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母愛的短文章有作者

  每一篇描寫母愛的文章都是作者的心血,都是投放了作者的感情的。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1:我的母親

  作者:暗夜孤星

  我小時住在外婆家,外婆和母親可謂是一個模子裡的人,性格都是如此讓人傾佩,或多或少母親給我帶來了人生在世的道理。

  母親出生在農家,所以任勞任怨,各方面都好。從我記事開始,母親的身體從未有一絲輕鬆,她的手一到冬天,總是裂開的出血。白天,她洗衣服,雖然現在有了自動洗衣機,可母親卻還是時不時的用手搓洗,這一切都因為她做事從不含糊,一點汙漬她都要搓洗得潔白無瑕。到了夜間,晚飯過後,她的手也還總是泡在冰涼的水中,低著頭洗碗。每天早晨,母親會把窗戶開啟去臭,被前一晚弄得髒黑的白地板,也擦得乾淨,在母親慢慢碌碌的身影中,清爽的家總能呈現在眼前。母親也有著小雅緻,陽臺上幾盆花,每天都可以得到安逸的待遇,春夏秋冬都會瀰漫著花的香氣。這些有序調理,不怠慢的性情,我保留著。若有客人來了,她必定是第一個起身行禮,便走到房間裡拾許多水果與糖端出去,接下來母親就倒茶走過來了,茶是不可以倒滿的,母親特別注意這個問題。不願出門的她,到那時也會心甘情願的出門買東西。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客人們還沒走,我看地上髒的都不能再髒了,拿起掃帚,掃了起來,母親叫住了我,叫我到書房去,母親的聲音在我耳邊浮走,母親悄悄告訴我,客人還沒離開,掃地是對她們的不禮貌,便叫我不要再掃了。

  守禮的母親帶給我更多的是來自她的愛。在我上學期間,我的手絕對是沒有一點累痕,想分擔一些家務,耳邊也總是那句話“放下吧,我來,你去學習。”母親總是這樣,自己身上的燙痕、疤痕、印痕多得數不清,可還是咬牙堅持。她從不打擾我做作業,就算有重要的事,也會當我做完作業再告訴我。然而這樣的母親卻異常的剛氣。妹妹生性膽小,母親也是不愛出聲的人,可母親看見誰欺負妹妹,也絕不甘示弱,與妹妹同齡的小朋友,母親是絕不會插手幫助妹妹的,而對於孩子的母親,一個成年人欺負妹妹,母親是斷不能容忍的,這時的母親不是那個懂禮的母親,母親知道對這種人不能以禮而服,便產生了糾紛,直到對方母親給妹妹深沉的道歉,母親才就此罷休。

  如此剛氣的母親也是有脆弱的一面。在兒時,我跑到朋友家去玩,晚上十點還沒回家,我看見大街上,有五、六個身影,母親便是最顯眼的那一個,在月光的脆光下,晶瑩的淚珠映在我的眼裡,只聽見母親大聲哭起來,母親睫毛上的淚已經迷得她的眼看不清路了,直到看見了我。到家之後,搓衣板已經與我的膝蓋接觸緊密了,一排排淚珠順流而下,母親這時卻站在門口,無奈的眼神看著我,眼簾中夾著淚花,母親又流淚了,可她卻依然站在門口凝視著我。

  母親對於我有的只是付出,對於外婆有的是感恩與愛。在外婆開刀動手術之後,一次次複查,是母親做的。當母親在我面前講述這一切,只說她自己沒有用,沒能掙到錢為外婆複查,可母親卻不曾想,舅舅幹什麼去了,若舅舅有點出息,複查的事便不勞母親操心了,母親總是不斷地說都怪母親自己,連她自己的母親都照顧不好,說著說著,母親輕輕的哭了。

  我的母親,在人世中,假若我懂得了愛與被愛的分別,假若我懂得了付出與享受的差異,假若我懂得了守護和信念的真諦——都得感謝你。*** 文章閱讀網:

