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時間寫一封信

  時間的腳步總是匆匆,以至於我們無法追尋.庭前花開花落,窗外雲捲雲舒,眼前潮起潮落,唯有在嘆息中緬懷逝去的時間。下面小編整理了致時間的一封信,歡迎閱讀。

  致時間的一封信篇一

  親愛的時間:

  還好嗎?一直陪著我,你覺得累嗎?很多人都在問“時間都去哪了”,我很想說,你從未去哪兒,你一直如影隨形的陪著我,其實,我很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我的脾氣陰晴不定,有時我會很溫柔的對你,但有時我也會對你發火,對你無視,令我感動的是,無論我如何對待你,你始終對我不離不棄。

  小時候,你是我的小夥伴,陪我下河抓魚捉蝦,在草地上打滾,捉蛐蛐兒,你親眼見證我將兩隻小蝌蚪喝進了肚子裡。在我安靜時,你陪著我畫畫,你說畫棵小樹吧!我問你為什麼,你深情的告訴我,它是希望。在我與其他小夥伴吵鬧後受到傷害時,你會安慰我說,不要怕,我會在你身邊。有時,我總會問你,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你告訴我,童年時你這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期,你應該珍惜它。我有點似懂非懂,但有一點我很明白,我真的很快樂!

  進入青春期的我,漸漸的發現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我很惶恐,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的其他小夥伴是不是和我一樣,我從未問過她們,因為我害怕自己會成為她們眼中的異類,我開始不愛說話,不愛去玩,你發現了我的反常,於是我才偷偷的告訴你,你安慰我說,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不需要自卑,你已經開始長大了,聽到這些我很開心,因為我知道你從來不會騙我。後來的後來,我開始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開始胡思亂想,無端的感覺悲傷,心裡難過。漸漸的,我喜歡上了叛逆,我開始討厭你,是你讓父母限制我,他們總是吵我,說我不聽話,不再是他們心中的乖女孩,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我討厭媽媽的嘮叨,爸爸的管教,我想要自由。你在我心中變得越來越壞,我們倆也陷入了冷戰,有時我很想和你和好,但總是拉不下臉,我很矛盾,很糾結。

  進入高中後,我很開心,因為我進去了寄宿學校,不再受父母的約束。剛上高一時,我認為高中就如肥皂劇中演的那樣自由,我開始不再熱衷學習,開始沒日沒夜的沉浸在小說之中,後來,我的成績一度下降,我很不甘心,於是我想起了被我冷落的你,我死乞白賴的討好你,你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說我不知道好好珍惜你,我知道自己錯了,你也原諒了我,你總是那麼大度。高二是我高中時期最快樂的時光了,我的成績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有了明顯的提高,我也結交了除了你以外讓我可以交心的好朋友。高三,快樂並痛苦著,我時常在題海中徜徉,盯著別人的臉思考問題,我認為我不再虛度光陰,我也時常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同學與我的成績競爭,高考的日益臨近,以及自己的成績進去了瓶頸時期……高考過後的那三個月裡,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每個月都是那麼的糾結,擔心成績好壞,等待成績出來,以及填報志願。總而言之,高中時期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光了,因為有你,有她。

  不知不覺,我已經18了,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我進去了大學,但他似乎與我心中所想的不同,每個老師都對我們說大學是人生中的重要轉折點,你要將自己由一個學生轉變為一個社會人,其實,對你說句心裡話,我很害怕很彷徨,我不想進入社會,我不想成為一個複雜的人,但我心裡明白,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向一個社會人轉變,走在大街上,別人不再用對待小孩的眼光看待我,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心中有點失落,記得小時候我問過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現在我想對你說,我一點也不想長大了,長大意味著自己身上多了很多份責任,意味著我的心中需要裝許多的東西,我不清楚自己能否承受,但這並不表示我喪失鬥志了,我對自己有信心,因為我的初心依然未變。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我不知道是平坦多一點,還是曲折多一點,我只想問你一聲:你願意陪我一直走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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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時間的一封信篇二

  親愛的時間:

