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寫的春節的文章

  春節是我國的傳統文化,它有著悠久的文化歷史,是一年當中最隆重最盛大的節日。它象徵著團結、興旺,是對未來寄託新的希望的佳節。你知道名作家筆下的春節又是怎麼樣的嗎?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北京的春節***老舍***

  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須把春聯帖好,必須大掃除一次,名曰掃房。必須把肉、雞、魚、青菜、年糕什麼的都預備充足,至少足夠用一個星期的――按老習慣,鋪戶多數關五天門,到起碼月初六才開張。假期不預備下幾天的吃食,臨時不容易補充。還有,舊社會裡的老媽媽論,講究在除夕把一切該切出來的東西都切出來,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動刀,動刀是不吉利的。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過它也表現了我們愛和平的人,在一歲之首連切菜刀都不願動一動。

  除夕真熱鬧。家家趕作年菜,到處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婦都 穿起新衣,門外帖好紅紅的對聯,屋裡帖好各色的年畫,哪一家都燈火通宵,不許間斷,炮聲日夜不絕。在外邊作事的人,除非萬不得已,必定趕回家來,吃團圓飯,祭祖。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沒有什麼人睡覺,而都要守歲。

  元旦的光景與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擠滿了人;元旦,鋪戶都上著板子,門前推著昨夜燃放的爆竹紙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們在午前就出動,到親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們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時,城內城外有許多寺院開放,任人遊覽,小販們在廟外擺攤、賣茶、食品和各種玩具。北城外的大鐘寺、西城外的白雲觀、南城的火神廟***廠甸***是最有名的。可是,開廟最初的兩三天,並不十分熱鬧,因為人們還正忙著彼此賀年,無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廟會開始風光起來,小孩們特別熱心去逛,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騎毛驢,還能買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雲觀外的廣場上有賽轎車賽馬的;在老年間,據說還有賽駱駝的。這些比賽並不爭取誰第一誰第二,而是在觀眾面前表演騾馬與騎者的美好姿態與技能。

  多數的鋪戶在初六開張,又放鞭炮,從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聲不絕。雖然開了張,可是除了賣吃食與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鋪子,大家並不很忙,鋪中的夥計們還可以輪流著去逛廟、逛天橋和聽戲。

  元宵***湯圓***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節***從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熱鬧的,可是沒有月光;元宵節呢,恰好是明月當空。元旦是體面的,家家門前帖著鮮紅的春聯,人們穿著新衣裳,可是它還不夠美。元宵節,入入懸燈結彩,整條的大街像是辦喜事,火熾而美麗。有名的老鋪都要掛出幾百盞燈來,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紗燈;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繪全部《紅樓夢》或《水滸傳》故事。這,在當年,也就是一種廣告;燈一懸起,任何人都可以進到鋪中參觀;晚間燈中都點上燭,觀者就更多。這廣告可不庸俗。乾果店在燈節還要作一批雜拌兒生意,所以每每獨出心裁的,製成各樣的冰燈,或用麥苗作成一兩條碧綠的長龍,把顧客招來。

  除了懸燈,廣場上還放花全。在城隍廟裡並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來。公園裡放起天燈,像巨星似的飛到天空 。

  男男女女都出來踏月、看燈、看焰火;街上的人擁擠不動,在舊社會裡,女人們輕易不出門,她們可以在燈節裡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們買各種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氣,在家中照樣能有聲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燈:走馬燈――原始的電影――宮燈、各形各色的紙燈,還有紗燈,裡面有小鈴,到時候就叮叮的響。大家還必須吃湯圓呀。這的確是美好快樂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殘燈末廟,學生該去上學,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結束了。臘月和正月,在農村社會裡正是大家最閒在的時候,而豬牛羊等也正長成,所以大家要殺豬宰羊,酬勞一年的辛苦。過了燈節,天氣轉暖,大家就又去忙著幹活了。北京雖是城市,可是它也跟著農村社會一起過年,而且過的分外熱鬧。

  在舊社會裡,過年是與迷信分不開的。臘八,關東糖,除夕的餃子,都須先去供佛,而後人們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財神,吃元寶湯***餛飩***,而且有的人要到財神廟去借紙元寶,搶燒頭股香。正月初八給老人們順星、祈壽。因此那時候最大的一筆浪費是買香蠟紙馬的錢。現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這筆開銷,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別值得提到的是現在的兒童只快活地過年,而不受那迷信的,他們只有快樂,而沒有恐懼――怕神怕鬼。也許,現在過年沒有以前那麼熱鬧了,可是多麼清醒健康呢,以前人們過年是託神鬼的庇佑,現在是大家終歲,大家也應當快樂的過年。