  篇2:別樣的母愛

  作者:暗夜孤星

  母愛在細節綻放,你總是沒看到。

  ——題記

  天,依然是那麼地沉重。霧霾已經遮蓋了許久。悄悄的風來了,吹入我的心房,這不安在我的心中蔓延。

  這陰沉沉的天,讓我的心情變得煩躁,做作業自然也不順心。我便到電腦室去,跑到門前習慣性地望了媽一下,媽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也許是出於心虛,怕被媽發現了罷;也許是出於機謹,怕被媽喊回書房了罷。進去的那一瞬間,似乎媽望了我。開啟電腦,我便快速的登上了,我和媽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其實只是我一廂情願。媽並沒有捉“老鼠”而我卻當起了老鼠,不出3秒我便望向門,生怕遇見“貓”不料,我和朋友正在視屏,“貓來了”她站在門前,臉上露出陰險的笑,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都沒來得及消掉“你在和誰視屏?”她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吼道。她鋒利的眼神,刺穿你的心。我無奈被擒,迅速地說道:“你看,我沒幹壞事,只是聊聊天。”我的聲音從600分貝變成了1分貝,動都不敢動的我,看著媽。媽凝視了我一會兒,眼珠無奈的轉動,沒有說什麼,但那眼神中已經透出來她想說的話……我也明白那是一次警告。她詼諧的走了出去。媽前腳剛出門,我就像只猴子似的亂蹦亂跳,原形畢露的我欣喜若狂,但還是有一絲擔憂。沉重的天變得似沉似輕。

  我無憂的聊起了天,貓捉老鼠的遊戲結束了。媽多次進來,樣子似乎漸漸嚴肅,我卻渾然不知,依然沉浸在聊天的趣味中。天上的霧霾越來越多。媽卻在這時候出現,指著我的鼻子道:“你不做作業了嗎?還在聊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她忍耐萬分的爆發隨口而出,眼神十分堅定,她的手憤力的拍桌子,聲音比雷大,她的眼神像針,刺穿我的一切;她的手像石,無比堅硬的砸在桌上;她的腿像鐵,直挺挺的,這一切顯得她多麼剽悍。我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她。面對她身上的一團火,我就真是一隻老鼠,一溜煙地跑到了書房,乖乖地做起了作業。

  天上的霧消了。媽媽進來了,她對我說:“我沒有得吵你的病,有時候自己要自覺,是為你好,沒有父母會害自己孩子。”

  非同一般的愛,盡顯在對你忘形時的叱呵之中。

  篇3:母親的白髮

  曉軍

  昨天,母親讓我到大哥家取水果,放學後我到了大哥家,敲了一會兒,母親才顫巍巍地開了門,一頭乾枯、零亂、花白的如同亂草般的頭髮撲進我的懷裡。兩天不見,媽媽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是我花了眼?是平時太沒注意她了,還是?再仔細一看,滿頭白髮沒有一點生氣,蒼白的臉,無助的眼神,身體更是那樣的瘦弱,似乎禁不起一點風雨……這就是以前我一直感覺是我溫暖的避風港的母親?是什麼讓她一下子變得這般?我抑制不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和她說了幾句話,問了幾句大哥的情況,大嫂的病情,侄子的學習和這幾天媽媽的生活,趕緊走出了家門。在媽媽面前,我得堅強,現在,我是家中最厚實的脊樑,我得堅強,大哥一再叮嚀,大嫂的病情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她們已經無力承擔這悲情的事實了……

  災難在不提防間來到:

  還是上個月前的一個星期天晚上,我正收拾準備去學校,妹妹來電話讓我從大哥那裡問問嫂子的病,說她在醫院碰到一個熟悉的大夫,問咱家誰和大哥一起去北京給嫂子治病去了,問的我一頭雲裡霧裡,沒聽說她有病呀,我急忙問情況,大哥只是說不要讓媽媽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北京。看來問題嚴重,我說動手術前通知我,我和愛人到他們身邊,有事一定告訴我,我永遠是你們的大後方……三天後,動手術的時間定了,我和愛人要動身前往,我想,應該告訴媽媽,不然,她更不放心,可我也想,不能告訴全部。