  你好嗎?今晚我坐在電腦前,給你寫了這麼一封信。有些話我好想跟你說,雖然我知道永遠不會等來你的回信。

  二十一年又幾個月前我跟你第一次相遇。

  然後你看著我長出第一顆牙齒,第一次學走路,第一天戴上紅領巾,第一次騎自行車,第一次畢業,第一次做班長,第一次收情書,第一次領薪水...你瞭解我的一切。

  而我,從小就認真的背誦著:一分鐘六十秒,一小時六十分鐘,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個世紀有一百年;地球自轉一週是一天,地球繞太陽轉一週是一年...我以為,當我記住這些的時候,我就可以認識你多一點了。

  那時候的我,一心想著長大,然後可以快點見到跟我一樣長大後的你。

  七歲那年,摔破了下巴。媽媽告訴我,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後來,傷口痊癒了,留下了疤。你沒有出現過,沒有來告訴我為什麼。

  十八歲那年,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壓力可以殺死人。朋友告訴我,加油,再撐一段時間就過去了。

  我熬過去了,可你依然沒有出現。你也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壓力的減肥效果那麼好。

  二十二歲這一年,他告訴我,時間並沒有讓我變成熟。

  這一次,我在夢裡見到你了。

  可這一次,你依然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你笑了,而我哭了。

  醒來以後我決定要給你寫一封信,告訴你這些對你而言無關痛癢的事情,告訴你不要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

  我很希望你抱抱我,幫我擦乾眼淚,給我講笑話,告訴我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但我知道,未來的日子,你一樣不會出現。

  最後,謝謝你。謝謝你一直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讓我成長;謝謝你讓我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痛。

  希望二十六歲那一年,我的新郎會對我說,感謝時間,把你帶到我的身邊。

  那個時候,你記得來我夢裡擁抱我。

  晚安。

  愛你的

  Z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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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時間的一封信篇三

  給時間:

  這宇宙中最偉大的引數和變數。我始終在探討你與我的關係,和你獨立存在的意義。

  我到底在度過你,還是你通過度過我來度過自己。每個人都在消費你,在經濟學中,人類將財富、收益、貨幣、效率等等與你聯絡在一起,這讓我感覺異常荒誕。彷彿你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物,嘴角帶笑地經受人類複雜的計算。物理學中對你的探索,罪行算是較輕,執念也更為深重。事物的動態變化使得研究你這項活動成為世俗和學術交叉的節點,可是,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和你看似緊密相連,卻連存在的意義都沒搞清楚,那麼研究你是為了什麼呢?

  我們人類歷史上有一句詩,將你的作用形象化地呈現:“長溝流月去無聲”。這是平常的句子,卻驚起了滿座的看客。我在這句詩中感覺到了你的存在,又捉不住你。並且,這給我帶來一個認識上的弊病——和大多數人不同,我認為你總是與寂靜有關。

  比如我看機械鐘錶,伴隨滴答滴答的機械音,指標的針腳落在數字符號,區別開此刻與未來。在我思索,或是敲字的時候,你又在度過我的身體,我的生命也更加衰老。

  你是如此的重要,影響所有的生命,和非生命的物質以及非物質存在。你是調整按鈕的手,國王與乞丐,在你面前都一樣卑微。你讓女孩兒從小變大,初潮到絕經,初生,幼稚,成熟,衰老,死亡。一個迴圈走過,從你身體的******假如你有***走過,又從出口排出,想一個個的廢物。

  我從頭髮中看見你,我從胡茬中看見你,我從眼眸中看到你,你沉默而又堅定,不急不躁,不笑不哭,緩緩地壓來,但勢如萬鈞,排山倒海。若是沒有星辰的運動,恐怕你是寂寞的吧。你看,我非得把你擬人化,賦予你無用的人格。時間的盡頭是哪裡,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就是知道了,今生也無望抵達。但我幻想過,以下就是一個人類的浪漫想象,但很可能引來理科同學的嘲笑,注意,我今天是在寫詩,不是寫論文:

  星辰迴歸,運動至大爆炸的起點,宇宙像是老去的廟宇,在不停地坍塌,逐漸縮小,逐漸聚合,劇烈的運動在引力中被扭曲,一切規矩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大雨從泥濘的路上重回天空,河流向著高地奔騰,我的父母逐漸年輕,我也變得純真起來,直到這場大戲的落幕時,我的幾百代祖宗都變成一顆精子一顆卵子,再後來,沒有了人類,沒有生物,海天不分,星辰向宇宙中心聚攏,歷經漫長跋涉,也該回家看看了。

