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北平讀後感

  《想北平》這篇文章給人印象最深刻之處、同時也是本文最為精彩的地方就是上面所說的:用平時質樸的表現手法袒露著他對故園北平的一腔深情。下面是小編向各位推薦的,希望對各位能有所幫助!

  篇一

  初讀此文,訝然,一代大家老舍何以有這種不知所云的文章。什麼想寫又不敢寫雲耳,心中惘然,便耐著性子品讀。文章著筆切入之處皆是些微小之物,較之於北平,實在是難以突出其特點,且最後那“不再說了吧,要落淚了,真想北平啊”似乎結束得太突然,倉促以及不夠富於哲理或有文采。這篇簡陋的作品能登上課本,當時,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此文既無華麗語句,又沒有深刻典型例子,快速瀏覽時又似乎沒有真情實感,最後那句話又似是無病呻吟。大膽點說,這篇文章若放在高考,可能連二類卷也上不了。但它又出現在課本中,這實在是…

  此文宜細讀,慢讀,唯有如此,才能體會其中濃濃的情,深深的眷戀。它的語句沒有刻意,沒有做作,更沒有虛偽。樸實的字句中都能感受到他的“想”。一幕一幕的場景的回憶,一點一點景物的銜接,把一個幾年都說不完,道不盡的北平從另一個角度說得淋漓盡致。

  作者沒有去刻畫北平的什麼名勝古蹟,也沒有重述北平的沉重歷史和如煙往事——這些北平的標誌,而是從每個城市都有的平凡中娓娓道來,感悟出它的不凡。這個北平,似離我們很近,似我們無比熟悉,但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特別。

  這種味道是難以用華麗辭藻所能寫出的,它是一種本質,是必須把廢話除盡才能歸真之物,若是珍珠又豈需一個美鬻?

  重讀郭敬明和餘秋雨的文章,不知為何,總想用筆把其中的廢話刪除,但轉念一想,若是一句句找,那可讀的豈不是沒有了嗎?有人說,寫文章不在於長,在於沒有廢話,修改文章,就應把文章中的廢話刪去,最後達到文內沒有一句能夠捨去的。這點我是深深的認同。記得一次作文,想起老師說的要用排比句來寫事例,便寫了三行不知所云的事例排比句,但最後此句卻被人划起,認為精彩,真令人哭笑不得啊。

  聽老師說,《想北平》已被老舍多次修改,才達到如此這般的真切自然的效果,實在是佩服。文中有許多看似無用的句子,其實它們中是別有蘊含,是更口語,更自然而來抒發一位北平人對北平的愛。此文真的宜慢讀,如此之後,方能體會最後一句的情深,連我這樣一個對北平不甚瞭解的人,也有些鼻子發酸。

  篇二

  老舍是一位“北京味兒”很濃的作家。他生在北京,長在北京,從1899年出生到1966年出世,從1899年出生到1966年去世,老舍一生中有四十二年是在北京度過的。他最有影響的作品,如小說《駱駝祥子》、《四世同堂》,話劇《茶館》、《龍鬚溝》等,都是用北京話寫的,也是以北京為題材的,通過對北京人的生活方式、社會文化和心理特點真切生動的描繪,展現了豐富多彩的北京社會風情畫。

  《想北平》是一篇散文,在一篇短短的散文作品中,如何表現北京,老舍覺得很為難:“北平的地方那麼大,事情那麼多”,都寫什麼?他又不願只“憑著我知道的寫,而躲開我不知道的”,更怕掛一漏萬,埋沒了北京的種種好處。如果只是機械地羅列,平鋪直敘,寫成一篇北京地方風光的指南就更沒味道了。老舍決定寫出“我的北平”,通過他與故鄉親如母子的關係,寫出他對北京的無限眷戀。

  作品一開始,老舍就情不自禁地說道:“我真愛北平。”但他馬上又說“這個愛幾乎是要說而說不出的”。這“說不出”三個字,在兩段文字中四次重複出現,反覆強調,作者解釋是因為他“不是詩人”,不會“把一切好聽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靈裡,像杜鵑似的啼出北平的俊偉”,實際上,並不是作者做不到,而是他不願意義照著通常的方法去寫,因為即使用盡了“一切好聽好看的字”也難以道盡自己對北京的愛。於是他另闢蹊徑,拋開一切美好的詞語,用最通俗質樸的言辭,用最能引人共鳴的表達方式,將自己對北京的愛喻為對母親的愛。撲克似平常最奇崛,這不僅恰當地道出了作者對北京愛得真切和深沉,也很容易打動讀者的心。老舍特別愛自己的母親,是文壇佳話,他將北京喻自己的母親,這其中的分量,要超出常人幾分,因此,他對北京表達的愛心,也頗有自己的獨特個性。他說,“我所愛的北平不是枝枝節節的一些什麼,而是整個兒與我的心靈相粘合的一段歷史,一大塊地方”,“我的最初的知識與印象都得自北平,它是在我的血裡,我的性格與脾氣裡有許多地方是這古城所賜給的”,北京的“每一小的事件中有個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個北平”。他所表現的,是“我”和北京,“我”和有“你”,“你”中有“我”,融中一體,密不可分。這就超出了一般的客觀描寫,他不僅要告訴讀者北京是個什麼樣子,而且還要人們分享他對北京的愛,他不是在“寫”北京,而是在“想”北京。