  我告訴媽媽,嫂子要在北京動手術,我倆過去侍侯一陣,病也不太嚴重,讓她和父親不要過於操心。我記得媽媽說,她前不幾天去過大哥家,他倆都不在,看家的親戚說他倆外面培訓去了。看來,病很嚴重,我還要解釋,她說,她懂,病不嚴重,肯定不會去那麼遠……我還能說什麼,只能說,一切都會好的,我們去了,你和爸爸在家保重,不要過多的操心,到了,有什麼情況,我告訴你們……媽媽呢喃著說:“我病的時候,我也沒這麼擔心,病的人怎麼不是我?”我抑制著自己,不讓淚水湧出自己的眼睛,也不知自己嘴裡唸叨著什麼,和老婆走出了家門……

  說起母親的病,那還是四年前。

  母親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四十多年來,她在我的眼中,一直是溫和、健康、力量的化身,好象疾病一直都躲著她。那是剛過春風的一個星期二的下午,妹妹突然打來電話,說回家後看看媽媽的化驗單,昨天她陪媽媽檢查了身體,今天沒顧上,是媽媽一個人去取化驗結果的。我也沒當一回事,以為是常規的檢查。下班後到家,媽媽依然在廚房忙碌著,兒子開始在餐桌上狼呑虎嚥了,我跑到廚房要看今晚媽媽做的是什麼時,看到母親的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才記起妹妹說的話,忙問檢查的結果,媽媽吃力地、慢呑呑地說,檢查單在茶几上。我才拿起化驗單一看,宮頸癌I期。一看到癌,我血往上湧,頭腦一片空白,發了幾分鐘呆,才記起母親也是的識字的,肯定認出了“癌”,而“癌”在老一輩眼中,就是不治之症,我雖然沒這麼重的認識,但也知後果之嚴重。怎麼說呢,怎麼向母親說呢?該先了解了解這個病吧,趕緊在網上學習,當了解到宮頸癌I期可治時,我恢復了正常,趕緊諮詢是醫學教授的表姐,告訴了大哥媽媽得病的情況,連夜聯絡了醫院,決定第二天到蘭州住院治療……做完了這些,才記起媽媽還在做飯,就告訴她這個病不同於其他癌,雖然是癌,但可控,做子宮切除術,制愈率高,並請表姐給她做了解釋……

  住院很順利,手術很成功,手術後恢復很快,在醫院內的半個月時間內,我和哥哥陪伴的母親的床前,感受著母親的堅強,雖然有術前的擔驚受怕,術中的度日如年,重病監護室的生離死別,醫生談話時的肝腸寸斷,但更多的是床前的母子情深,我每日被母親的為兒女所想感動著,為母親的堅強激勵著,更為在自己的關注下一天站起來而驕傲著。

  病友和醫生都說是奇蹟,半個月,出院了。妻子準備好了晚飯迎接我們的凱旋,我又為經歷磨難後妻子的溫情和責任感到興奮,為兒子成長感到喜悅,在住院的時間內,妻子忙了學校,再忙家裡,還不時跑到醫院關心婆婆;兒子,才上小學四年級的兒子,中午給自己和爺爺準備吃的,還經常打電話問寒噓暖……

  我二十天沒到單位了,出院的第二天。媽媽就讓我去上班,我要給她請個保姆,但被她回絕,早上,我和妻子準備好早餐、午餐,母親下床熱了爺孫三個吃,晚上,我們在回家。護傷口的暖帶,早上我給她綁好,晚上再要給綁時,還是那樣的整齊,不知母親是如何保護的……

  真的是奇蹟,半年、一年複查,結果都是欣喜的。

  而母親的堅強、勤勞、善良,我以前就已經體會的很深了。

  我家在農村,實行包產到戶時我家人口多,分了九個人的地,五十多畝,以後二個姑姑出嫁,我們三個考上學校,父親在外工作,爺爺奶奶年邁體弱,農業勞動的重擔落在母親一個人身上。那裡我已經畢業,工作的學校離家較近,每週回家,母親都要做一大包饃饃供我下週食用,因而我也親眼目睹了母親的勤勞。

