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黃昏的心情散文隨筆

  黃昏就像是我們生命的隱語,它引導著人們去領悟人生那一份平靜與淡泊。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殘月,淡然黃昏後

  黃昏既逝,殘月即升,淡淡的月暈,縈繞在閒下來的人們身旁,哦,不對,應當是鄉下閒下來的人們身旁,畢竟在紙醉金迷、繁華瑰麗的都市之中是不易看到殘月的,更不必說月暈了。被燈光取代月光的城市人,倒也習慣了霓虹中的世界,朦朧中帶著一絲真實,那絲真實中又夾雜了太多無奈。遠方的小村中,淡淡的月暈下,繁華與冷清,喧囂與寧靜,如此對比起來,鮮明無比,即便是“世界熄燈一小時”的活動中也無法與小村的月暈相比,倒不是我這人不懂得讚譽世界的進步,社會的發達,念起應是在家鄉那種寧靜的月光下生活慣了,倒不太習慣繁華都市的夜景了。

  當聽到有人在哼唱“城裡的月光”之時,我抬頭卻望不到一輪明月,即便是殘月也看不到之時,也就感受不到這首歌的味道了,可能是這首歌也在“意境”吧!不過“村裡的月光”倒是很適時的浮現在眼前。黃昏逝去,便在這殘月中細數黃昏帶來的美好吧!在學校的地下室,裡面還有些學生在跳舞,我想他們對舞蹈充滿了憧憬,他們應當是快樂的。我在歡快的音樂中,看著他們舞蹈著,突然頭上彷彿落上了什麼東西,於是用手拂來一看,原來是蜘蛛網,我想這蜘蛛網倒是輕盈、嚴密,也許能網住黃昏的逝去,畢竟城市中的夜晚實在索然無味,沒有黃昏那樣的美妙。不過這蜘蛛網即便如此輕盈、嚴密卻也網不住黃昏的流逝,它的作用是要捕食哩,黃昏這個紳士怎可被它所網路?曾經幾何,聞人有言道:在繁華的都市中,不過是騙與被騙的生活。初聞此言,實在不知道為何這麼說,後來他解釋說:在這個城市中,股票也好,房子也罷,官與民,商與士不過是在華麗的外表中演繹著各自的騙技。後來想想倒也如此。連蕭伯納曾有書雲:他們想要打你,還要說是愛國主義。他們要搶你,還要說公事公辦主義。他們要奴役你,還要說是帝國主義云云之理。他們要欺侮你,還要說是英雄主義……記得當時不少人批判蕭伯納人品不若人品,不過上面那些話倒是頗有些道理,那個年代中曾有位寫手批評過此言論,說在偌大的中國豈有英國這些主義派別的來鬧騰?不過現在看來,倒有些應允這些了。殘月黃昏後,估摸著黃昏還能夠看得清這個世界,到了夜幕降臨,殘月升起的那刻,一切都進入了朦朧時代,人們各自演繹起了各自的騙技了。那部《騙中騙》的電影是否是如此背景中產生的呢?也許不掛什麼邊吧,畢竟人家演的是些小人物。

  李商隱詩云: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不知李商隱是在如何心境下寫出此詩的,我倒不覺得黃昏有什麼不好的,雖然是要逝去了,但如果能在每天的黃昏中去看一看漸漸變得猙獰的世界,倒也坦然知道自己原來是活在這個世界中的。畢竟李商隱不知道當下殘月生活的糜爛,否則一定會改詩云:黃昏無限好,只是近殘月了吧!忽然想起郭德綱來了,郭德綱曾在《大話劉羅鍋》中常說:一首宋詞說罷,今天的喜劇茶館算是又開張了,那麼說我們說的是宋詞嗎?呵,是一位姓宋的人作的詞,反正這唐詩宋詞也被我糟蹋的差不多了。也不知為何想起這麼一句,也許是在這曉風殘月的無奈中,惹自己苦笑一番吧!

