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的理論體系

《黃帝內經》的理論體系

  歷代醫家用分類法對《黃帝內經》進行研究。其中分類最繁的是楊上善,分做18 類;最簡的是沈又彭,分做4 卷。各家的認識較為一致的是髒象(包括經絡)、病機、診法和治則四大學說。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黃帝內經》的理論體系,一起來看看吧。

  這四大學說是《黃帝內經》理論體系的主要內容。現分述如下:

  一、髒象學說

  髒象學說是研究人體臟腑組織和經絡系統的生理功能、相互之間的聯絡以及在外的表象乃至與外環境的聯絡等等之學說。

  髒象學說是以五臟六腑十二經脈為物質基礎的。《靈樞·經水》說:“若夫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視之,其髒之堅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脈之長短,血之清濁,氣之多少,十二經之多血少氣,與其少血多氣,與其皆血多氣,與其皆少血氣,皆有大數。”當然有關解剖學之內容還遠不止此,但更重要的還是透過大量的醫療實踐不斷認識、反覆論證而使此學說逐漸豐富起來的,最終達到了指導臨床的高度。

  《黃帝內經》充分認識到“有諸內必形諸外”的辯證法則,使髒象學說系統而完善。正如《靈樞·本髒》說:“視其外應以知其內臟,則知所病也。”

  髒象學說主要包括臟腑、經絡和精氣神三部分。臟腑又由五臟、六腑和奇恆之腑組成。五臟,即肝、心、脾、肺、腎。《素問·五臟別論》指出:“所謂五臟者,藏精氣而不瀉也,故滿而不能實。”《靈樞·本髒》說:“五臟者,所以藏精、神、血、氣、魂、魄者也。”六腑,即膽、胃、大腸、小腸、膀胱和三焦。《素問·五臟別論》說:“六腑者,傳化物而不藏,故實而不能滿也。”奇恆之腑也屬於腑,但又異於常。係指腦、髓、骨、脈、膽和女子胞。這裡邊膽即是大腑之一,又屬於奇恆之腑。《素問·五臟別論》說:“腦、髓、骨、脈、膽、女子胞,此六者地氣之所生也,皆藏於陰而象於地,故藏而不瀉,名曰奇恆之腑。”臟腑雖因形態功能之不同而有所分,但它們之間卻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合作、相互為用的`。如《素問·五臟生成篇》說:“心之合脈也,其榮色也,其主腎也;肺之合皮也,其榮毛也,其主心也;肝之合筋也,其榮爪也,其主肺也;脾之合肉也,其榮唇也,其主肝也;腎之合骨也,其榮發也,其主脾也。”又如《靈樞·本輸》說:“肺合大腸,大腸者,傳導之腑。心合小腸,小腸者,受盛之腑。肝合膽,膽者,中精之腑。脾合胃,胃者,五穀之腑。腎合膀胱,膀胱者,津液之腑。三焦者,中瀆之腑也,水道出焉,屬膀胱,是孤之腑也。是六腑之所與合者。”

  經絡系統可以分經脈、絡脈和腧穴三部分。《靈樞·本髒》說:“經脈者,所以行血氣而營陰陽,濡筋骨,利關節者也。”經脈有正經十二: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足厥陰肝經。十二經脈首尾相聯如環無端,經氣流行其中週而復始。另有別於正經的奇經八脈: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需要說明的是“奇經八脈”一名始於《難經·二十七難》)

  經脈之間相交通聯絡的稱絡脈。其小者為孫絡不計其數;其大者有十五,稱十五絡脈。《靈樞·經脈》言之甚詳,這裡僅摘其要:手太陰之別,名曰列缺;手少陰之別,名曰通裡;手心主之別,名曰內關;手太陽之別,名曰支正;手陽明之別,名曰偏歷;手少陽之別,名曰外關;足太陽之別,名曰飛陽;足少陽之別,名曰光明;足陽明之別,名曰豐隆;足太陰之別,名曰公孫;足少陰之別,名曰大鐘;足厥陰之別,名曰蠡溝;任脈之別,名曰尾翳;督脈之別,名曰長強;脾之大絡,名曰大包。

  腧穴為經氣遊行出入之所,有如運輸,是以名之。《黃帝內經》言腧穴者,首見《素問·氣穴論》,再見於《素問·氣府論》,兩論皆言三百六十五穴。實際《氣穴論》載穴三百四十二,《氣府論》載穴三百八十六。

  精氣神為人身三寶。精,包括精、血、津、液;氣,指宗氣、榮氣、衛氣;神,指神、魂、魄、意、志。《靈樞·本髒》說:“人之血氣精神者,所以奉身而周於性命者也。”精和氣是構成人體的基本物質,氣和神又是人體的複雜的功能,也可以認為氣為精之御,精為神之宅,神為精氣之用。

  二、病機學說

  研究疾病發生、發展、轉歸及變化等等之內在機理的學說稱病機學說。

  《黃帝內經》所說“審察病機,無失氣宜”“謹守病機,各司其屬”(皆出自《素問·至真要大論》)皆為此學說之內容。現從病因、發病和病變三方面加以敘述:

