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的名人故事手抄報素材

  我們在做勵志的名人故事手抄報的時候,肯定會需要用到一些相關素材,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論讀書

  作者:薩特

  我在書叢裡出生成長,大概也將在書叢裡壽終正寢。我的外祖父的辦公室裡到處是書,一年只在十月開學的時候打掃一次,平時不許撣灰塵。我早在不識字的時候就已經崇敬書籍,這些豎著的寶石,有的直立,有的斜放,有的像磚一樣緊碼在書架上,有的像廊柱一樣堂而皇之地間隔矗立著,我感到我們家是靠了書才興旺的。我在一間小小的聖殿裡嬉戲,周圍是一些方方厚厚的古代藝術珍品,它們親眼目睹我出世,也將給我送終。書不離身使我有一個清靜的過去,也使我有一個清靜的未來。

  從書裡跳出來的句子使我驚恐不已,這可是真正的蜈蚣啊:音節和字母麇集在一起亂躦亂動,二合母音拉得長長的,雙子音抖抖嗦嗦的。琅琅的讀書聲中鼻音很重,雖然休止和換氣時稍斷一斷,但仍舊渾然一體,抑揚頓挫地帶著許多我不懂的詞語向前流動,根本不搭理我。有時候沒有等我明白,就滑過去了;有時候我早已明白,卻大模大樣地搖來擺去一直拖到終點,連一個逗號也不給我落下。毫無疑問,這篇巨集論不是為我而發的。

  至於故事,則經過一番節日的打扮。樵夫、樵夫的老婆以及他們的兩個女兒,所有這些平民百姓,我們的同類,都變得莊嚴鄭重起來了。人們用華麗的筆調描述他們襤褸的衣衫,言詞裝飾著事物,使行動禮儀化,使事情儀式化。故事講到這裡,就有人向聽眾發問,外祖父的出版商專門出版學校讀物,他自然不肯失去任何機會去訓練年輕讀者的智慧——

  我好像感到有人在向一個孩子發問:要是處在樵夫的地位,你會幹些什麼呢?你喜歡兩姐妹中的哪一位呢?為什麼?你贊成懲罰巴貝特嗎?這個孩子不完全是我吧,我可害怕回答呀。不過我還是作了回答,但我微弱的聲音消失了,感到自己變成了另一個孩子;安娜·瑪麗也是,也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帶著“天眼通”瞎子的神情。我感到我是所有母親的孩子,她則是所有孩子的母親。母親停下不念了,我生氣地從她手裡奪回書,夾在腋下走了,連謝也不說一聲。

  久而久之,我喜歡上使我神往的“啪嗒”翻書聲。莫里斯·布肖眼觀世界,關懷著兒童,宛如大商店的各部門主任關照著女顧客。我十分得意,無意中喜歡上預先編好的故事,而不怎麼喜歡即興的故事了。我對言詞前後嚴密的排列開始具有感受力,每念一遍,書上都是同樣的詞,都是同樣的秩序排列,可以事先盼著。在安娜·瑪麗的故事裡人物則是瞎碰運氣的,就像她自己瞎撞瞎碰一樣,但最後人人各得其所。而我好似在做彌撒,人名和事情周而復始地在我耳邊繚繞。

  我於是妒忌起母親來,決心取而代之,強奪了一本書,書名是《一箇中國人在中國的苦難》。我拿著書躲到堆雜物的房間裡,爬到一張有欄杆的鐵床上,擺出一副讀書的樣子:我順著一行一行黑字往下看,一行也不跳過。我大聲地給自己編講故事,並且注意發清楚每個音節。

  家人無意間撞見了我——也許我故意讓人撞見——喜出望外,決定教我識字,我很勤奮,活像初學教理的人,甚至於自己開小灶上課:我帶著埃克多·馬洛的《苦兒流浪記》爬到圍欄式鐵床上學起來。這個故事我記得很熟,一半靠死記硬背,一半靠連蒙帶猜,反正我一頁接著一頁地往下念,等唸完最後一頁,我已經學會念書了。

