於肯露面,天地間才豁然開闊明朗起來!看,那一株株,一排排桔子樹沐浴在陽光中,紅彤彤的桔子點綴著墨綠的樹葉,在秋風中驕傲的向路人招搖,在陽光下舞弄炫耀它嬌豔的嫵媚。

  那時,最高興的還是採摘桔子的時候,採摘桔子心情是亢奮的,甚至還有點激動。清晨白霧籠罩的桔子樹上,碧綠的樹葉還掛著晶瑩的露水,故鄉梯田的田坎上早已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清脆得像竹笛聲,那是剪子採摘桔子的聲音。我們的小身影早已在枝丫中翻越穿梭,就像一隻靈動矯捷的猴子。邊採邊吃,吃得就像懷兒婆腆著的肚子圓圓挺挺的,像一座小山丘,即使撐成這樣,幾乎已經變了形,但還是想吃。

  乾脆尿也難得下去撒了,直接掏出褲襠裡的東西,嘩啦啦的像十個馬力的柴油機兒,“抽水機兒啪啪啪,大娘屙尿唰唰唰”,我們不是大娘,所以我們的尿啪啪啪的,像射在地上的一隻強勁弓箭,好有衝擊力和威懾力,讓人膽戰心驚!桔瓣胖嘟嘟的,像嬰兒的腳丫,彎彎的就像秋天下弦的月亮,果瓤和果汁都是金黃色的,脹得就像小河上鼓鼓的風帆。桔瓣水汁豐沛,只吃下幾個,就讓肚雞兒向外翻。沒關係,吃吧,盡情的吃,一點都不酸,只有甜!

  桔子摘完了,小麥也點完了,農閒了,該管理果園了。用剪子把多餘的枝條修剪掉,像理髮師一般專注,耐心,細緻的修剪,再用石灰漿刷在樹幹上。桔子樹變得漂亮多了,變白了,年輕了,像等著快如洞房的新郎官一樣,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桔子豐收了,是桔子樹的功績,就像產婦一樣,十月懷胎,兒子呱呱落地,也該給她增加營養了吧。於是,在樹根的周圍,用鋤頭挖條溝,挑幾擔糞倒進溝裡,桔子樹吸進了營養,樹幹更加的粗壯,葉子更加的豐腴碧綠!像可愛豐滿的少婦般的動人!

  桔子太好,太上色,賣了好的價錢。是的,感謝桔子樹,在春節時我們有了新的中山服穿,中山服穿在身上是很莊嚴的,甚至還有點肅穆,像電影裡的革命同志一樣。但我們卻是快樂的。就像被新年的炮竹炸開了一般,臉上的喜悅洋溢了,瀰漫了,散開了,像枝頭完全綻放的臘梅!桔子豐收了,團年的桌子上也豐盛起來。

  吃完團年飯,也該感謝桔子樹了,我們舀了一點白米飯和肉湯,端著來到桔園裡,用刀背輕輕的在樹幹上拍兩下,這是給桔子樹喂年飯,嘴裡虔誠的說:喂點飯,結一擔,喂點湯,結一倉。這只是在困難時期對桔子樹的期望,但這種期望是真誠的,是發自內心的,願桔子樹在來年裡更加結出豐碩的果實,在來年的秋天,在故鄉白霧茫茫的九月,那桔子樹的枝頭一定會掛滿紅紅的桔子。

  金秋的九月,故鄉的桔子一定又掛滿了枝頭,又在秋風中擺弄著它的嫵媚了吧!

