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寫奶奶的人生經歷的精彩作文

  我的奶奶經歷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雖然晚年的生活並不愜意,但也和和美美,是幸福的。下面小編給大家分享一些,希望能幫到你!

  篇1

  “再過20多天我就回家了,凡凡,等著奶奶啊!”電話裡傳來奶奶熱情洋溢的聲音,她絮絮地談起自己回故鄉的見聞。聽著遠在邢臺的奶奶的聲音,我也陷入了那美好的回憶。

  常聽爸爸說,奶奶從小就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她在家中排行老大,八歲的時候,她領著兩個弟弟妹妹去井邊玩,井邊有個學堂,奶奶就趴在窗前偷聽老師講課,聽得入了迷。連弟弟爬走了都沒察覺,直到捱了一棍子揍才從聽課中回過神來。原來,她的弟弟掉進了井裡,恰好有人經過才把弟弟救了出來。奶奶說,那天捱了一頓揍之後,卻意外被老師發現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從而給她媽媽做工作讓她進入了學堂,這是她命運轉變的開始。後來奶奶中學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師範大學,但因為當時的政策,趕上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師範大學由大學變成了中專,這對於奶奶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吧,可奶奶從不氣餒,坦然面對。

  後來,奶奶畢業當上了老師,在家鄉邢臺教起了書。她的認真,她的努力,她的勤奮深得大家好評。後來由於爺爺工作調動,她隨爺爺來到了老家,也就是現在的居住地——清苑當老師。當時她被安排到清苑中學教課,可校長一看她是個外地女子,還帶著三個孩子,就不接收她。奶奶毅然決然地到鄉下中學去教書,準備先在那裡做出一番成績,當時姑姑只有幾個月大啊。奶奶不怕困難、堅強不屈的性格在這個時候顯現了出來。

  每天早晨,奶奶早早地就起來,走十幾里路去教書。鄉里的路凹凸不平,奶奶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春夏秋三季還行,冬天一來,奶奶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北風呼呼地颳著,如刀子般割著奶奶的臉,有時下了雪,結了冰,更是難走,說不定哪時就會摔倒了。可奶奶從來不怕,她永遠堅信:自己可以憑自己的實力打造出一片天地!終於,在期末統考中,她教的學生在全縣排名第一。清長親自跑到鄉中學把她請了回去。在清中這所全縣最好的中學裡,奶奶的教學才能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她所帶的班考試年年全縣第一,多次被評為市裡先進班集體,而奶奶本人也得到了省優秀教師的榮譽稱號,受到了眾多學生的愛戴。由於奶奶出色的表現,後來被選為縣婦聯主席,又開始從事婦聯工作。一晃許多年過去了,現在奶奶已退休在家。是啊,奶奶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鍊之後,變得更堅強了。去年,奶奶因積勞成疾,得了退行性骨關節痛,在北京動了大手術。奶奶依然表現出無比的堅強,現在想來仍讓我們唏噓不已。

  “凡凡,和鼕鼕好好玩兒,過幾天奶奶就回來了。”聽著這聲音,我彷彿看到了奶奶慈祥的面容。我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頭的話語:“奶奶,我想你!”

  篇2

  往事如夢,記憶如煙,花樣年華,逝者如斯。那潺潺人生之長河,東去不返。時間也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跑掉了,帶走了是非,猛然回頭的時候,已看不見風景,只留下一片蒼茫。記憶也化作一粒氣揚的塵埃,揚起,飛舞,落地安然……

  我的奶奶,那漫漫人生長河,那80年來的風風雨雨,總該有那麼一些值得講述與懷念吧!

