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的故事名人勵志故事

  相信有很多朋友都會在自己情緒低落的時候,想找一些來激勵自己,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貧窮的堅守

  道光十七年1837年,二十七歲的曾國藩進京會試卻名落孫山,只得怏怏返鄉。途經金陵時,他在書店無意間發現了一套夢寐以求的《明史》。一問書價,他又喜又憂。喜的是,袋裡的銀子正好和書價相等;憂的是,買了《明史》便無錢回家。

  他雙手緊攥著兜裡的銀子,徘徊良久,最後還是咬咬牙把書買下了。他一邊小心地把書一冊一冊地放進擔子,一邊悄悄地問書店的夥計:“小兄弟,這裡可有當鋪?”夥計用手往斜對面一指:“那不是?”曾國藩立即挑起擔子,徑直向當鋪走去。當掉長衫後,他便去碼頭搭船返湘。讓他驚訝不已的是,船錢與當長衫的錢正相吻合。

  船行了三天三夜,他讀了三天的《明史》,睡了三夜的好覺,中途只吃了船家的幾個火燒。當飢寒交迫、狼狽不堪的曾國藩挑著擔子走進家門時,家人都以為他遭劫了呢。

  道光二十年1840年,曾國藩當上了翰林院檢討,為大清編纂國史。儘管此時他已官至七品,有俸祿銀餉,但是除去借支及日用開銷已所剩無幾,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一天,道光帝突然造訪翰林院,眾大臣便立即跪倒一地。道光帝翻了翻眼前的日課,隨口一問:“曾國藩,有什麼新作啊?”

  曾國藩馬上跪上前來,大聲說:“微臣曾國藩給皇上請安。”

  道光帝細細打量跪著的曾國藩,只見他身穿一件補了兩大塊補丁的舊官服,外相極其寒酸。道光帝腦中突然浮現出乾隆年間,為博得節儉的美名而刻意長年穿舊官服的浙江巡撫的影子,心中十分不悅,便問:“曾國藩哪,你身為翰林七品檢討,不僅要學儀天下,還要威儀天下。你穿得這麼破破爛爛,成何體統啊?”

  曾國藩嚇出一身冷汗,謹小慎微地回答:“皇上恕罪。微臣以為,翰林院檢討應以治學為第一要務。如果拋棄學問只靠儀表服飾來裝點門面,微臣就有負皇恩了。更何況微臣也不願舉債而刻意裝扮自己。”

  買件衣服就要舉債,道光帝十分不解,便問:“曾國藩,朕來問你,你現在身為檢討,一年的薪俸除掉日常開銷難道就買不起一件新官服嗎?”

  曾國藩略一思忖,平靜地回答:“蒙皇恩授檢討後,微臣當日從國庫領取全年俸祿三十三兩皇銀。微臣還會館食宿銀七十貫,用庶吉士服改裁七品官服費銀三十貫,做補服褲靴費銀一兩三貫。餘下的銀子除了交給會館,又為祖上祠堂捐香火銀二兩,孝敬高堂祖父母六兩,孝敬父母四兩……請皇上明察。”

  一席話,倒把道光帝逗樂了。他笑呵呵地說:“曾國藩哪,這件事就過去了啊。”

  這件事是過去了,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一天,翰林院學士趙楫因老父來京看望,便發帖宴請翰林院官員。接到請柬的曾國藩左右為難:不去吧?趙楫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有礙顏面;去吧?身上僅存一百七十枚銅板,度日艱難不說,也沒有誰拿銅板去赴宴的。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沒去。

  第二天一早,曾國藩就受命謄一份“皇考”。而每次交與趙楫審查時,趙都會在上面批兩字:“重謄。”一份五千字的“皇考”,曾國藩整整謄了一天才交卷,真是苦不堪言啊。

  一月未到,曾國藩又收到詹事府金正畢的請帖。他知道,趙揖的宴席既然沒參加,金大人宴請也就不能參加。厚此薄彼,是官員之間相處的大忌。此外,他又擔心以後會收到類似請帖,於是提筆寫了個告示:“曾國藩出身貧寒,箱內無銀,七品小官,俸祿有限。即日始,凡京官應酬之事,概不參加。見諒。”然後,他就把這告示貼到會館的柱子上。

  沒過多久,曾國藩就因“辦事糊塗,辦差敷衍”遭到御史參奏,被道光革去翰林院檢討實缺。也就是說,他既沒實際差事,又沒俸祿。不僅如此,同事、朋友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這讓曾國藩備受打擊。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曾國藩用毛邊紙裝訂了幾個本子,自命名為《過隙影》,決定“每日一念一事,皆寫之於冊,以便觸目克治”。在無缺分、無俸祿、無同鄉、無朋友期間,激勵自己不斷進取,一路前行。

  :李可染拜師

  1946年,經徐悲鴻引薦,李可染見到了仰慕已久的80多歲高齡的齊白石,表達了自己想拜師求教的心情。1947年春,他帶了20張畫第二次拜見齊白石,由此引出一段動人的故事。