  :桔子熟了

  八十年代出生的我,童年的記憶困在了農村那片貧瘠的土地。總是寒酸的,青澀的,就像沒有成熟的桔子,有時也饞得人流流口水。

  開啟記憶之門,最深的“樂子”,就是一群光著膀子的花臉貓,脫掉身上僅有的小褲衩,光屁股爬上村東頭那棵被我們折磨得彎腰駝背的老黃連樹,縱身一躍,猛地扎進小河,植根於無解處。雀躍著,嚎叫著,似乎想把不遠處的蜜桔林震落幾個桔子下來才好。

  蜜桔林的桔子熟了,青綠的蜜桔屁股乏著黃白,說明桔皮已經薄了,至少比我們調皮的臉皮要薄些。大個大個的桔子壓得這些樹子頭也抬不起來。樹下一個窩棚,那是么爺為它們站崗的哨所。

  我們幾個腦袋瓜子時而揍在一起,時候散開一陣歡笑,眼睛時不時地向蜜桔林瞄,似乎有事將要發生。直到炊煙在村口瞻望,晚歸的飛鳥銜來土得快要掉渣的乳名,我們才結束“黃連樹下歡笑---苦中作樂”的遊戲。

  星星點燈的時候,先放出認識么爺家那條母狗的“花尾巴”,充當偷桔子的前哨。窩棚頂上圓月高掛,幾個光著膀子的不速之客,鬼祟地向密桔林移動,貓著腰,潛伏著,移動著。

  昏暗的窩棚比我們沒洗過的臉還黑,偶爾有電筒光影向外照一照。么爺播放著那個聲音沙啞的收音機,不響了就拍幾下。皺起爬滿滄桑的額頭,紅著臉憋下兩口包穀酒,又繼續哼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懂的老調。直到葉子菸杆磕出幾聲咳嗽後,么爺才漸漸被鼾聲放倒。

  幾聲蛤蟆叫,這是偷桔子的暗號,說明童話已經就位,行動開始了。

  桔子樹下黑漆漆的什麼也摸不著,好不容易順著樹枝總算抓到,幾個硬邦邦的桔子。也不知道熟了沒有,管他三七二十一,有就好。可是童心怎麼也抓不著,急得直跺腳。

  月亮急黑了臉,星星眨腫了眼泡,蟲子們使勁地舉報,可窩棚裡只剩收音機在一個勁地幹鬧。

  “哎呀”!不好!突然童趣一聲高叫,原來被樹刺刺了。緊接著傳來了么爺家那隻母狗的幾聲賴叫懶叫。它在為這群熟悉的陌生人的行為感到蹊蹺。

  “快跑”,“被發現了”!

  慌忙中抓起摘下幾個桔子,我們抱頭鼠竄,趕緊逃,有的人還不時地摔倒。

  么爺還是沒出窩棚,只是扯著嗓門吼道:“崽崽們,別把樹椏枝給我弄斷了,跑啥子啊跑?”

  “……”

  么爺家的桔子成熟了,很甜!和么爺這個人一樣好。真記不清偷吃過多少,掰起手指頭數著數著,童年從指縫中溜掉……

  :桔子熟了

  那天兒子說:“媽媽 你看看呀 桔子熟了 ” 他就拉著我去院裡。

  我奇怪了,院裡哪裡有橘子啊!只有一顆柿子樹。他把我拉到柿子樹前,用手指著給我看:“媽媽你看他熟了 。”我看到那唯一的一個柿子微微發黃了,而且上面還有兩排牙印,我笑了,那一定是他咬得。

  那棵柿子樹 很矮 只有一米多高 ,主幹也很細,今年開了好多花 卻只結了一個柿子。就在最低的那一枝杈上,他正好能夠得著。以前他沒發現,若是早知道了,就到不了現在了。他讓我給他摘下來,我說沒熟呢 他不信 。他自己拽不下來,就伸著脖子在上面咬了一口,把他澀的只伸舌頭, 自己跑到屋裡去喝水 給我笑得前仰後合。再後來,他就隔三差五去看 有時就在咬一口, 那個本來不大的柿子 讓他咬了幾次了, 每一次他都跑到屋裡去喝水, 自己也格格的笑個不停 。

  現在那個柿子還在那裡 就是隻剩下三分之二了 , 已經很黃了 。就讓它長在哪裡 看看以後兒子怎麼處理他 。看著他天真幼稚的舉動 我心裡甜極了 只有這 懵懂不諳世事孩子才是最沒有煩惱的 最可愛的 。怎麼忍心去責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