  奶奶,出生在一個硝煙四起的封建年代。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春天了,我16歲的奶奶接受了指腹為婚的命運,嫁給了比她還年幼的爺爺。就在結婚後不久,我孩子般大的爺爺又背上了行囊,踏入了高中的校園。現在想起來,那可是個既可悲又可笑的年代。爺爺在那個年代也算是個地主家的大公子,難免少不了一些頑固大男人脾氣。可到底在時間的沖刷下,兩個曾素不相識的年輕人相愛了……

  奶奶是大兒媳,所以自從嫁入婆家,她便頂起了一家的重任。白天耕地幹活,晚上挑燈編席子。你可別認為奶奶是嫁入地主家的少奶奶。在那個年代,人們不斷幹活,幹活;有了點錢就買地、買地;之後,再建房、建房。可最後血汗錢還是不依不饒地被套上了地主剝削的名號。奶奶嫁入的不是地主家,而是靠勞動生存的勞動人民家,一家人為了那幾幢不能吃不能穿的房子賣命幹活。可再苦再累,那日子也算平靜。在那幸福的幾年中,家族興盛了,老人們安享著晚年,爺爺奶奶有了孩子,愛也更堅固了……

  可平靜之後,總有波瀾。奶奶那可憐的孩子還沒能叫一聲娘,就病死於襁褓之中。奶奶回憶說,當時她就那樣抱著孩子的衣裳,淚流滿面地呆坐著,一愣便是三天。就在那顆疼痛的心尚未復原之時,那慘痛的十年浩劫又是害得家族家破人亡。

  被硬套上地主頭銜的我們家,就這樣被無情地弄垮。男人們因害怕而四處逃散,空蕩蕩的家家徒四壁,曾經強盛的家族就只剩下一群婦孺被遭欺凌。軟弱的婦女們,上吊的上吊,逃走的逃走。我那年僅三歲的爸爸也在無奈之下寄養到了遠方兄弟家。無法想象對於一個曾經興盛的家族,這會是多麼沉重的打擊。人們心痛,難過,甚至放棄。而奶奶心中的痛卻只能在淚水中沉浸。奶奶回想說:“我沒有理由,也沒有時間去選擇死亡啊!一家老少十多口,少了我,那將怎麼過呀!”從此,在那蕭條的社會中又多了一個堅貞不曲的背影。奶奶起早貪黑,靠挑大糞幹活養活了一家老小。這並不什麼卑賤的難以啟齒的活,這是一個農村婦發身上所散發出的最純潔的光。在那慘痛的十年裡,是奶奶用那雙勞動婦女的手撐起了這個家。奶奶手上沾染的是低賤的大糞,可她心裡卻閃耀著金子般的光芒……

  一場浩劫過去了,奶奶也被爺爺接進了城,帶著她的小兒子風風光光地離開了農村。一家人總算又再次團聚。因為幸福來之不易,所以也倍加珍惜,快樂也如期而至……

  也許,奶奶是偉大的,因為她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卻讓兩個兒子都上了大學。奶奶常說她一生最自豪的事便是讓“地主”之家轉變成了書香門第。也許奶奶的一生是不幸的,災難總是那樣傷透她的心。幸福難道永遠只能在潘多啦的盒子裡嗎?

  幾年前,叔叔患了晚期癌症,在那遙遠的外地與世長辭。家人們善意地隱瞞著,都悄悄藏起悲痛,只為了讓奶奶不再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當真象暴露時,我那可憐的奶奶頃刻間泣不成聲,她責備,她痛苦,為沒見兒子最後一面而遺憾,為孫子小小年紀就失去父親而心痛,為上天的不公平,為人生的不平坦。那一刻,奶奶曾經如此堅強的心徹底崩潰,那樣不留餘地,那樣歇斯底里……

  “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奶奶一生波波折折,有過波濤洶湧,也有過風平浪靜,可當即將歸復大海的那一刻,曾經痛苦過的,悲傷過的,都會消然逝去,留下的是問心無愧的勇氣,與落地安然的微笑,這樣的人生才是幸福的……

  篇3

  討飯奶奶是我的一個遠房奶奶,一個人住在一間草屋裡。

  聽說她年輕時,很能幹,插秧、割麥都是一把好手。她還會剪鞋樣,天上飛過什麼,就能剪出什麼,地上長出什麼,就能剪出什麼。後來,丈夫死了,自己也得了病,又沒有兒女扶養,一年便有半年外出討飯。

