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短的鬼故事

  恐怖的故事背後不一定是有真正的鬼怪而可能是一些人為的陰謀,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火狐

  小敏是我住鄉下的舅舅鄰里的孩子,我上小學時放寒暑假去舅舅家玩就認識了她,她小我兩歲。小敏的命很苦,在她一歲左右父母就都過逝了,小敏打小由失明的外婆帶大。雖然我當時每次去舅舅家住不上多久,但是我和小敏在一起玩的卻是很快樂,每次我隔上大半年才見到小敏一回,可小敏從來也不因為時間久了就和我有所生疏。

  這是小敏經歷的故事,我在過後聽小敏講給我聽的。那年冬天格外的冷,放寒假時我依舊來到舅舅家玩。小敏家生活非常困難,冬天她家裡買不起煤炭,小敏每天都要去火車道上撿煤核。我一來到舅舅家就跑去找小敏玩,聽說小敏去拾煤核了,我也直奔火車道去見小敏。在這寒冷的天裡我在空曠的鐵路上看見他那小小的身影,穿著臃腫的棉衣,又舊又大的不知道誰給的棉鞋,左手拎著小筐,右手拿著一個鐵絲做成的鉤子正在鐵軌邊上的煤渣子裡巴拉著煤核。她的小臉蛋和耳朵凍的通紅,我跑過去和她打招呼,她看到是我立刻臉上掛滿了笑容,並和我親切的說起話來。在舅舅家的七、八天我每天都幫小敏去撿煤核,當時我希望幫小敏拾的煤核能在我離開後讓小敏能少出來幾天,少遭幾天罪,因為她才七歲啊。

  我再次見到小敏已經是暑假時了,小敏給我講述了那年冬天在我離開後她的遭遇。小敏在我走之後依然每天去鐵路上拾煤核,有一天她出門後就被幾個鄰居小孩嘲弄,說她是掃帚星,剋死爹孃。小敏眼裡含著淚水來到鐵路邊,在這空寂的鐵軌旁她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冰冷的鐵軌上嗚嗚的哭起來。小敏想到過世的父母哭得更厲害,她足足抽泣了一個小時直到看到那隻小狐狸才停下來。

  那是一隻一尺多長的小狐狸,說是小狐狸是因為它的形態上和狐狸一樣。那是完全由火焰夠成的狐狸,就像用火焰捏製而成的,尾巴就像蠟燭的火苗放大了一樣,只有眼睛不同好似兩個燒得通紅的棗核。只見那小狐狸走到小敏的面前看小敏,就坐在小敏對面不走了。小敏立刻感覺周圍變得非常溫暖,但是小狐狸所站的地上週圍的雪卻並沒有融化,她伸手想去觸控小狐狸,小狐狸起身避開了。小敏想到姥姥還在寒冷的家裡,就對小狐狸說:你可以去我家嗎?小狐狸。那小狐狸只是看著小敏沒有任何反應,小敏拎著空筐朝回家的路走了幾步回頭一看,那隻小狐狸居然跟在她身後。

  那小狐狸跟著小敏回到家裡,只見那小狐狸在小敏的家裡轉了轉,然後就鑽進她家的爐子裡,趴在裡邊不出來了。很快小敏家的屋裡變得暖和起來,炕也熱了。小敏和姥姥說是小狐狸做的,她的盲人姥姥不信還以為小敏說笑呢。小敏做飯、燒水時,小狐狸就把尾巴翹起來,它那好似大火苗的尾巴在炊具底下來回搖曳著,很快飯或水就開的開,熟的熟了。

  有鄰居到小敏家時,覺得她家很是暖和,就誇小敏每天辛苦了撿了那麼多煤核,才把家裡燒的這麼溫暖。小敏不會撒謊,就說了是在爐子中的小狐狸讓家裡變暖的,鄰居不信開啟爐子看,在鄰居眼裡的只是一爐子燃的紅紅的火。於是鄰里們傳出小敏真是可憐,精神也不太好了。這樣小狐狸在小敏家待到了春天,在天氣轉暖後的一天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墳地鬼故事之隔壁有人嗎

  我和兩個人搭伴走夜路。

  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他們是哪個省的人,不知道他們的職業。不過,他們一路上都在講故事,打發了很多的寂寞。

  其中一個講起了鬼故事:甲和乙趕夜路,經過一片墳地,看見了一個墳窟窿。

  甲說:“我敢進去睡一夜。”

  乙說:“你敢進去睡一夜,明天我就把我的手提電腦送給你。”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甲果真跳進了墳裡,把死人的骨頭清理出來,又往裡鋪了些乾草,躺在了裡面。

  乙在外面說:“我走了?”

  甲大大咧咧地說:“你走吧。”

  乙就走了,腳步聲越來越遠。

  這個墳很深,裡面一片黑暗,透過那個窟窿,可以看見一小塊黯淡的夜空。外面颳風了,“呼嘹呼嘹”響。而墳墓裡卻感覺不到一絲風動,只有一股腐朽的氣味。不知道過了多久,甲聽見有沉悶的敲擊聲。他以為乙沒有走遠,又繞了回來,敲墓碑嚇他。

  聽了一陣子,他忽然感覺這個敲擊聲不是來自地上。

  終於,他聽見一個聲音從旁邊的土裡傳過來:“隔壁有人嗎?”