  :春節的記憶***幽蘭***

  春節,民間俗稱過年,是國人諸多節日中的盛典。年節的記憶是從童年開始,就像掀過的一頁頁日曆,疊加成厚厚的一本書,當我們再重新翻開來看時,就會被那些記憶所吸引,對那些過往無比珍惜——題記

  春節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滿眼的色彩,綠、粉、黃等,最為搶眼的還是紅色。紅的對聯、紅的年畫、紅的窗花、紅的燈籠、鞭炮炸後那紛紛飛落如蝶般的紅色紙屑……

  兒時的農村還很清貧。在北方,每年只能種一茬莊稼,所以農人門過著半年農作半年閒的日子,雖然清苦些,但也愜意自得,那種閒逸是現在人無法體會得到的。

  每年一進入冬季,農忙閒下來的女人門就開始張羅年節的東西,她們開始納鞋底、做新鞋、拆洗被褥,縫新衣服。大姑娘小媳婦則開始買上些彩紙,聚到一起,坐在熱炕上,把那些五顏六色的彩紙巧妙地摺疊成各種形狀,放在炕上的小方桌上,拿起剪子,剪窗花剪年畫。那時的農村,沒人捨得花錢去買這些,用不多的錢,買些彩紙,自己動手,她們手中的剪子旋轉飛舞,不停地閉合,剪尖飛快地咬著手中的彩紙,不一會功夫,一些活靈活現的圖案就呈現在眼前了。那些栩栩如生的戲裡人物、吉祥花鳥、魚蟲、動物等就鮮活起來,擺在桌上、炕上、掛在牆上,惹得孩子們圍著就像看大戲一樣,大姑娘小媳婦們卻沾沾自喜,欣賞著一幅幅逼真喜氣的圖案,嘴角都彎成了上弦月。

  一到臘月,年的氣息愈加濃厚,粉刷房屋、打掃衛生、置辦年貨。年貨都是自家產的,如瓜子、大豆、豌豆、炒熟。熬麻糖、炸果子、炸麻花、炸江米條、壓粉條等,人人臉上都充盈著喜氣,孩子們更是高興,他們尾在大人們的身後,雖然凍得小臉通紅,跺腳哈手,也是不願離開。和大人們一起幹著一些他們並不會乾的活,大人們也樂得其中,幫家裡幹活成為孩子們最大的樂趣。

  好不容易盼到臘月二十八九,大家就該忙著貼窗花,貼春聯了。孩子們忙活著幫孃親姐姐遞窗花送漿糊,看著雪白的窗戶格子上貼滿鮮活的窗花,孩子們咧著小嘴笑,指手畫腳,數叨著那些是姐姐剪得,那些是嫂子剪得,還爭著講窗花的寓意,儼然個個是小小故事家。

  貼春聯,農村稱貼對子,也是孩子們願意並搶著乾的事。春聯不像現在街市上買的那些,千篇一律,都是一些耳熟能詳的現成句子。記憶中農村寫的春聯語言質樸、簡潔、風趣,卻飽含著農人們對美好事物以及來年豐收的期望。大紅的紙寫上黑色的字,雖然有些字句,孩子們不太懂,但還是樂此不疲地跑東家串西家看各家大門上的春聯,頂著紛飛的雪花,時不時會摔倒,但還是相互激烈地爭論著誰家的好與壞,就像都是些行家一樣。還有些人家沒有會寫字的,又不喜歡去找人代筆,就會在春聯上或畫或剪上家禽五穀,分為上下聯,貼在大門上,也別有一番韻味。

  春節太多東西讓我無法忘懷。有些習俗雖然隨著歲月變遷已經消失,卻無法從心靈深處剔除,就如兒時的燈巷,雖然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但那份記憶始終無法抹去。

  記得村裡的大人們除了諸多年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家家自己做燈籠。村裡的好幾條街巷都命了名字,有女兒節、媳婦街、男子街、婆公街,村裡的幹部會佈置任務,讓各家按著自家的人員製作燈籠,從年三十就掛到各條街道,標上自己的名字,一直到過了二月二才摘掉,也預示著春節結束。

