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短歌行的藝術特點

  曹操《短歌行》中瀰漫著一種性命短促、人生無常的憂傷。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賞析,以供大家閱讀。

  賞析一

  曹操的這首《短歌行》大概可以納入中國古詩歌名篇的範疇了,古往今來,有不少文人騷客解讀。雖然大家都引經據典地咬文嚼字,但大多解讀都不著邊際。這主要是受制於解讀者自己的思想和觀念不高之故,可以說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過往的解讀,主要有以下幾類代表:一是“及時行樂”說;二是“求賢若渴”說;三是影響比較大也最無聊的“烏鴉嘴”說,這是羅貫中在《三國演義》裡的解讀,就是說“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是不祥之句,在赤壁大戰前寫下了這樣的詩句,說明曹操必敗,所以是烏鴉嘴。 易看熱點另外,還有一些所謂的新解,大意是說,曹操通過懷念早年的知音伯樂橋玄,而引發了自己求賢。 最佳答案2:《短歌行》原來有“六解”***即六個樂段***,我們現在按照詩意分為四節來讀。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在這八句中,作者強調他非常發愁,愁得不得了。那麼愁的是什麼呢?原來他是苦於得不到眾多的“賢才”來同他合作,一道抓緊時間建功立業。試想連曹操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居然在那。

  賞析二

  《短歌行》是“漢舊歌”***《宋書·樂志》***,屬相和歌平調曲。古辭已經亡佚。樂府有“長歌”“短歌”之分,一般都認為是指歌聲長短而言。清人朱嘉徵在《樂府廣序》中說:“《短歌行》,歌對酒,燕雅也。”指出這是用於宴會場合的歌辭。曹操的這首《短歌行》是抒情性很強的言志詩,全篇抒寫了年光易逝的感慨,流露出對友朋的懷念和求賢若渴的心情,表現了建功立業的雄心大志。

  開篇寫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當”,也是“對”的意思。這與張正見《對酒》詩中的“當歌對玉酒”詩意相同。“去日”,指逝去的年華。這四句是說:在對酒當歌的歡宴時刻,感到人生猶如易晞的朝露轉眼即過,逝去的年華苦於太多。言外之意是餘年漸少而功業無成。

  下面接著寫道:“慨當以慷,幽***編者注:課本里作“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慨當以慷”是“慷慨”的間隔用法,這是由於四言詩句的要求和叶韻的緣故才這樣寫,用來形容歌聲的激躍。“幽思”,指內心的隱曲,深藏著的心事。“思”讀去聲,作名詞用。“忘”字是韻腳,讀陽平。“杜康”,相傳是發明釀酒的人,一說是黃帝時代人,一說是周代人。這裡作為酒的代稱。這四句是說:歌聲這樣激躍慷慨,是因為有隱衷在心底深埋。用什麼來驅煩解憂?只好借酒澆愁。

  以上八句,我們乍讀起來,似乎感到情調消沉了些,其實不然。詩人生逢亂世,目睹百姓顛沛流離,渴望建立功業而未得,這就不能不產生苦悶和感慨。但是,這種苦悶和感慨,也只有對事業和理想執著追求的人,只有不滿現實而又積極要求改變現實的人,才可能產生,它絕然不同於沒落階層的頹廢和感傷。所以我們說,詩人的苦悶和感慨,正是英雄人物的苦悶和感慨,是烈士的一種悲心***曹植《送應氏·其六》:“烈士多悲心。”***,是壯士的一種隱憂***曹植《篇》:“誰知壯士憂?”***,自有它的積極意義在。

  詩文隨後進入正題。這樣寫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衿”,是衣領。“青衿”,是周代學子的服裝,這裡作為賢士的代稱。“悠悠”,長的樣子,形容綿長的思念之情。“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引用《詩經·鄭風·子衿》篇中的成句。“君”,這裡指所思慕的賢才。“沉吟”,就是低吟,用低聲吟味表示渴念。“呦呦”,形容鹿叫的聲音。“蘋”,指艾蒿。“鼓”,是彈奏。“呦呦鹿鳴”以下四句是引用《詩經·小雅·鹿鳴》篇中的成句,《鹿鳴》原是歡宴賓客時唱的詩,這裡借用表示詩人對招賢納士的熱情。這八句是說:俊士賢才啊,我在長久地思念你們。正是因為你們的緣故,我是時刻不忘直到如今。鹿在呦呦地叫啊,它們呼朋引伴相聚而食郊野的艾蒿。我要是有滿座的嘉賓,就用彈瑟吹笙把他們歡迎。

  詩文接下去寫道:“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心念舊恩。”“掇”,採拾、摘取。一作“輟”,是停止的意思。“阡”“陌”,都是田間小路,南北叫“阡”,東西叫“陌”。應劭《風俗通》中引有一條古諺叫做“越陌度阡,更為客主”,這裡引用前一句是指客人遠道來訪。“枉”,枉駕、屈就。“用”,以的意思。“存”,是省視、探問。“枉用相存”是屈就以探問之意。“契闊”,即投合、疏遠,可引申為歡聚、久別,本為聯合片語,這裡作偏義複詞來用,取“闊”的意思,即久別。“契闊談”,是指兩情投合,在一起暢談宴飲。“舊恩”,當指往日的情誼。詩人這裡把尋求賢士生動地比作無法攬取的明月,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即,藉以表明求賢不得的苦悶和憂思;而賢士既得,則又喜不自勝,歡樂已極。這八句是說:賢士有如那皎潔的明月,明月無法採摘,賢士難以求得。我的憂慮出自內心,簡直不能消歇。一旦賢士長途跋涉,前來存恤問候,我們自當在一起宴飲高歌,以表達舊日的情誼沒有忘卻。詩人就是這樣,僅在短短的八句詩裡,便將求賢過程中的悲喜情狀曲折有致地表現出來了,形象是那樣的鮮明、感人!

  賞析三

  首先表現為言志與抒情相結合。言志,是這首詩的基調和靈魂。它加強了詩作的內容,使之更為厚重;它決定著詩作的主旨,使之更為深刻。然而,言志如果不輔之以必要的抒情,則容易陷於像班固的《詠史》詩那樣“質木無文”。而本詩的抒情性,則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加強作品感染力的藝術效果。這也正體現了“以情緯文,以文被質”***沈約《宋書·謝靈運傳論》語*** 的建安文學的特點。而這種藝術特點是帶有獨創性的,它與兩漢作家的文學是截然不同的。

  其次是語言簡約而含蓄。如本詩有兩處引用《詩經》中的成句,一處引用古諺語中的成句,並有兩處化用了《管子》和《韓詩外傳》等典籍中的語句,從而表達了比較複雜的思想內容,使得詩作更加精煉含蓄。此外,大量反詰語句的運用,如“人生幾何”、“何以解憂”、“何時可掇”、“何枝可依”,這對啟發讀者聯想和思考,使詩味更加蘊藉,都起著很好的作用。至於本詩全用四言,四句一韻,平仄韻腳互動使用,句式齊整,音調和諧,無論從視覺或是聽覺上,都能給讀者一種美感,也無疑增強了作品的藝術性。

  總之,曹操的這首《短歌行》情調健康,內容積極,詩中所表現的進取精神,能給人們以鼓舞向上的力量;藝術上也能使我們得到美的享受。可以看成是他的代表作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