  但這並不是說老舍對北京的愛是盲目的。這愛中有理性,有認知。寫出一個地方的特點,包括一個人對某個地方的喜愛,往往要通過比較才能看得出來。在文章中,老舍聲言自己“不能愛上海與天津”,又聯絡自己豐富的親身經歷和感受,將北京和“倫敦、巴黎、羅馬與堪司坦丁堡,曾被稱為歐洲的四大‘歷史的都城’”相比較,從城市的整體結構、建築格局、環境氣氛、生活情趣等方面,歷數北京的好處。北京之美,“不在有好些美麗的建築,而在建築的四圍都有空閒的地方,使它們成為美景”,而且“在人為之中顯出自然”;北京“也有熱鬧的地方,但是它和太極拳相似,動中有靜”;北京“是個都城,而能有好多自己產生的花、菜、水果,這就使人更接近了自然”。總之,北京是大都市,卻保住了鄉野的幽靜,讓人和大自然保持著親近。另外,作者特別說道,北京雖然也是有錢人的天堂,但“你我這樣一個貧寒”的知識分子,仍然可以盡情享受它的美。所以作者花費了大量筆墨,去寫北京的物產,寫北京平民的日常生活。一枝一葉總關情,正是這樣的敘述與描寫表明了作者與北京的親密關係,他真正融進了它的生活,深入到了它的血肉肌膚之中。如果老舍是北京的一個觀光客,即使對北京再喜歡,也不可能有如此細緻入微的體驗,當然更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文字。難怪他在述說北京的種種好處時不禁“要落淚”,禁不住深情地呼喚:“真想念北平呀!”

  這最後一句還有一層更深的含義。這篇散文寫於1936年,作者當時不在北京。那時日本帝國主義已經加緊了對中國的侵略,喪權辱國的“何梅協定”的簽訂,適應日本侵略需要的“冀察政務委員會”的成立,都說明華北危急,北京危急。作者作為一個熱愛北京的愛國知識分子憂心如焚,思今家鄉之情,較平日更為強烈,這一聲呼喚,充滿了民族憂患意識,震人心絃。

  《想北平》的語言通俗、純淨而又簡潔、親切。通白是為了加強作品的生活氣息,使它親切感人,也是錘鍊語言的結果。作者曾說:“我的文章寫得那樣白,那樣俗,好象毫不費力,實際上,那不定改了多少遍。”***《關於文學的語言問題》***純淨、簡潔同樣也靠千錘百煉。比如文章寫到積水潭:“面向著積水灘,背後是城牆,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葦葉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樂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適,無所求也無可怕,像小兒安睡在搖籃裡。”短短几句,文字不多,但寫景、狀物,營造氣氛,表現有物情感,都筆筆到位,如同天成。

  篇三

  老舍先生的《想北平》我前前後後已讀了不下二十遍吧。感謝老舍先生用平實質樸的語言描敘著他的北平,袒露著他對北平“與我的心靈向黏合”的濃濃深情。作為一位語文老師,我本能的思索文中的表現手法以及我當如何學習。

  任何一篇閱讀文字其實都是一篇富有分析和借鑑價值的學習媒介。《想北平》這篇文章給人印象最深刻之處、同時也是本文最為精彩的地方就是上面所說的:用平時質樸的表現手法袒露著他對故園北平的一腔深情。如何分析和借鑑文章的精彩之處呢?我想著有一個方法-論問題:沒有任何問題意識,沒有任何真切現實意義的分析和借鑑沒有生命、沒有生存土壤。支離破碎、乾巴巴的解讀之後學習者言語生命的所渴望的表現手法依舊在空中漂泊。

  那麼如何才能使得學習主體有著強烈的問題意識和對文字產生真切的意義學習?方法之一就是自己嘗試就這一文學話題結合自身情形開始自己的寫作體驗。這樣一方面必然產生如何寫的困境,有了困境就有了學習的真切需要,因而會對文字產生意義學習;另一方面文字的示範性為自我寫作提供了比較和學習借鑑的範本。這樣即是學習文字的方法,也是寫作乃至文學學習的方法。

  遠離故園的老舍思念著他那熱愛卻又陷入外侵者手中的北平,用自己的筆表現著自己的情懷,那麼我和我的家鄉呢?