  應該區別兩種閱讀:一種是侷限於某一時間範圍的閱讀,是閱讀一些直接有助於我的文學或哲學寫作的書和文獻;另一種是自由獨立的閱讀——讀的這本書是剛剛出版的,或者是由某個人推薦的,或者是一本我沒有讀過的18世紀的書。就它關係到我的整個人的存在、我的整個生活來說,這也是介入的閱讀,但它跟我那時要寫的一本書沒有什麼確定的關係。

  在這種對一切有文化者的無特定目的的閱讀中,我開始接觸到傳奇故事,那是在十歲時。尼克·卡特爾和布法羅·比爾以及跟他們同樣的作家,在某種程度上讓我看到了世界。布法羅·比爾和尼克·卡特爾的東西在美國很流行,從雜誌每一期的插圖上看,尼克·卡特爾成了美國人自己的創造物。他看來確實像一個標準的美國人,就像人們在電影裡看到的那種。他高大、強健,臉颳得很乾淨,他被僕人和夥伴們陪同著,他們都是一樣的高大強健。

  這些故事在某種程度上描述了紐約的生活。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紐約。

  :靠母親撿破爛養大的紅星孫紅雷

  作者:張俊以

  小學四年級時,孫紅雷得知,家裡要推遲兩個小時吃晚飯,因為母親下班後,要去撿破爛貼補家用。一天,母親輕言細語地對他說:“三郎,你放了學也和媽一起去撿好嗎?”“不,我要做作業。”他飛快地答道,不敢看母親的眼睛。這以後,孫紅雷開始變得孤僻、沉默。

  有一天,孫紅雷放學回來,走到二樓樓梯口時,看到母親正背對著他站在走廊裡。“請問,家裡有人嗎?”孫紅雷聽到母親訥訥的聲音,幾秒鐘後那家的門“嘎吱”一聲開了,卻很快又“哐當”一聲關上了,伴隨沒好氣的一聲:“又來借錢?我們沒有錢!”孫紅雷鼻子一陣發酸……

  “走,媽,今天我陪您一起去撿破爛。”一個週末,13歲的孫紅雷主動牽起了母親的手,那天,母子倆直到天色發黑才回家。第一次隨著母親外出做事,孫紅雷深深體會到了其中的艱辛。為了撿一個漂在臭水溝裡的塑料瓶子,母親不惜脫了鞋走進發黑的髒水裡;在一家書店前見到幾張破牛皮紙,他剛撿起來就被老闆呵斥:“滾!叫花子。”

  然而,母親對此習以為常,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的微笑。中午,當母子倆坐在河堤邊的石頭上休息時,母親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橙子,剝開,反覆擠壓幾下,然後掏出一面小鏡子,對著它把那些橙汁一點點細緻地塗在臉上,看著兒子詫異的眼神,她一邊塗一邊笑道:“橙汁可以美容。人家看不起我們不要緊,自己要看得起自己,要愛自己,要讓自己快樂。”“媽……”那一刻孫紅雷震驚了,目不轉睛地看著母親,無比敬佩。

  1995年5月底,孫紅雷揣著8000元錢和一部手機,來到北京報考中央戲劇學院。700多人蔘加考試,孫紅雷成了唯一的幸運兒。

  母親楊淑英特地來到北京看望兒子。同學們吵著要老人家請客,她高興地答應了,將孩子們帶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由於這些孩子家境比較好,滿不在乎地點了不少菜,結果七個人一頓竟吃掉了八百多元。母親臨走時,孫紅雷發現母親居然沒有買臥鋪票。“這麼遠的路,您省這點錢幹嗎?”孫紅雷急了。母親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下頭說:“三郎,實話跟你說,媽沒錢了。”“我給……”話一出口,孫紅雷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上也只有幾十元了,那8000元,去掉吃住費用和學雜費,所剩無幾。“對不起,媽。”孫紅雷哽咽了。母親抬起頭,蒼老的臉卻笑成了一朵花:“別這樣,你這麼有出息,媽不知道多高興,媽就是一步步走回去也願意。”孫紅雷緊緊攥著母親的手,眼淚蓄滿了眼眶。