  當時,齊白石正在躺椅上養神,畫送到手邊,他便順手接過。起初他還是半躺著看,待兩張畫以後,他已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再繼續看,齊老眼裡放出亮光,身子也隨著站了起來,邊看邊說:“這才是大寫意呢!”齊白石晚年有個習慣,認畫不認人,看完畫以後,他將注意力轉移到李可染身上,問:“你就是李可染?”李可染忙答應。齊老高興了,讚許道:“30年前我看到徐青藤真跡,沒想到30年後看到你這個年輕人的畫。”徐青藤即徐渭,是明朝著名的花鳥、山水畫家,其畫以用筆豪放恣縱,瀟灑飄逸,名重一時,對後世亦有極大影響。齊白石生平十分推崇徐渭,由此可見他對李可染的賞識。

  接著,齊老滿含深意地說:“但我看你的畫像是寫草書,我一輩子都想寫草書,可我現在還在寫正楷……”就這樣,二人以畫為橋,一下子變得十分親近。李可染告辭時,齊老留他吃飯,可他再三推辭,齊老動了氣,對正要邁出門檻的李可染大聲說:“你走吧!”這時,齊老家人示意,可染你要聽齊老的,留下吧。從此,齊白石與李可染結下不解之緣。

  李可染對拜師一事非常看重,認為拜師儀式必須鄭重其事,所以拖了一段時間。齊白石卻等不及了,有一次他問李可染:“你願不願拜師?”李可染忙說:“您早就是我的老師了。”齊白石會錯了意,心情鬱悶,不時地對身邊的護士唸叨:“李可染這個年輕人,他不會拜我做老師的,他的成就,將來會很高。”

  這話傳到李可染耳中,他急忙去見齊老,解釋原因。齊老心直口快,連聲說:“什麼也不需要,什麼也不需要。”李可染茅塞頓開,當天在齊老第三子齊子如陪同下執弟子禮。齊白石連忙站起,扶李可染起來,高興之餘,眼睛都有點溼潤,喃喃地說:“你呀,是一個千秋萬世的人哪!”

  此後,李可染便正式成為齊白石的得意弟子,10年工夫,盡得齊老藝術精髓。

  :他在恢復土地和心靈的健康

  從河北衡水農校畢業的安金磊,在國營農場工作了7年後,2000年回到了棗強縣農村老家務農。

  村頭的40畝薄地,近乎廢棄。承包競標中,每畝土地的承包款有人出10元,有人出6元,還有人出2元,安金磊出了50元。鄉親們說:“這個人腦子壞掉了。”

  那一年他30歲,和妻子張秀雙在這40畝承包地和10畝菜地中紮下根來,每天雞鳴而起,伸手不見五指時收工。

  夫妻倆種地的手法讓村民們匪夷所思。不使用化肥,專門收集雞糞作糞肥;不使用除草劑,全部人工操作;地裡留一些雜草,用來涵養水分;不種整齊劃一的單一作物,棉花和玉米、芝麻間作;不使用轉基因種子,自己篩選培育……他的理由很簡單:“人們常常把大地比做母親,往土壤裡施農藥,不就好比往母親身上投毒嗎?”

  這樣的耕作意味著勞動量的增加,意味著更多的辛勞。種植由於現代農業技術的發展而變得逐漸簡單、輕巧,而安金磊卻朝著“原始”的方向使勁兒。

  看似落後的生產方式,使他的作物產量開始時略比使用化肥、農藥的村民們低一些。可是幾年下來,由於土地恢復了自己的生命力,他的莊稼優勢就出來,明顯長得比周圍地裡好。並且,由於沒有購買農藥、化肥的投入,計算下來倒是他的地效益好一些。

  他要極力恢復土地的健康:人們不停地擠壓土地生產糧食,土地已經很累了,像人一樣也需要休養生息,然後才能迴圈、持續地供給。於是,他讓土地輪番休息,今年種這片兒,明年種那片兒,什麼都不種就讓它荒草叢生,恢復地力。

  上農校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學習成果產生過懷疑:“整天都在說高產,難道高產就是一切嗎?”這些,都是一味追求產量而使用化肥和農藥,大量抽取地下水的根本原因。不僅糧食的品質下降,更嚴重的是在化肥和農藥的使用過程中,以及生產等環節,對環境和能源的破壞不可估量。獲利的可能只是商人,對農民與其賴以生存的土地卻是一個悲哀和陷阱。他說,經濟效益是最末節的東西,誰能計算出汙染一滴水的代價?地力在一年一年恢復,生態系統在好轉,這其中的價值無法用金錢來計算。更重要的是,自然狀態的田園生活給了人類最健康的心靈。

  安金磊儘量不在地裡打手機,他怕手機的輻射傷害了禾苗和昆蟲。更有意思的是,擔心自己的莊稼害羞怕生,每次帶陌生人進地,他都會一邊跟莊稼打招呼,一邊走在前面帶路。

  古語云:“質子愛民,以下至鳥獸昆蟲莫不愛。不愛,奚足以謂仁?”安金磊專門種了4畝地的稻子,熟了也不收割,成千上萬只麻雀飛來,成了它們饕餮美餐的聖地。因為“養”了麻雀,他土地上的莊稼從來不會遭到蟲害。有一年,村子裡的棉花大面積遭災,只有他的土地倖免。令人稱奇的是麻雀只吃預備的稻子、稗子和棉田裡的椿象、蚜蟲等害蟲,根本不去碰周圍別的莊稼。