  殘月下,環顧四周,黑茫茫一片,不禁又念起下午在夕陽之中,領略黃昏的美妙。金色的光芒,飄落的幾片葉子,飄零在眼底,頗為不解的是,為何在春末夏初會有葉子零落?後來一想,估摸是不過春的葉子吧!金黃色的光芒下凋零的葉子,講述了付出會有結果,也講述了信奉人之初,性本善的美好。回憶孟子“性本善”論提出的時刻,孟子應當對這個世界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可惜夕陽漫漫,黃昏散落,畢竟時代輪迴,年滾年,月滾月,日子從不曾停歇,人們都已經不再是道德為重的人們了,金錢時代,人們還是習慣向錢看齊的。如此想來,荀子已經將一切看得極為透徹了,所以便繼孟子之後提出了“性本惡”論,於是世人不與之便了,一棍子輪倒一車人?我們哪能由你亂來?於是一群人開始輪番批判了。一張白紙與獸之本性的較量,而今念來社會的浮華與教育的衰落應當是白紙輸於獸性的原因所在吧,古時也少不了這個緣由的。但我還是願意去相信,人初生,便是一張白紙,獸性根應當在社會的正氣之下與教育的興盛中獲得抵消,雖然這點當下社會還很難做到。

  黃昏,悄然而去。殘月,獨佔鰲頭。一場紙醉金迷的輕夢,雄獅何時可以真正醒來?也許在下一個黃昏,也可能在下一年的黃昏,也許......在夕陽中,轉過頭,想想踏過的幾輪春秋,再望一望即將踏入的春秋,黃昏依舊,人生應當不是追逐與佔有吧?我好像看到了誰的一滴淚落,不知是誰,也許這個人不曾存在,當他轉頭的瞬間,我才看清楚原來是黃昏這個紳士。

  :黃昏

  綰起慵懶歲月的髮髻,過去的點滴,猶如抽絲剝繭般的被一一拔起,一縷,一縷,又一縷。我輕拾其中的一縷,慢慢讀取……

  ——箋言

  在夜色極其潦草的黃昏時分,夕陽還未褪去那留在海平面的最後一抹血色,圓月也還未綻放她那薄如蟬翼的最初一點金黃。一切恰如其分,時候正好,不是白天,未到黑夜,一種讓人心疼的美好。

  碎步走在林間的小道上,我看到最後一抹血色在地平線上漸漸消失,內心不經有些扼腕,嘆息在金陽普照下的時光,無憂無慮,天真爛漫,喟嘆那已不能重現的小時光,那些被我們記憶擱淺的金色流年。同時,我也期待著黃昏,黃昏無疑是短暫的,彈指一揮間,便已不見,但黃昏卻也是一天中最為美麗的時刻。此時,夕陽與圓月並存,血色與金黃輝映。氣候也正好,不寒不冽,不溫不燥。

  一切都如此美好,讓人不忍觀其在指尖溜走,希望一天都是這個時候。可是,希望終究是希望,黃昏終將逝去,一如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這是一個我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人總是不知好歹,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後悔,我們總是會在黃昏過後追憶黃昏,在黑夜中更是想念黃昏,想念黃昏的溫度,想念黃昏的氣息,更想念那個陪你走過黃昏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黃昏,每個人的黃昏都註定不會孤寂,因為每個人的黃昏中,都會有一個人伴在你的左右,陪你將黃昏下的風景都看透,陪你看細水長流。

  偷渡時光,再一次回到黃昏的地平線。

  至今還記得,黃昏的地平線下,你我共同的祈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細碎的秀髮在清風的吹拂中飄飄而落,我輕撫你的髮際,雙眸飽含深情的堅定,默然相視,你也一臉欣喜的揚起你的嘴尖,同樣滿是溫情的堅定。還記得那是我唱了一首你最喜愛的《十年》,因為你說過你喜歡陳奕迅唱《十年》這首歌時的感覺。“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在一個陌生人左右,十年之後,陌生的街頭,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早已沒有當初的那份感受……”看著你滿是痴醉的小臉,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沉澱。溫暖,彷彿在這一刻定格, 一切都好像在此刻凝固。剎那間,一恍惚的感覺,唯有兩顆心,在勃勃的跳動,無比炙熱,滿是溫馨。

  十年之前,你不認識我,我不熟悉你,現在我們卻在一起。那麼,十年之後呢?你是否還是會在我的懷裡?我的臂彎是否還會將你擁起?我,又是否在你心裡留下,哪怕絲毫的痕跡?