  另一個說:“我這裡也有一個故事,和你的故事有點相似,聽不聽?”

  “你講講。”

  另一個就講起來:甲和乙趕夜路,迷路闖進了一片墳地,看見了一個墳窟窿。

  甲說:“你敢進去睡一夜,我明天請你住總統套房。”

  乙說:“你要是把裡面的骨頭都給我掏出來,我就敢睡。”

  “說話算數?”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甲當即鑽了進去。

  乙等了半天,那個黑糊糊的墳窟窿裡一直沒有動靜,他就朝裡面喊:“你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裡面就扔出了一根人骨頭。

  乙放下心來。他朝後退了一步,說:“一根都別落下呵!”

  骨頭一根接一根地扔出來,有一根差點砸在乙的頭上,那應該是一塊人的鎖骨。接著,那墳窟窿又沒有動靜了。

  甲好像在裡面搜尋。

  終於,他從墳裡爬了出來。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陰冷:“裡面收拾乾淨了,該你進去了。”

  “真進去呀?”乙突然有點不自然。

  甲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來,戳在乙的鼻尖上,惡狠狠地說:“該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必須進去!”

  乙意識到,要是他不下去,甲肯定會翻臉,就說:“好好,我進去,進去。”

  他一邊說一邊朝下爬。

  甲坐在了墳墓旁邊的荒草裡,陰冷地盯著他。

  乙鑽進墳墓之後,感到身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軟乎乎的,溼淋淋的。他有點恐懼,掏出打火機,想看個仔細。

  “喀噠!”沒著。

  “喀噠!”又沒著。

  墳裡缺氧。

  他接連不斷地打:“喀噠喀噠喀噠喀噠……”

  終於打火機閃跳了一下,著了。他藉著那閃閃跳跳的微弱之光,朝身下看,嚇得一下就昏了過去——躺在墳墓裡的人是甲。

  他身上的骨頭都被抽掉了,只剩下皮和肉。

  我們三個夜行人都停住了。

  準確地說,是他們兩個先停住了,我也跟著停住了。

  前面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他們兩個的脊樑對著我。一個說:“一隻老鼠竄過去了。”另一個說:“這裡有個墳窟窿。”

  我驚愕了。

  從他們身體中間看過去,果然有一個很大的墳窟窿。荒草中,斜插著一個墓碑,上面的陰文上塗著紅漆,大部分都剝落了,剩下星星點點,就像有人吃生肉留

  在牙縫裡的血漬。

  “這次你進去?”他們中的一個說。

  “還是你進吧。”另一個說。

  兩個人都遲疑了一下,幾乎是同時轉過身來,顫巍巍伸出了四隻手,都指向了我的鼻子:“你進去!”

  我“嘿嘿嘿”地傻笑起來。

  我的笑不在他們的意料中,他們都怔了怔。

  我說:“這就是我的家啊。”

  你是誰?———這是你問的。

  你說我是誰?———這是我問的。

   鎮魂壽衣

  偏僻的街角,蔣裁縫守著自家的壽衣店。門口擺了個花籃,裡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壽衣,墨黑的,寶藍的,橙黃的,水紅的,蔥綠的……五顏六色,琳琅滿目。白天,陽光透進窗子照到壽衣上,像描了金絲銀線;而到了晚上,昏黃的燈下,那些垂下的衣服,卻像是排列整齊的吊死鬼。平日,蔣裁縫就躲在這些壽衣的後面,偶爾伸出頭,一張慘白的臉會嚇人一跳。

  這天,蔣裁縫將一件黑色棉壽衣掛好,左右看看,有點兒心神不定。這是他精心做出的壽衣,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壽衣是客戶李龍為故去的父親定做的,他說,冬天到了,他要給父親燒一件棉壽衣,要當年的新棉花,還拿來花樣讓蔣裁縫照著做。

  起初看到那花樣,蔣裁縫並未多心,但當他坐在燈下仔細看時,突然一陣陣發暈:花樣上的圖案頗為奇怪,一隻老龜盤踞在巨大的青石上,穩若泰山。

  進到裡屋,蔣裁縫將祖父、父親留下的壽衣古書翻了個遍,終於找到了這幅圖。看罷,他的心卻涼了。這是老龜鎮鬼圖,青石壓鬼,老龜鎮之,死者將永遠不得超生。雖然是虛妄的傳說,但蔣裁縫還是惴惴不安:李龍為什麼要鎮父親的鬼魂?不過,蔣裁縫管不了這許多,開店迎客,收錢送衣,他是做生意,又不是開良心鋪!