  孫紅雷躋身一線演員後,2004年8月,特地把父母接到北京,然後將一把鑰匙放到了母親手心:“媽,以後您二老就在這裡養老吧,這套房子就算我送給媽的禮物。”楊淑英像孩子般笑了。這是一個母親最幸福的時刻。

  2008年春節,大年初七那天,因為高血壓、冠心病等併發症越來越嚴重,母親在孫紅雷懷裡永遠地睡著了。

  生活還要繼續,只是很多人發現,經歷了喪母之痛的孫紅雷,在演技上有了微妙的改變。以前他扮演的角色都是一味的劍拔弩張、冷硬入骨,而現在,他開始在角色裡注入一些嶄新的東西。比如《梅蘭芳》中邱如白“閱盡天下愛恨”的孤單與收斂,比如《潛伏》中餘則成“泰山壓頂而不改色”的執著與沉靜……孫紅雷更成熟了,也更有擔當了。

  2010年9月21日,在第八屆中國金鷹電視藝術節上,孫紅雷連奪“最佳表演藝術獎”“最佳人氣獎”“觀眾喜愛的男演員獎”三項大獎,成為最大贏家。在萬眾矚目下舉起獎盃時,孫紅雷含淚說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感謝我那天堂裡的母親。”

  那一刻,喧譁的現場一片寂靜,只有輕輕的唏噓和哽咽聲。在晶瑩的淚光中,孫紅雷彷彿又看到了母親,她在不遠處對他溫暖地微笑,就像握著從未熄滅的愛和希望……

  :陶淵明彈無絃琴

  作者:劉隆有

  人們都知道陶淵明生平有兩大雅好,喝酒、讀書,而且都有其個性鮮明的特點,喝酒則每喝必醉,讀書則不求甚解。這在其自傳體名文《五柳先生傳》中,有著詩意盎然的描摹。其實,陶淵明還有一好,而且好得特痴迷、特怪異,那就是彈琴。這在其詩文中也多有記述,只不過人們沒大注意罷了。

  一生最愛琴,彈的卻是無絃琴

  早在陶淵明所處的時代,已有一種說法,說他的詩“篇篇有酒”。這當然是一種誇張的說法,極言陶淵明人詩如一,人既好酒,詩也多寫酒而已。套用這說法,說陶淵明的詩文篇篇有琴,當也不為太過。陶淵明在詩文中自述,他是“少學琴書”,學琴學得很早,學得忘情,“弱齡寄事外,委懷在琴書”,從此與琴不棄不離,讀書、彈琴、飲酒,三位一體,構成陶淵明生命獨特的存在方式。為能一心一意“臥起弄琴書”,竟不惜絕交息遊,不惜辭官歸隱,困窮終生。陋室之中,只要“有琴有書”,有“清琴橫床,濁酒半壺”,能夠邊讀邊彈邊飲,在陶淵明的感覺裡,“斯晨斯夕”便是“黃唐莫逮”,這個清晨,這個黃昏,就是生命裡最美好的時光,即便世俗無比豔羨的古帝黃帝、唐堯之時,也無法比擬。

  這樣投入,這樣執著,若按常理,陶淵明所用之琴,定然名貴無比了。卻又不然。據南朝和唐初幾部史書,以及時人有關記述,陶淵明用的只是一架沒有任何裝飾,很簡陋的“素琴”,而且“弦徽不具”,沒有弦,沒有指示音階的標識,說白了就是一個略具琴型的木板或木箱。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對這樣一個木板木箱,陶淵明卻珍愛有加,視為寶琴,琴不離身,身不離琴,凡飲酒,必“撫弄以寄其意”,彈著彈著,就完全沉醉在酒香琴韻中了。

  一人在家中如此這般自彈自飲也還罷了,偏偏陶淵明又重友情,己有所好,定要與朋友共享。每當朋友相聚,他就攜琴赴會,別人彈琴,他也撫弄著那張怪異的無絃琴相和。問他無弦無聲,彈的是啥?他就真誠地回答:“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音?”只要在琴中表達出自己的意趣就行了,一定要彈著弦弄出些響聲幹什麼。