  週末到家,天已擦黑,香噴噴的飯已經擺在炕桌上,我和爺爺奶奶狼呑虎咽,風捲殘雲過後,媽媽如期出現***我們吃飯時她給家中的雞、豬、羊、狗、驢餵食***,麻利地收拾完鍋灶,和我如約而至,來到打穀場,這裡已經“野徑雲俱黑”,只有我們的打穀場“火獨明”。那裡已經晒著滿滿一場穀草,褥的整整齊齊,那是家中兩頭驢一週的伙食。前幾年,是她和爺爺的工作,我偶爾幫幫忙,這兩年,爺爺老了,沒氣力了,這些活計,就成了我盒倆的固定節目,爸爸偶爾幫幫忙。忙完已是星斗滿天,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臥到了床上,臉懶得洗,衣服沒有力氣脫,而這時,還有四眼炕等著她填,兩缸水等著她挑,明天下午我返校時的一袋饃饃等著她烙……雞的啼叫吵醒了我,火燒火燎迷迷糊糊的我看見廚房的燈光還沒有熄滅……爺爺的叫聲驚醒了我的夢,我火燒火燎地跑到地頭,莊稼地裡已經一大片收割了的莊稼,這時東方的曙光還沒紅,麥田上的露水正濃,別人的莊稼地裡還“人跡罕到”……

  那是1995年夏天,十年九旱的家鄉迎來了大豐收。那年,我家種了24畝小麥,其中有一塊我家最大、最好的地,十六畝全部種了小麥。那年剛好我進修畢業,麥熟的時候正在家。我記得很清楚,7月20日中午母親興奮說,今年的小麥長勢很好,我家今年小麥能收三十多包子。今天下午咱倆割麥子,一邊說,一邊磨鐮刀。我由於經常做農活,割麥子是一把好手,我想母親一方面是高興莊稼豐收了,一方面是今年有了個好幫手。

  我也很興奮,中午幾乎沒睡,不到兩點,就和母親往麥子地裡趕。那塊地叫“十石窩”,據說共十五晌,舊社會時莊稼豐收,一共能打十石小麥。其實現在我們一家的佔三分之一,也能打十石了。一路上,熱氣氣衝牛斗,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天空一片青灰色,暴烈的太陽把地面烤的滾燙滾燙;忽爾一陣南風吹來,捲起一股熱浪。穿過村莊,老人們坐在樹蔭下,耐心地搖著扇子,嘴邊還一邊詛咒炎熱,一邊高興地議論天氣怎樣又利於穀子抽穂。穿過樹林,蟬在樹上“知——了”“知——了”地叫著,聲音低沉而緩慢,像在訴說一個古老的傳說。那些樹中的小鳥,都懶洋洋地歇在樹上,視乎在做“豐收”的夢。

  “那片最大的、最黃的就是咱家的!”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過去,小麥閃著金色的光芒,微風過來,金黃色的麥子正在隨風驕傲地向人們捲起一層層浪花。我看到這豐收的景象,一下子投入到火熱的勞動之中。我撩起袖口,捲起褲管,迫不及待的衝進麥田,揮舞起鐮刀,只聽“喳-喳-”的聲音,一把把麥杆倒在我身邊,我也豪情大發,乘伸腰的機會吟誦幾句古詩,什麼“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什麼“嘗聞秦地西風雨,為問西風早晚回。白髮老農如鶴立,麥場高處望雲開。“……

  晌午時,我們已經割了六七十捆,看著這勝利的收穫,我沒有了一絲睏倦。喝了幾口水,坐在麥田旁樹蔭裡小歇,片刻就擁有一份清靜,擁有一片清香,擁有一片金黃,擁有沒有喧囂,沒有人潮的簡單一刻。我站起來,輕仰脖頸,雙手舒展伸直,微閉雙眼,深深的一個呼吸,把心裡和靈魂裡的所有帶塵的東西清空,吸取麥子的清香和氧份,讓人感到全身舒暢,心靈上得到徹底的撫慰。聞著帶有泥土氣息的幽香,我完全融入了美麗的大自然,我無法拒絕與麥浪,與芬芳麥香親近。在醉人的馨香中,看陽光在麥穗上閃耀光芒,聆聽麥子啟程的聲音,看著麥子成熟景象,豐收喜悅的心情如海浪般的歡暢。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就像一隻巨大的手掌,搓動麥穗,麥香隨風飄蕩。那種親吻麥香的感覺,從體膚再到靈魂,彷彿清爽了整個夏季。我那傾慕已久的心一如六月豔陽,難以自禁地開啟芳香,這特有的灑脫和樂觀的心情,似乎讓我忘了自己的所有憂傷。