  1.病因:引起人發病的原因很多,《黃帝內經》將其歸納為二類。《素問·調經論》說:“夫邪之生也,或生於陰,或生於陽。其生於陽者,得之風雨寒暑;其生於陰者,得之飲食居處,陰陽喜怒”。風雨寒暑實為“六淫”的概括;陰陽喜怒乃“七情”的概括;飲食居處即“飲食勞倦”。可以認為這就是後世三因說之濫觴。

  2.發病:正邪雙方力量的對比,決定著疾病的發生與發展。《靈樞·百病始生》說:“風雨寒熱,不得虛邪,不能獨傷人。卒然逢疾風暴雨而不病者,蓋無虛。故邪不能獨傷人,此必因虛邪之風,與其身形,兩虛相得,乃克其形。”這就是“正氣存內,邪不可幹”之意。《素問·上古天真論》所說“精神內守,病安從來”,《素問·評熱病論》所說“邪之所湊,其氣必虛”等,都論證了這一點。

  3.病變:疾病的變化是複雜的,《黃帝內經》概括病變也是多方面的,有從陰陽來概括的,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陽受風氣,陰受溼氣”;“陽病者上行極而下,陰病者下行極而上”:“陰勝則陽病,陽勝則陰病。陽勝則熱,陰勝則寒”:“陽受之則入六腑,陰受之則入五腑”。《素問·宣明五氣篇》亦有“邪入於陽則狂,邪入於陰則痺;搏陽則為癲,搏陰則為瘖;陽入之陰則靜,陰出之陽則怒”。

  用表裡中外歸納的,如《素問·玉機真髒論》:“其氣來實而強,此謂太過,病在外;其氣來不實而微,此謂不及,病在中。”又如《素問·至真要大論》有“從內之外”、“從外之內”、“從內之外而盛於外”、“從外之內而盛於內”及“中外不相及”等病變規律。

  用寒熱歸納的,如《靈樞·刺節真邪》:“陽盛者則為熱,陰盛者則為寒”。又如《素問·調經論》:“陽虛則外寒,陰虛則內熱,陽盛則外熱,陰盛則內寒”。

  從虛實而論者,如《素問·通評虛實論》:“邪氣盛則實,精氣奪則虛。”又如《素問·調經論》:“氣之所併為血虛,血之所併為氣虛。”實指邪氣盛,虛指正氣衰。概括說來,有正虛而邪實者,有邪實而正不虛者,有正虛而無實邪者,有正不虛而邪不實者。

  以上為病機學說之梗概。

  三、診法學說

  望聞問切四診源於《黃帝內經》,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善診者,察色按脈,先別陰陽,審清濁,而知部分;視喘息,聽音聲,而知所苦;觀權衡規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觀浮沉滑澀,而知病所生。以治無過,以診則不失矣。”又如《靈樞·邪氣臟腑病形》說:“見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脈,知其病,命曰神;問其病,知其處,命曰工。”《黃帝內經》論診法者甚多,謹按望聞問切之序列舉如下:1.望診:包括觀神色、察形態、辨舌苔。

  觀神色者如《靈樞·五色》:“五色各見其部,察其浮沉,以知淺深;察其澤天,以觀成敗;察其散摶,以知遠近;視色上下,以知病處;積神於心,以知往今。”又如《靈樞·五閱五使》:“肺病者喘息鼻脹;肝病者,眥青;脾病者,唇黃;心病者,舌卷短,顴赤;腎病者,顴與顏黑。”又如《靈樞·五色》說:“赤色出兩顴,大如母指者,病雖小愈,必卒死”。這些在臨床上都是很有意義的。

  察形態者,如《素問·經脈別論》:“診病之道,觀人勇怯、骨肉、皮膚,能知其情,以為診法也。”這是察看人的骨肉皮膚而推斷病情的例證。又如《素問·刺志論》說:“氣實形實,氣虛形虛,此其常也,反此者病。”

  在臨床上虛實是錯綜複雜的,只有知其常,才能達其變。

  辨舌苔者,如《素問·熱論》:傷寒五日,“口燥舌幹而渴。”《素問·刺熱論》:肺熱病者,“舌上黃”。又如《靈樞》:“舌本爛、熱不已者死。”其他如“舌本出血”、“舌本幹”、“舌本強”、“舌卷”、“舌萎”等等不能一一列舉。

  2.聞診:包括聞聲和嗅氣味。

  聞聲音者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聽音聲而知所苦”,“脾在變動為噦”;又如《素問·刺熱論》:“肝熱病者,熱爭則狂言及驚。”再如《素問·調經論》:“神有餘,則笑不休,神不足,則悲”。這些都是聽患者的聲音而診斷病情的。

  其次是嗅氣味,如《素問·金匱真言論》所說肝病其臭臊,心病其臭焦,脾病其臭香,肺病其臭腥,腎病其臭腐。

  3.問診:問訊患者的自覺症狀以診斷病情是謂問診。如《素問·三部九候論》說:“必審問其所始病,與今之所方病”,又如《素問·移精變氣論》說:“閉戶塞牖,系之病者,數問其情,以從其意”。又如《素問·疏五過論》:“凡欲診病者,必問飲食居處,暴樂暴苦,始樂後苦”。

