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燈光散文

  初冬黎明時的燈光,總給人一種溫暖,一種慰藉,一種希望,因為從家家窗戶射出來的光明,是這片大地上人們醒起的訊號,是燦爛陽光的前奏!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一***

  這兩天特別冷,電臺裡報道說今天是十九年來上海最冷的年三十。在親戚家吃完熱氣騰騰的團圓飯後,為了趕上春晚直播,我們稍後就告辭回家了。

  街道上空蕩蕩的,四周卻是萬家燈火,人們一定是在家裡喜氣洋洋地吃著年飯。沒有了川流不息的汽車,一根根路燈無精打采地顯得孤苦伶仃,在寒風中不停地哆嗦,照出來的燈光更像是沒吃過飯的一樣有氣無力,昏昏暗暗。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在我耳邊刷過,不一會兒我的耳朵和手都快凍僵了。車站裡除了我們另外還有幾個等車的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關注著來車的方向。

  等了好幾輛巴士後,車站上只留下我們了。爸爸不時地拿出手機看時間,我們都急切地期盼巴士快快到來,希望不要錯過完整地春晚直播。

  終於,我們上了巴士,心裡踏實了許多。

  “司機師傅,這是末班車嗎?”

  “不是的,後面還有好幾班呢!”

  “噢,你們辛苦了,謝謝你們!”

  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司機叔叔專心致志的樣子,好像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一樣。我想:一定還有很多這樣的叔叔阿姨們,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在最寒冷、最艱苦的環境中,他們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有了他們的付出,我們才有了幸福的生活。

  下車後,我們走在路燈下,感覺燈光明亮了許多,天似乎也沒有這麼冷了,城市溫暖了許多。我衷心感謝堅守崗位的叔叔阿姨們,是你們的付出,讓生活在城市裡的人們更幸福,是你們讓這城市生活更加美好;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儘快回家,與家人團聚,開開心地吃上一餐大團圓飯,歡歡喜喜地和家人一起觀看春晚直播。

  ***二***

  去年的最後一天,拓展班的化學課結束後,我們幾個下樓收拾書包。

  每個班只有一部分人上拓展班的化學課,所以等我們上完課下樓時,別的同學往往已經回家了,早已經關燈鎖門;我們6點半才下課,往往餓著肚子苦惱於如何翻入教室或者怎麼借到鑰匙。抱著不太愉快的心情,我抱著課本走向教室。

  咦?燈怎麼亮著。我們推開門,原來小A在裡面。我問他怎麼還不走,他說,“今天傍晚門衛會把鑰匙都上交,你們借不到鑰匙進不來,反正我也不趕時間,就留下來做會兒作業。”說罷,遞給我們一盒曲奇和記作業的本子。燈光下,我們分著曲奇,寫著作業,好一副溫馨的場面。

  雖是冬夜,有一盞明燈照耀,讓溫暖湧向我心中。回家夜路上,寒風蕭瑟,天色漆黑,只有那個常去的那個小吃攤還亮著明燈,老闆娘正在下餃子。見我走進,她熱情地揮了揮手招呼我,我坐下點了一些吃的,她為我開了暖氣。熱氣騰騰的麵條驅散了我心中的寒氣,幾盞燈的照耀下,今天的夜色太美。雖是冬夜,有一盞明燈照耀,讓溫暖湧向我心中。我也要做些什麼。想起今天下午同桌肚子疼的厲害,我送他去醫務室,於是我發了一條簡訊問候一下他。他回覆了我,還加了一個笑臉。回家看到他的空間裡說到,“感謝這一整年來給我幫助的人,你們像冬夜的燈光一般,照亮世界也傳遞溫暖。”我欣慰地笑了。

  雖是冬夜,我也能點起一盞明燈,讓溫暖湧向他人心中。歲末的鐘聲已經敲響,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天空中綻放著一朵朵明麗燦爛的煙花。他們是如此美麗,照亮了整個冬夜。哦!冬夜的燈光,感謝在黑暗中有你們相伴。

  ***三***

  有一個一個冬夜,有個農民打電話,請我上門給他的嬰兒治病。

  他的農場在十五公里外,我要他告訴我怎樣去法。“我這裡很容易找到。出鎮向西走六公里半,轉北走一公里半,轉西走三公里,再……”我給他搞得糊里糊塗,雖然他把到他家的路線再說了一遍,我還是弄不清楚。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醫生。我會打電話給沿途農家,叫他們開亮電燈,你看著燈光開車到我這裡來,我會把開著車頭燈的卡車放在大門口,那樣你就找得到了。”他在電話裡告訴我這個辦法,我覺得不錯。

  啟程前,我出去觀察了一下阿爾伯達上空廣闊無邊的穹隆。在冬季裡,我們隨時都要提防風暴,而山上堆積的烏雲,可能就是寒天下雪的徵兆。每一年,都有人猝不及防地在車裡凍僵,沒有經歷過荒原風雪的凶猛襲擊,是不知道它的危險性的。

  我開著車上路,車窗外面寒風呼呼地怒吼著。果然,正如那位農民所說的,沿途農家全部把燈開亮了。平時,一入夜荒野總是漆黑一片,因為那時候的農家夜裡用燈是很節約的。一路的燈光指引著我,使我終於找到了那個求醫的人家。

  我急忙給嬰兒檢查病情,這嬰兒燒得很厲害,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給嬰兒打了針,再配了一些藥,然後向那農人交代怎樣護理,怎樣給孩子服藥。當我收拾藥箱的時候,我心裡在想,那麼複雜的鄉村夜路,我怎能認得路回去呢?

  這時候,外面已經下大雪了。那農人對我說,如果回家不方便,可以在他家過一夜,我婉言謝絕了。我還得趕回去,說不定深夜還會有病家來求診。我壯著膽子啟動引擎,把汽車徐徐地駛離這戶人家的門口,說實話,我的心裡滿懷著恐懼。但是,車子在道路上開了一會兒,我就發覺我的恐懼和憂慮是多餘的。沿途農家的燈都仍然開著,通明閃亮的燈光彷彿在朝著我致意,人們用他們的燈光送我回去。我的汽車每駛過一家,燈光隨後就熄滅,而前面的燈光還閃亮著,在等待著我……一路上,就像在黑暗中經過燈塔一樣,我沒有感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