  太陽已從西邊漸漸落下,月亮也隨之從東邊升起來了。皎潔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好像給大地披上了溫馨的衣裳。月光照在高大的樹上。樹顯得更加挺拔了;照在金黃的麥田上,麥田更美了。偶爾有幾朵厚雲遮住了月光。大地立即變得暗淡了。過了一會兒,月亮慢慢衝出包圍,出現在湛藍的天空。剎那間,飄來了幾多薄雲。縈繞在月亮的身邊,宛如仙子踏著白雲要降臨在地面上似地。

  我和母親攏好麥捆,我一數,一百五十捆,母親也對我的表現讚不絕口,說今年多了這麼厲害的幫手,我就不會落在別人家後面了……

  記不起那年麥收是怎麼結束的,只記得那年我家的麥場裡麥堆子是全莊最大的,那年我家的糧倉中裝不下了收穫的糧食……

  不出母親所料,那年我家的夏收走在了前頭,我滿以為母親會好好休息一下時,她卻幫那些還沒有收穫完莊稼的莊裡人了,我讓她休息一下時,她說:“夏收,是虎口中奪食,現在雷雨正多,收不到場裡,不放心,再說,平時,他們也沒少幫助過咱家。”多淳樸的民風啊。

  這時,我又記起了一個鏡頭:那年正是麥子快要成熟的季節,午後,一家人正在門前的樹蔭下納涼,忽然,雷聲滾滾,不一會,烏雲遮住了天空,一霎那,大雨傾盆而下,我們沒來得及躲進屋裡。剛進門,母親就往門外扔擀麵杖、籮筐、菜刀。還沒扔完,她又衝了出去,我一看,豌豆大小的冰雹鋪天蓋地而下,冰雹在院中上下跳動,而母親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過,慶欣的是冰雹很快就停了,母親才從地上起來,滿臉不知是水還是淚……事後我問她為什麼那樣做,她說,往外扔東西,據說能嚇退雷雨。冰雹下來了,她一年的收成眼看著沒了,她腿軟啊,……

  就是那一年,四姑姑家那裡冰雹造成了絕收,爺爺讓我們家把一車送小麥送過去接濟一下,雖然那時我們也不寬裕,可母親二話沒說,並偷偷地把一袋豌豆和兩瓶清油也裝上了車……

  母親經常接濟莊裡條件不如我們的人家。我們莊上有一戶人,由於近親結婚,生的三個孩子都是***。家裡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三個孩子更是衣不蔽體。那時,我們姊妹三人的衣服經常會不翼而飛,不久,會出現在那幾個孩子身上,我雖然抱怨過她,可依然如故。每當我家來親戚或過節時,剛要開飯,那幾個孩子就會來到廚房門前,看到他們那襤褸、骯髒的樣子,我就往外趕,母親總是制止我,默默地給她們盛上飯,經常,我們姊妹就沒吃飽,母親更是隻能啃幾口饅頭。

  母親在莊稼活上是一把好手。以前爺爺是莊稼活把式,後來,爺爺老子,莊裡人都認為我們的地種不成了,可好強的母親,男人做的活,她都學會了,犁地、撒種、鋤田、割田、捆田、裝車、摞摞子、攤場、碾場、揚場、裝倉,她都是一把好手。空閒時,她也不得閒,那時,她是我們莊裡的裁縫,東家給娃娃做新衣服,西家給老人做壽衣,都叫她幫忙;她是我們莊裡的高廚,王家娶兒媳,李家過滿月,都讓她主廚;年末了,給孩子理個頭,生病了,給人打個針,她有求必應,隨叫隨到。我也埋怨過她,可母親說,都鄉里鄉親的,張個口不容易,何況咱們也常求人家呢……她總有理由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現在,母親也老了,你看她那孱弱的身軀再也經歷不起風雨,村子裡的人說,她有福,可近七十歲的母親,還在為子女操勞,她還沒有享過一天福。我的生命是母親賜予的,而母親的白髮,那如同蓬草的白髮,是為兒女操碎了心的見證,我該如何報答母親的思親呢?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不過,還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