  我的小山村好像即將逝去了!我長大了,遠離父母故鄉,走上社會,以一個欲有所作為的姿態隻身一人在外面生存打拼,故鄉的概念漸漸成為黃昏裡鳴蟲的哀鳴和雨夜裡的倚窗相思。前段時間媽媽在電話裡告訴我,村子裡的人現在越來越少了,今年上半年又有一戶在縣城買房,即將離開山村。現在我們村已經有一半的戶數在縣城或者九江景德鎮買房立足,原本不到兩百人的山村一下子落寞起來。我曾經這樣想過,即使是以後在外地上班,每年放假了還是可以回家鄉去看看。現在看來家鄉梅雨季節裡屋簷下滴滴答答的雨聲恐怕也只能成為我夢中帶淚的回想,烈日下和同伴們結伴放牛、偷偷在山腳的池塘游泳的情形可能將永遠向我那沉默的山村話別。這真是一種人生的不幸,遠離親人家鄉本已讓自己心難所依,現在家鄉卻要從炊煙裊裊中走向廢墟和荒野。我埋怨上天的殘酷,為什麼給了我一個故鄉,卻又要從我的生命中將它奪走遠去?

  一想到故鄉,我的這種複雜心情就湧上心間,難以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和老舍先生有著某種相似的情形和心緒。那麼老舍是怎樣用自己手頭的筆嫻熟真切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思呢?

  我第一次讀這篇文章的時候,有種淡淡的感覺。心裡想就這樣一篇無論是情感上還是語言上都這般平淡的文章還能選入教材讓千萬人學習借鑑,真不可理解。之後又陸陸續續讀了很多遍,對文章的認識漸漸發生了變化,現在我幾乎是懷著仰視的姿態來學習欣賞這篇優秀散文。

  我起初的閱讀困境和之後認識的質變其實間接說明這篇文章的過人精彩之處,還是上面所說的,平淡之中蘊真情。

  先說說他的平淡吧。

  “但要我把北平一一道來,我沒辦法.北平那麼大,事情那麼多,我知道的真是太少了。……以此類推,我所知道的那點只是‘我的北平’,而我的北平大概等於九牛的一毛。”

  大家看看,這那時什麼“語言大師”的作品文字?這不就是一個人平常的聊天麼?沒有華麗詞藻,沒有富有感染力的句式。但我們不要忘了,生活中凡是越熟悉越深愛的,我們往往越是言語不驚,不急於用一顆火熱言辭去表現它、炫耀它。有哪位孝子上街對眾人誇耀自己的母親麼?他們的言語是質樸平淡的,而情感卻往往是最真摯,最發乎內心最深處的。質樸之中又不乏閃爍著那動人情感感染著我們。

  有了對作者情感的瞭解,對錶面語言的解讀就找到了突破口。比如第二段作者說:“可是,我真愛北平。這個愛幾乎是想說爾說不出的。”

  在最真摯的情感面前,語言就是這樣乏力。也就是說平淡的言語反而表現出作者的濃情。之後老舍先生用類比的表現手法來表達他對北平的愛:“我愛我的母親,怎麼愛?我說不出。在我想做一件事討她老人家喜歡的時候,我獨自微微地笑著;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時候,我與落淚。言語是不夠表現我的心情的,只有獨自微笑或落淚才足以把內心表達出來。”這一句是在這篇文章中我最為喜歡的。文章要有真摯的情感,首先作者本人要有那種真切情感,這是前提。但文學作品的生命力和魅力在於它在作者真摯情感的基礎上用高超的表現手法來打動人、感染人。這是文學的一個重要特徵。反過來說,沒有情感,或者有情感但沒有高超的表現手法的作品都不能稱得上是一篇優秀的文學作品。這一點對於學習寫作和文學閱讀有很重要的啟發意義。我們來具體分析這段文字。它給我直接的感覺就是形象與真情的交融。先說形象。作者要表現“我愛我的母親,怎麼愛?”這問題可不好回答,作者巧妙的迴避了直接的回答,而是用場景化直接化的語言作答。實際寫作中很多人的語言往往是大而空洞,生動不起來。比如說自己愛秋天,大都說“啊,秋天,真美,我真愛秋天!”,自己想想這樣的語言有感染力嗎?透過這空洞語言的背後我們能感知寫作者對生活的忽視和粗糙,如果對生活有著熱愛,自然會觀察仔細,有著濃郁的情感體驗,寫出來也不會言之無物。當然這是一方面,語言的感染力還得益於表現手法的嫻熟應用。那麼怎樣才能不空洞?方法之一就是具象化,你看老舍的回答就知道了。他說自己討母親喜歡的時候的具體化動作—獨自微微的笑著;說想到對親身體健康不放心時----我欲落淚。艾青在《窗外的爭吵》一詩中說“去問開化的大地、去問解凍的河流、去問南來的燕子、去問輕柔的楊柳”你們看,多麼具體生動啊,生動具體中又承載著對春天的期盼之情。

  在文章的後面這種表現手法比比皆是,比如說北平的佈置說:北平在人為之中顯出自然,既不擁擠,又不太僻靜,連最小的衚衕裡的房子也有院子與樹,最空曠的地方也離買賣街與住宅區不遠。……每一個城樓,每一個牌樓,都可以從老遠看見。況且在街上還可以看見北山和西山呢!

  上面老舍用了類比和具象化的手法,在後面他為了表現北平的特徵則用了對比的技巧。這種表達方式在文學作品中很常見。比如《江南的冬景》中通過北方、南國的冬季來突出江南冬季的不同,《我心歸去》中通過國外與在家的對比,突出自己的家園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