  陶淵明飲酒好醉。與友人相酌,如果他先醉了,就直率地告訴友人:我醉了,想睡了,您走罷。話沒說完,就抱著他所謂的琴,枕著書,挨著酒杯,呼呼入夢了。真誠率意,瀟灑曠達。陶淵明飲酒,彈琴,待友,都展現出極高的境界,令後世歎羨不已。李白寫《山中與幽人對酌》,就活用了這個典故,為該詩增色多多。“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李白人稱詩仙,詩中頗多“仙意”。這首詩裡的“仙意”全在後兩句,特別是最後一句。陶淵明醉眼朦朧又無比留戀地叮囑友人,如果您覺得今天這酒喝得還算盡興,我這琴彈得也還有點意思,那麼明天就請您也把琴帶上,咱倆一起邊彈邊飲吧。真個是率意自得,風流倜儻,意蘊無盡啊。此情此景,怕是仙人也難模擬。

  陶淵明好以琴寄意,友人們理解他,欣賞他,也常常用琴曲與他交流對理想和操守的感悟。聽說東方有一位高士,愛好、追求各方面都和自己相似,是否可以引為知音呢?陶淵明一天起個大早,渡河過關,趕到山中去拜見這位同道。高士一見陶淵明,就知道了他的來意,話沒顧得說,就取琴為他演奏,先彈一曲《別鶴操》,再彈一曲《孤鸞操》。還需要說什麼呢?琴聲已傳達了一切:久別的鶴期盼再聚首和鳴九皋,離散的鸞渴望重相逢共棲仙山。我們是知音,對您仰慕久。陶淵明感動不已,當即直吐心曲:“願留就君住,從今至歲寒。”誠願和您並肩攜手,相勉以道,孤高芳潔,共歷歲寒而不凋。琴聲,讓兩位初次謀面的志士,一下子就結為知音。

  非是不解音,真音常在無音中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常人看來,琴終歸是琴,無論怎樣的“寶琴”,一般琴該有的也得有,和琴體一樣,弦是琴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缺之不可。陶淵明整天抱著一個無弦無徽的木板木箱,撫弄來撫弄去,開始人們只是覺得新鮮怪異好玩兒,久而久之就難免形成一種近乎共識的猜疑:這老先生怕是壓根兒不懂音樂,不過拿塊木頭扎扎架子過把彈琴之癮而已。眾口相傳成信史。到後來史家著史,居然就採納了這種看法,說陶淵明之所以專彈無絃琴,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性不解音”。《晉書》《宋書》《南史》和蕭統《陶淵明傳》都這樣說,遂成定論。

  本來對琴藝一竅不通,偏偏又要扎出一副古琴高手的架式,這陶淵明豈非故作高雅,刻意搞笑嗎?

  當然不是。陶淵明自幼至老,所好在琴書,對琴理琴藝感悟獨到,對儒、道、釋的審美標準和體驗途徑鑽研尤深。大象無形,大音希聲,真義無言。陶淵明所向往的,在他的詩文創作和音樂表現中,乃至為人處世中所展示的,正是這樣一種無形之大象,無聲之大音,無言之真義。明乎此,當他在書卷簡冊和菊芳酒香之中,那樣忘情地撫弄著他那架無弦寶琴,你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感到有一種雅潔的意味和意境,向你瀰漫過來,將你淹沒,將你浸潤,將你融化,讓你通體空明瑩澈,只覺得美妙無比,舒泰無比,卻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不想言傳。

  待他一曲彈罷,你才猛然回過味來:這就是東方美學的最高境界啊!

  就是孔子感慨的:“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

  就是莊子讚歎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成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就是靈山會上,佛祖拈花,迦葉微笑,三昧真傳。

  就是採菊東籬,悠然南山,此中真意,欲辯忘言……

  此時無聲勝有聲,真音瀰漫無音中。蓮花開後真無色,合在諸天最上層。

  看來,說陶淵明彈無絃琴是因為“性不解音”,完全是一種淺薄的推理,純系俗人之見,是真正“性不解音”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