  他的田裡可以見到60多種昆蟲、18種鳥類,有時還可以見到平原上稀罕的野雞。這些鳥除了這兒哪裡也不去,因為其他地方有農藥。他的地裡有大量的蚯蚓,在其他農民忙著翻地播種的時候,他卻享受著免耕,因為蚯蚓已經幫他把土地給鬆了。他在極力參透莊子的“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同一”的思想精髓。

  長年專一耕作的安金磊,並不缺乏浪漫與詩意。清晨他走出家門,赤腳站在溼漉漉的田裡,盡情享用莊稼生長的愉悅;夜晚他時常在自家地裡傾聽幾十種昆蟲的各異鳴叫,傾聽莊稼拔節、抽穗的顫音,傾聽露水的“歡歌”;他時時將人與自然的關係講給兒子聽。兒子在田地裡用樹枝描繪自然。來自萬物發出的美妙天籟令小孩子如痴如醉。

  安金磊的樂趣還在於入夜讀書。早在上高中時,他就痴迷於莊子的論著,充滿和諧思想的中國古典哲學在他的心裡烙下了深刻的印記。後來,他又研讀了《齊民要術》《本草綱目》等中國傳統的經典,瞭解了神農、伏羲……他領悟到,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有大智慧,那就是敬重、順應自然規律。

  夫婦倆是全村最勤勞的農民,過的卻是最寡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覺得辛苦,而認為應該就是這樣;粗茶淡飯,赤腳布衣,不覺得清苦,而是感到滿足;清心寡慾,物質享受水平很低,卻其樂融融。

  積蓄隨著耕作與日俱增,具體有多少他也不清楚,金錢在大自然裡完全用不上,數字對他失去了實質意義。除了電話費和孩子的教育費用,這個家庭生活開支很小。他的生活簡單而質樸:老式單人沙發、木頭方桌、木板床、20年前的金星電視機;牆上是兩幅字:持身同鐵漢,慎語學金人。洗碗用絲瓜瓤,燒水用玉米秸,洗頭用鹼面。飯後的碗筷用玉米麵粉擦一遍,油汙便乾乾淨淨,清水一衝即可;洗碗用過的玉米麵粉拌上瓜果菜皮,就成了狗的美餐;從藤蔓上摘下新鮮的薄荷葉,沏上一壺清茶提精神;玉米、芝麻、棉花等的秸稈全部留下,成為來年的堆肥原料;雨水、廢水沖廁所,然後進入沼氣池,用沼氣做燃料,沼氣的廢料又成為田裡的肥料;很少使用現代的農機,一年收穫萬斤的棉花,都是他用小車一車車推回來的;衣服多是城裡朋友穿舊的,臉盆從來是傾斜著放的,洗手只舀一瓢水……

  安家有一次招待客人做了三個菜,一個是土豆用水焯了,加鹽;一個是茄子泥,放鹽;一個是黃瓜條。原料都是他地裡的自產,焯菜的水還留下來做了粥。他經常教育孩子吃飯、喝水要想著天下還有眾多的人和生靈沒有飯吃、沒有水喝,七分飽就夠了。

  在一家素食餐廳吃飯,有餅渣灑落在玻璃轉盤上,他用手輕輕地將其掃進碗裡,然後吃掉;有飯粒落在桌上,他用手指將其粘起來,送進嘴裡;當大家吃完時,他將所有盤子中的剩菜和湯水倒進自己的碗裡,乾乾淨淨地吃掉。整個過程全部動作,看起來那麼從容和安然。

  安金磊如此種莊稼出了名,很多農業專家親臨他的田地考察,他還被中國農業大學邀請去作過報告。央視“焦點訪談”、“社會紀錄”欄目,《南方日報》等大牌媒體紛紛予以報道。一些人慕名而來,潛移默化地受到感染與影響。

  安金磊以恬愉為務,以自得為功。對他身外的世界來說,他實在是一個沉默的存在。“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也許很多人會說,他完全就是苦行僧!這樣說的人,卻未必有安金磊那麼快樂,活得那麼有滋有味。

  安金磊奉行的農田哲學是:不過多地打擾莊稼,尊重莊稼,和莊稼平等“對話”;讓泥土散發清香,不人為地汙染她;把一切改變土地的事情交給在土地上生活的動植物去管理和營造。

  他是一個生活在泥土中的人,非學者、非先生、非教授。從他的勞作、生活、處世、應物、待己,可以看出他是真正的“齊物我、齊萬物”,真正地奉行了“天人合一”。

  “我們對土地應該抱以感恩之心。仁者以天下萬物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人從來都不是土地的主宰,也不是土地之上和土地之下的主宰”,這是安金磊的觀點。他就是一個仁者,一個努力恢復土地與心靈健康的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