  李龍來了,將一千塊錢拍到桌上,抱起壽衣就走。蔣裁縫收起錢,到底還是有些好奇,上前問道:“怎麼想起繡這種花樣?”李龍白他一眼,沒有說話。

  天黑下來,蔣裁縫做活兒累了,想要休息。突然,他看到屋角的紙棺動了一下。那紙棺不過是個硬紙殼,裡面放了個布偶,布偶身上穿著蔣裁縫做的壽衣,這樣,客人可以看到最直接的效果。

  蔣裁縫緩緩伸出手,一把扯下布偶臉上的白紙。布偶突然坐了起來,露出一張佈滿油彩的臉!那張臉離蔣裁縫不過一指遠,像是在哭卻又像是在笑。蔣裁縫再也按捺不住恐懼,大叫了一聲。

  燈影昏黃,四周寂靜無聲。蔣裁縫從椅子上跌了下來,摔得大腿生疼。原來,剛才是在做夢。他在地上呆坐了很久:夢裡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張戲子的臉!

  午夜花旦

  蔣裁縫關了店門,來到後院。他切了二兩豬肝,溫了壺酒,自斟自飲。酒喝到10點鐘,蔣裁縫上床休息。熄了燈,他側身朝著牆,正要閤眼,突然看到牆裡伸出兩條月白水袖,猛地纏住了他的脖子。

  蔣裁縫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可水袖勒得越來越緊,他幾乎窒息。猛地按亮燈,蔣裁縫喘著粗氣坐了起來,摸摸脖子,一陣火辣辣的痛。

  蔣裁縫將牆仔仔細細個遍,什麼都沒有,就重新關燈,合上了眼。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鑼鼓聲。漸漸地,鑼鼓聲越來越響,一個女人拖著長音上臺了。

  蔣裁縫睜開眼,不知何時,自己已置身於戲臺下。一個花旦正和著二胡,在唱《長生殿》,楊貴妃自縊馬嵬坡,聲淚俱下。

  蔣裁縫不愛聽戲,也聽不進這樣的悲情戲。他站起身要走,卻見那花旦直視著他,兩眼放出寒光。蔣裁縫一哆嗦,慌忙往外跑去,就在這時,臺上的兩名嘍囉好像得了命令,徑直朝蔣裁縫走了過來。蔣裁縫沒逃幾步,就被兩人牢牢地攥住胳膊,帶上了戲臺。花旦手指著他,嘴裡不知唱著什麼。接著,有人將他五花大綁,嘴上貼了封條,身後插上亡命牌,押送法場!

  寒光一閃,鬼頭刀落下……

  蔣裁縫驚懼到了極點,大聲喊叫著從噩夢中驚醒,後背一陣冰涼。最近幾天,他總是做噩夢,而今天的噩夢格外清晰。他仔細回想,那戲臺好像是宋村廟會常搭的那種。拿過日曆翻翻,蔣裁縫心裡一驚,一年一度的宋村廟會又到了!

  天亮後,蔣裁縫吃過早飯,鎖了店門,坐公交車來到宋村。宋村廟會已經有上百年曆史,從每年臘月初八開始,一直持續到臘月十五。廟會期間,雜技團,戲班子,都會被請來捧場。今年宋村要搞旅遊節,戲臺比往年搭得更大,更排場,而且每天從上午10點唱到晚上8點。摺子戲連軸唱,讓老戲迷過足戲癮。

  蔣裁縫進了廟會,直奔戲臺。露天敞棚能容納上千人,因為來得早,他坐在了最前排。左邊有個高臺,已經擺好了桌椅,放著茶碟矮桌。蔣裁縫知道,那是歷任村主任的“特座”。宋村是城中村,傳統根深蒂固,村主任極有權威。

  鑼鼓敲了起來,大幕拉開,唱的是《長生殿》。第一齣是《定情》,唐明皇端坐正中,楊貴妃被二宮護引,緩緩登臺。“恩波自喜從天降,浴罷妝成趨彩仗。六宮未見一時愁,齊立金門偷眼望……”

  蔣裁縫仰著臉看呆了。花旦眼波流轉,那舉止,那做派,那扮相,竟跟他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楊貴妃“咿咿呀呀”地唱著,蔣裁縫越是聽身上卻越是發涼:那悲傷的腔調,也跟夢裡的一樣!而且,楊貴妃的目光似乎正在人群中搜尋,眼裡全是悲憤。蔣裁縫突然感到一陣陣胸悶,他再也受不了了,用力擠出人群,來到了戲場外。

  接連抽了好幾根菸,蔣裁縫怎麼都想不通,是他神經過敏還是那戲子認得他?即使認得,那戲子又怎麼會進到自己的夢裡呢?況且,他並不記得自己是否得罪過那戲子。

  這時候,兩個出來小解的老戲迷從蔣裁縫跟前經過,邊走邊說:“這小菊唱得也不錯,但到底不如大菊。大菊那腔調,比小菊更耐聽。唉,那嗓子,沒得比啊!”

  “可惜,以後只能聽小菊唱了。聽說大菊是累死的,去年廟會,她連唱了三天三夜啊!”

  “我聽人說,大菊不是好死。”

  “你別瞎說!怎麼會不是好死?”

  “你不信?如果好死,怎麼不止一個人晚上聽到過大菊在半天空唱戲?”

  “這倒也是,那麼美的大菊,把《長生殿》唱神了……紅顏薄命!紅顏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