  一天傍晚,我和同學在生產隊打穀場上捉迷藏,看見她佝僂著腰,夾著藍布包,拄著討飯棍,慢慢地走過來。當她走到草堆邊,我們幾個突然竄出,朝她大聲喊:“討飯奶奶,討飯奶奶!”她一驚,繼續往前走,沒有理睬我們。我又朝她喊:“虎頭鞋,楊柳腰,毽子踢得八丈高。”那是她嫁到我們莊不久,莊上婦女比賽踢毽子,她得了第一名,有人編了這句順口溜。討飯奶奶停步,掉頭,一揚討飯棍,朝我笑了。

  那時,一場大饑荒正蔓延。一天中午,我喝了一肚子野菜湯,上學路上走一步,肚子裡晃盪響一下,到了生產隊打穀場,不想走,躺在草堆上,一會兒迷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子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討飯奶奶站在草堆前,討飯棍子架在我身上。

  “你為什麼不上學,躺這裡晒太陽?”討飯奶奶問我。她的頭髮像枯草一樣蓬鬆,浮腫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巴里還有幾顆沒掉的牙,破領口露出黑瘦的脖頸,兩腿不停地顫抖,有誰推她一把,準倒下爬不起來。

  我沒有動身,懶得理睬她。

  討飯奶奶一揚討飯棍,重重地打在我屁股上,大聲說道:“你為什麼逃學?為什麼不好好唸書?是不是也準備討飯?你知道討飯日子有多難?你知道討飯路上狗子有多狠?”她的臉抽搐著,渾濁的眼裡放射出銳利的光,好像要穿透什麼。

  一棍子打得屁股火辣辣的,我爬起來,囁嚅說:“肚子餓,沒勁上學。”

  討飯奶奶坐在草堆上,解開藍布包,掏出4個胡蘿蔔說:“這胡蘿蔔是大陳莊陳三奶奶給的,她跟我是老姐妹,當年做新娘的喜鞋,還是我給她繡的哩。”胡蘿蔔上帶著泥巴,她撩起衣襟,將泥巴揩掉,遞給我。多好吃的胡蘿蔔,又甜,又脆,還帶著泥土味。我把一個吃下去,她又遞給我一個,很快,4個胡蘿蔔全被我吃掉了。

  電視上介紹胡蘿蔔有十種吃法,我敢說,不管你烹飪技藝多高,花樣怎麼翻新,也沒有這種吃法有滋有味。就是我自己,以後沒少吃過胡蘿蔔,但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吃完胡蘿蔔,討飯奶奶說:“一字值千金,唸書要用心,有文化,有本事,將來才能開機器,坐辦公室,做一個體麵人。”她拉過我,揉揉我的屁股,柔聲說:“剛才一棍子打疼了吧?一個被討飯棍打過的人,會更有記性的。”她的眼神變得和善、安寧,有對悲慘命運的接受,又有對美好前景的期待。不過,她的手像又黑又硬的樹枝,揉了我幾下,等於沒揉。

  “快上學去,我在這兒歇歇。”她躺在我睡過的地方。

  這一年秋後,饑荒更嚴重了。一天上學,我路過討飯奶奶門口,見她鎖門準備外出,她朝我看一眼,又把門開啟,進屋去了。我走到生產隊打穀場,閃身到草堆後面,過一會兒,她出來了,除了藍布包和討飯棍,肩膀上又掛了一個包,那是過冬的棉衣。原來,她要到遠地方討飯,怕我看見傷心。她走到打穀場,四下裡張望,似乎在尋找我的身影。我藏著,沒有出來,看著她遠去。

  第二年春天,生產隊長帶幾個人,把討飯奶奶的草屋拆了,我問母親:“為什麼拆討飯奶奶的屋?”母親說:“她餓死在外面了。”屋拆了,幾根木料,一張破床,被送進生產隊庫房。

  10年後,我成為一名軍人。一次行軍,路過一個地方,山坡上有一座孤墳,老鄉告訴我:“大饑荒那年,有一個逃荒老婦,餓死在路旁,我們把她埋了。”會不會是我那討飯奶奶?我趴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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