  那些未出閣的姑娘們心思巧妙,將戲劇人物、飛鳥走獸、瓜果蔬菜、各種農作物做成燈籠,掛到女兒街。那些燈籠都蘊含著姑娘家的心思,希望哪個小夥子能讀懂燈籠上的心事,喜結連理。媳婦們則是暗自和姑娘們較勁,也是別出心裁製作出更加漂亮的燈籠,希望得到公婆丈夫的誇獎,得一個好媳婦的名聲。男人們、公婆們各期所好製作出各種不同巧妙的燈籠,孩子們更是調皮好奇,用千奇百怪的想法,讓大人們將其實現並作出他們最終滿意的作品才肯罷休。他們並不把自己的燈籠掛在哪一處,而是在晚上就會從各自家中提著燈籠走街串巷,那些花卉、魚蟲、動物小燈籠在孩子們的手中形成一條獨特的農村年節夜景。記得我們遊走每一條掛滿燈籠的街巷,怎麼也也看不到同樣的燈,現在回想起,真是敬佩當時人們的那種執著和認真。

  過了正月十五後,村民門開始投票評出最好最有創意的燈籠,發獎品。說是獎品,其實就是讓村裡的年輕人敲鑼打鼓到家裡送上一塊村裡製作簡單的匾,相當於現在的獎牌吧。這家人今年在村裡就享受著極高的榮譽,是村裡人學習的榜樣,也是下年度要競爭的對手。

  春節雖然預示著春天的開始,但記憶中卻很寒冷。大片的雪花將小村裝扮的潔淨而明亮,映襯的對聯,燈籠愈發鮮亮,那些色彩在雪白中愈顯其嬌,攪蕩著小村的寧靜,讓春天的腳步也凌亂了幾分。

  過年,那份兒時的歡喜,散亂在記憶深處,深刻在心裡。

  :回味春節 ***許懷中***

  春節,是中華民族傳統的節日。可以說,它是至今世界上時間過得最長的佳節,春節前好一段,就有各種迎春茶話會,拜早年。元宵前後,還有拜晚年,延續甚長。不僅時間長,而且內容相當豐富,喜慶的氣氛極其濃厚,它集中體現了吉祥如意的祥和文化底蘊,積澱著濃濃的情意,是我國“和”文化的生動展現。過年家家戶戶貼春聯,男女老少喜氣洋洋,聲聲鞭炮,是春節氣氛熱烈的傳達、播送。

  今年春節,在外地的孩子、孫子都來榕城過年,熱鬧一番。過了大年初五,也都回去。做父母親的多想再留,但由於上班要緊,只好作罷。從中體會了一回我父母生前的心情:那時我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故鄉和爸媽一道過年,也有回去在家享受圍爐的歡樂,也都只逗留數日。離開前,母親總是嘮叨:不知道你車票都買好了,要不然要再留你兩天。

  如今,父母早已離開人世,和家人一道團聚、過年,體驗了往昔長輩過年的心情。每當春節,總會情不自禁地回想小時在家過年的情景,儘管那時父母經濟並不寬裕,他***她***們總是想方設法讓兒女過好年,為之添制新衣,給壓歲錢,做好菜飯。能否過好年,似乎是父輩有無本事的衡量。吃好、玩好、穿好,說的都是吉利的話,和諧氣氛,只有在這節日營造得最為充分,它融合著鄉情、親情、家情的種種情愫。春節,可說是親情節。

  改革開放新時期,在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聲浪中,春節也更富有新意。然而,也有人響往外國的“情人節”的。也有希望我國有自己的“情人節”,如把元宵或七夕可以做為自己的“情人節”。七夕乃傳說中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古典詩詞中北宋名家秦觀所寫:“纖雲巧弄,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鵲橋仙》***

  元宵的看燈、遊燈,是春節中有情有意的活動。上元夜***即元宵***和將到外國定居的親戚一家,在江邊酒樓聚會。窗外,皓月當空,又有煙花在空中開放。俗語說:“雲蔽中秋月,雨打元宵燈”,今年元宵月,卻如此明亮。想到明年若再上江樓,親人已遠在異國他鄉,真是:“獨上江樓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來望月人何在,風景依稀似去年”。忽在歡樂之中心裡有點黯然。浮想聯翩:近來重讀《紅樓夢》,感到作者高明之處,便在往往最能體現榮華富貴的場合,或在玩賞良辰美景之際,寫出人物所透露出的傷感之情。如賈妃歸省慶元宵,當時大觀園已建成,園內香菸繚繞,花彩繽紛,說不盡太平氣象,富貴風流。但當賈妃元春與賈母等親人會見時,只管嗚咽對泣,其他人也“垂淚無言”。半日,賈妃方忍悲強笑,安慰賈母、王夫人道:“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兒們一會,不說說笑笑,反倒哭起來,一會子我走了,又不知多早晚才來!”說到這句,不禁又哽咽起來。作者多次寫了人物“哭泣”、“淚如雨下”的傷感,這正是最榮華顯赫之時。又如“制燈謎賈政悲訐語”這回,所寫的是寶釵做生日,又演戲,又猜燈謎,就在歡慶之中,賈政見到所作燈謎,如賈妃的“爆竹”、他人的“風箏”、“海燈”之類,有不祥之兆,心中“愈覺煩悶,大有悲慼之狀”,寫出人物的傷懷。諸如此類,不愧是《紅樓夢》作者的傑作。這並不是說“樂”中必定要“悲”,卻是說寫出人的“真情”是最動人的。