  當時的我並不知曉日後時光的遷變,也不明白時間竟是初戀最大的死敵。

  歲月偷變,暗換流年。它悄無聲息地將你我之間的思念偷換。留給彼此的也只剩下當初的一點留念。一幕早已殘破不全的畫面,當然,還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現在的你,又在誰的身旁?又在聆聽誰的歌唱?又是誰陪你走過黑夜,披灑月光?

  夜未央

  窗外的月亮是那樣的皎白輝煌,微塵不染,仿若謫仙,我安靜地坐在桌前,輕呷一口淡淡的普洱,口齒脣舌間頓感清香四溢,摻雜著一絲普洱茶獨有的沁人茶香,令人回味無窮。忽然對面的音像店裡傳來了一段陌生而熟悉的旋律,“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輕閉微顫的雙眸,靜靜地傾聽著,傾聽著……

  不知為何,我的眼眶竟有點點淚光,在華美的月光下,是那樣的光亮。

  逝花如夢,前塵往事作古般的訣別,那人生若只如初見的甜蜜,註定只會成為你我青蔥記憶中不可磨滅的印記,你我都不復當年的容顏,我們都已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我也希望你能在某人的懷中能駐守屬於你的快樂、幸福,一如你當年如花般的笑靨。僅此,祭奠那段如詩美卷般的似水流年,那段美好而心疼的黃昏歲月。

  :黃昏

  多少個日子沒有出去走走了?細細想來竟有些時日了。

  記得上次是友人來聚,才忙裡偷閒出去散了散心。而今聽聞他也過的不大好。

  獨自踱著步子,懶散地在一汪湖水邊,靜靜地賞著風景。惱人的愁緒也就漸漸消退了。

  從未覺得北方也有江南那般軟潤。輕的像風,薄的似紗。但竟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金黃色的光線從枝隙間穿阜樓宇,灑在臉上,便是一片舒心,一片闌珊。獨依斜欄,看著黑點兒似的飛鳥從夕陽盡頭漸漸地飛來,落在弱柳斜枝上,引的群鳥共鳴,百鳥離枝。便是到了黃昏最濃的時候。

  園子裡山水詩意,枯木拂風,岸旁的柳樹,如瀑布般直瀉湖中,掀起一灣湖波來,又擴散在別出去。黑天鵝在柳絮間來去遊弋,倒影深淺迷離。金魚亦是藏在殘荷葉子底下深入淺出,像是捉迷藏似的,藏來躲去,甚是趣味。

  沿著湖面的輪廓輕遊漸走,湖泊像一面鏡子,恬靜寧淡,淨潔澄明。把園子裡的亭臺樓榭、曲折橋廊、秋草古木、碎石山巒皆清晰地倒映在了火紅色的湖泊中。當真是“天連秋水碧,霞借夕陽紅”。貼切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湖岸上的石子像鍍了一層黃銅似的,閃著幽幽的光輝。大大小小的撒在湖岸,多麼像九天玄女拋在人間的寶石!

  我出於貪婪,並沒多走。最是喜歡在這迷人的光線中窺視著塵世的光彩。深怕光線會隨著身子的移動消失不見,只得站在一處遠遠地向它瞭望。

  湖面上漸漸出現一層層淺淺的湖波,一疊疊地打在石子的半腰,又退了回去化成一圈圈的波紋,一處波光粼粼,一處褶褶生輝。

  當然,這淺淺的湖波可不是園子裡的清風送來的,而是在遠處,美麗的黑天鵝正興高采烈地振著翅膀在嬉水吶!