  像是一個圓桌會議。你們啊,說說這些幾十億年,都幹了啥啊。

  然後迴歸寂靜。長溝流月去無聲。沒有長溝,沒有流月,沒有去處,也沒有聲音。

  沒有聲音,和無聲還是有區別的。

  就像一個x被設為0,和空間裡再也不存在x一樣。

  五年之前,我並未將你的龐大感受真切,直到你緩慢堅定地改變一切,我才發覺,你給我們帶來的劇變,都是所有人不曾料想的。

  你給這個世俗世界所帶來的,並非學術的關於運動和效率的認識,更多的是讓人意識到一個詞語,那就是不可逆。

  分而後合的戀人,看似狀態是相同的,即使過程忽略不計,但他們各自為新人。再也迴歸不到原先時動人心絃的彼此。這種可怖讓人頭皮發麻,也就是說,再怎樣努力,也只能如此。

  這又要說到你與命運的聯絡,命運沒有你的基礎,是毫無意義的。他彷彿你座下的歹徒,將這個世界攪得一團糟,或是好得不得了。

  我有時在想,一個人在你的威壓之下存在百年,如何最大限度地與你抗爭?彷彿與你成為仇敵,慷慨得與你對立。

  我有一個很優秀的朋友,她窮盡年輕想要度過三個生命,立誓要生活出這世上僅存的廣袤,想要把生命的高度和廣度劃到你的忍耐極限,她在燃燒自己的,由你構築的生命,想要體會百味。據說是源於你奪走她親愛的爺爺的生命,那一刻開始,她就哭著與你為敵,明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有這種慷慨,也算是一個勇敢的女孩。

  畢竟,沒了你這個仇敵,她的存在也沒了任何意義。

  可是我想,一定有一種地下的方式,可以悄悄地與你抗爭。我突然瞭解了那些終日在概念和邏輯中不能自拔的哲學家與科學家,他們發覺你的不可對抗,便通過解讀你來獲取心靈的滿足。不管他們是怎樣的人,畢竟他們的假想敵,也是他們的朋友,是整個宇宙中最偉大的存在。

  我沒有這麼偉大,我只是想輕輕地撓你一下,卻找不到你。我在兩次眨眼之間便尋覓到了你,但是要我去撓誰,我實在是找不到解答。

  在一個鉛雲密佈的黃昏,霞光飄浮在天穹之上,整個林海一片溫暖蒼涼,動心攝魄。我在雪橇犬的拖拽中狂奔,想要追逐自己,抵達一個盡頭。可惜那些狗不爭氣,光速是他們不可能及的。生命的歸宿是什麼,不過是死亡。我參透這一點,稱不上一件好的事情。但感謝時間之外,我們在此座星辰之上,擁有神經系統,感官、情緒與智慧,也許正是這其間的愛恨悲歡喜怒哀樂,造成了你並不是不可對抗,也使得一切在你的籠罩之下,有意義了起來。

  我記得在十歲的時候,為了寫一篇命題作文,叫做“觀日落”。父親說,不許弄虛作假,胡亂編造,便在日落之前,領著我走向一座山丘,並在用詞上引導我,依稀記得有幾個動詞。雲的“湧”,夕陽的“沉”,最讓人折服的,是一個“舔”字。語文老師看了之後,立即把我推薦到了小作家培訓班,我這麼貪玩,自然是三天打漁兩天晒網。但那是很美好的一個黃昏。

  我心中有一個幻想,那就是除去死亡前的那一段回顧,能在短暫的生命裡,留下一些什麼,可能存在於別人的記憶,也可能存在於這網路中的編碼,更可能存在於我和愛人的兒女。我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這樣,我的生命,便可以延續到很久之後。

  四百八十多年前,我父親的出生地,一個村莊。那個村莊之所以存在,是兩個許姓兄弟,從南方潮溼的盆地中跋涉至北,枕水而居,後分別娶妻生子,最終讓我倚靠此刻的座標,擁有思考你的閒暇。

  這也要感謝你,不是嗎?

  那麼,我把那首詞寫完吧。像是對一個生命的致敬,和對其空茫的應和。

  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中多是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閒登小閣看新事,漁唱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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