  回味春節,品賞著“情”的元素。電視有句雖是廣告語言:“做人要出於情”,倒也道出做人要有“情”的重要。又道是:老年人更多情。這可說是老年人的心態真實寫照。正如大文學家冰心老奶奶,越老越有“愛心”,她的名言:“有愛心就有一切”。老年人和家人過春節,情難忘,難忘情:親情、鄉情、懷舊之情、骨肉之情交織心杼。回味春節,猶如吃莆田的橄欖,吃後有餘甘,也似喝觀音茗茶,喝後有餘香,回味無窮。

  :名人筆下的春節

  老舍眼中的 “太平花”

  長大了些,記得有一年除夕,大概是光緒三十年前的一二年,母親在院中接神,雪已下了一尺多厚。高香燒起,雪片由漆黑的空中落下,落到火光的圈裡,非常的白,緊接著飛到火苗的附近,舞出些金光,即行消滅;先下來的滅了,上面又緊跟著下來許多,像一把“太平花”倒放。我還記著這個。我也的確感覺到,那年的神仙一定是真由天上回到世間。 ——《老舍自傳》

  胡適兒時的 大年夜

  每年除夕我家中總有一大群討債的人,每人一盞燈籠,坐在大廳上不肯去。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廳的兩排椅子上滿滿的都是燈籠和債主。我母親走進走出,料理年夜飯,謝灶神,壓歲錢等事,只當作不曾看見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門”了,我母親才走後門出去,央一位鄰居本家到我家來,每一家債戶開發一點兒錢。做好做歹的,這一群討債的才一個一個提著燈籠走出去。一會兒,大哥敲門回來了。我母親從不罵他一句。並且因為是新年,她臉上從不露出一點兒怒色。這樣的過年,我過了六七次。

  ——胡適《四十自述》

  沈從文憶 湘西過年

  我生長的家鄉是湘西邊上一個居民不到一萬戶的小縣城,但是獅子龍燈焰火,半世紀前在湘西各縣卻極著名。逢年過節,各街坊多有自己的燈。由初一到十二叫“送燈”,只是全城敲鑼打鼓各處玩去。白天多大鑼大鼓在橋頭上表演戲水,或在八九張方桌上盤旋上下。晚上則在燈火下玩蚌殼精,用細樂伴奏。十三到十五叫“燒燈”,主要比賽轉到另一方面,看誰家焰火出眾超群。

  我照例憑頑童資格,和百十個大小頑童,追隨隊伍各處走去,和大夥在炮仗焰火中消磨。玩燈的不僅要憑氣力,還得要勇敢。為表示英雄無畏,每當場坪中焰火上升時,白光直瀉數丈,有的還大吼如雷,這些人卻不管是“震天雷”還是“猛虎下山”,照例得赤膊上陣,迎面奮勇而前。我們年紀小,還無資格參與這種劇烈活動,只能趁熱鬧在旁吶喊助威。因為始終能跟隨隊伍走,馬不離群,直到天快發白,大家都燒得個焦頭爛額,精疲力盡。隊伍中附隨著老漁翁和蚌殼精的,蚌殼精照例多選十二三歲面目俊秀姣好男孩子充當,老漁翁白鬚白髮也做得儼然,這時節都現了原形,狼狽可笑。

  最後集中到各會館前點驗傢伙散場時,正街上江西人開的南貨店、布店,福建人開的煙鋪,已經放鞭炮燒開門紙迎財神,家住對河的年輕苗族女人,也挑著豆豉蘿蔔絲擔子上街叫賣了。有了這個玩燈燒燈經驗底子,長大後讀宋代詠燈節事的詩詞,便覺得相當面熟,體會也比較深刻。

  ——《沈從文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