  正是由於它們在水中調皮的嬉鬧,才使“兩輪”餘紅的落日生動起來。一輪倒映在湖泊之中,一輪則匿藏於雲端,一輪彷彿靜止於雲畔,一輪則波瀾於水中。一輪恬靜淑雅,一輪活潑生趣。二者相互襯照,相互生彩。

  這時黑天鵝又撲哧著翅膀,鬧騰起來,一汪碧靜的湖水便瞬間飛起,像一串串連線的珠子霎時斷了線,一顆顆地跌落水中。

  又高又大的水注隨著翅膀的張弛向四方飛出,化成一排排水簾,此起彼落。照著頭頂上那輪紅撲撲的的夕陽,便折出一道細細的彩虹來,漂浮於湖面上,竟如仙境一般。

  濺起來的的水花又落入水中傳過湖中的落日那面。他們彷彿一瞬間就有了互動,開始波瀾起伏,湖水盪漾的越急,落日便會搖擺的越厲害。真是一幅雙陽鬥豔畫,一幅天鵝戲水圖。

  我竟不知不覺間看的全然呆住了。

  湖岸邊有數叢一人高的蘆葦,在風中招展,略有幾分蕭瑟之意。蘆花開的正豔,向著那夕陽,也不覺間映得紅了。纖細的枝幹,光滑的質感,一片片細長的葉子託著毛茸茸的蘆花,在風中招搖。恰巧的是不知何處傳來二胡的聲音,調子悽婉空曠,跌入荷塘,一池殘荷敗葉本是蕭條無所的,但在這個時候恰恰添了幾分枯意秋禪的韻致。枯荷、枯木最是在這個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枯了。這樣一來“莫嘆蕭疏秋已暮,尚有殘荷散清幽”的句子倒合我的心境了。

  許是天涼的緣故,湖面上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寒霧,忽見得遠處的山正是水黛墨色。朦朦朧朧般如玉女出水,隱隱約約間彷彿在霧裡看花。那些不知名的樹木變的深暗起來,彷彿把那山一下子拖了出來,映在眼底,像一幅水墨國畫。

  如果在這個時候沒有漁楓的襯托斷不算美的極致,在廣闊的湖邊一角,在那青霧深處。穿著一身淺褲深衣的老者,靠著漁楓。靜靜地垂釣,一臉的風輕雲淡,安逸蘇祥。倒有幾分“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韻味。

  暮秋沉沉,一樹紅楓最是惹人愛的,總能在秋一色的景緻中出落的香豔清絕。

  它受歷代古代文人墨客的喜愛。或是失意才子張繼的“江楓漁火對愁眠”;或是李賀的“楓香晚花靜,錦水南山影”;或是戴叔倫的“日暮秋煙起,蕭蕭楓樹林”;亦或是張志和的“楓葉落,荻花幹,醉宿漁舟不覺寒”。皆是對它情有獨鍾,痴愛不決。

  生在北方的我,總是對楓有一種無言名狀的痴愛。它不僅有俊俏秀雅的風骨還有臨風玉立的姿容,或佇重山,或獨立河岸,皆風情萬種。綠似翡翠,紅似彩霞,韻致出俗。即使在嚴寒酷冬,抖落了葉子,也留得幾株銅枝鐵幹於雪虐風饕之中,積著皚皚白雪。

  天色漸漸向晚,潑墨的山淺淺的退了,只聽得寒鴉嗚嗚的啼叫。一個人的我,置身於黃昏,與暗暗的光線交織在一處。彷彿把自己掏空了似的,竟得一身輕鬆。

  抬望眼,雲朵深淺色,晚霞餘韻還在,一輪紅的似火的日便徐徐欲墜。真真是美的極了。

  黃昏的美,彷彿是一杯微溫的酒,總沒有意盡的時候,卻又增添了許多情愫在裡頭。它彷彿是一樽平靜與淡泊的隱語。把生命中的落寞與喧囂沉澱在其中,然後所有況味一飲而盡。

  而今作為天涯客,年歲蔥蘢,前路遙遙,可惜了歲月彈指剎那,虛度了煙雲轉瞬即逝。也許古往今來,正是如此,才有人發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嘆!

  有人說:“黃昏是此岸,是破曉前最飄逸的伏筆;黃昏是彼岸,是破滅前最愜意的結局。此岸,彼岸,連線起來,便是整個人生”。

  於此頗為相似的便是詩佛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絕句。他一生攬一份山水情懷,覓一處閒適愜意,不修持於物,不所惑於境。如行雲自由,如流水細長,形跡無拘束,超然於物外的精神境界。倒顯得智慧豁達的多,這樣的人生是多麼令人羨慕神往啊!

  不知不覺間已走出了園子,燈火已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