  4.切診:包括切脈與切膚。《黃帝內經》言切脈最詳,實難備述,姑擇其要:

  (1)三部九候法:即分頭手足三部,每部分天地人三候。詳《素問·三部九候論》。

  (2)人迎寸口脈法:即兼診人迎和寸口兩處之脈,互相比較。詳見《靈樞·終始》、《四時氣》、《禁服》、《五色》。

  (3)調息法:即調醫者之呼吸,診病人之脈候。如《素問·平人氣象論》:“常以不病調病人,醫不病,故為病人平息以調之為法。人一呼脈一動,一吸脈一動,曰少氣。人一呼脈三動,一吸脈三動,而躁、尺熱,曰病溫;尺不熱、脈滑,曰病風;脈澀曰痺。人一呼脈四動以上,曰死;脈絕不至,曰死;乍疏乍數,曰死。”

  (4)謂胃氣脈:脈象之中有無胃氣,至關重要,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如《素問·平人氣象論》說:“春胃微弦曰平;弦多胃少曰肝病;但弦無胃曰死”。“夏胃微鉤曰平;鉤多胃少曰心病;但鉤無胃曰死”。“長夏胃微軟弱曰平;弱多胃少曰脾病;但代無胃曰死”。“秋胃微毛曰平;毛多胃少曰肺病;但毛無胃曰死”。“冬胃微石曰平;石多胃少曰腎病;但石無胃曰死。”

  (5)六綱脈:《黃帝內經》所載脈象很多,如浮、沉、遲、數、虛、實、滑、澀、長、短、弦、細、微、濡、軟、弱、散、緩、牢、動、洪、伏、芤、革、促、結、代、大、小、急、堅、盛、躁、疾、搏、鉤、毛、石、營、喘等等。但常以六脈為綱加以概括,如《靈樞·邪氣臟腑病形》說:“調其脈之緩、急、大、小、滑、澀,而病變定矣。”

  其次是切膚:膚泛指全身肌膚,按肌膚而協助診斷的內容很多,如“按而循之”、“按而彈之”等等。但論之最詳細的是切尺膚。如《靈樞·論疾診尺》說:“餘欲無視色持脈,獨診其尺,以言其病,從外知內,為之奈何?”對曰:“審其尺之緩、急、大、小、滑、澀,肉之堅脆,而病形定矣。”因為脈象與尺膚有必然的聯絡,故診病時亦可互相配合。故《靈樞·邪氣臟腑病形》說:“脈急者,尺之皮膚亦急;脈緩者,尺之皮膚亦緩;脈小者,尺之皮膚亦減而少氣;脈大者,尺之皮膚亦賁而起;脈滑者,尺之皮膚亦滑;脈澀者,尺之皮膚亦澀。凡此變者,有微有甚”。

  四、治則學說

  研究治療法則的學說稱治則學說。《黃帝內經》對治療法則是頗有研究的,至少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加以概括:1.防微杜漸:包括未病先防和已病防變。如《素問·上古天真論》說:“虛邪賊風,避之有時;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飲食有節,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他如“春夏養陽、秋冬養陰”等等皆言預防疾病。有病早治防其傳變的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故邪風之至,疾如風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膚,其次治筋脈,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臟。治五臟者,半死半生也。”

  2.因時、因地、因人制宜:因時制宜者,如《素問·六元正紀大論》:“司氣以熱,用熱無犯;司氣以寒,用寒無犯;司氣以涼,用涼無犯;司氣以溫,用溫無犯”。這是告誡醫者用藥勿犯四時寒熱溫涼之氣。

  因地制宜者,如“至高之地,冬氣常在;至下之地,春氣常在”(同上篇),在治療時不可一概而論,必須加以區別。而《素問·異法方宜論》論述東南西北中“一病而治各不同”的因地制宜甚詳,如東方之域,其治宜砭石;西方之域,治宜毒藥;北方之域,治宜灸祔;南方之域,治宜微針;中央之域,治宜導引按偁。

  因人制宜者,如《素問·五常政大論》:“能(讀如耐)毒者,以厚藥;不勝毒者,以薄藥。”又如《素問·徵四失論》:“不適貧富貴賤之居,坐之厚薄,形之寒溫,不適飲食之宜,不別人之勇怯,不知比類,足以自亂,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3.標本先後:即因病之主次而先後施治。《素問·至真要大論》說:“夫標本之道,要而博,小而大,可以言一而知百病之害。言標與本,易而勿損,察本與標,氣可令調”。有關標本先後施治的大法在《素問·標本病傳論》中言之最詳,茲不贅述。

  4.治病求本:這是《黃帝內經》治則中最根本的一條。《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治病必求於本。”

  5.因勢利導:在治病求本的基礎上巧妙地加以權變。如“因其輕而揚之,因其重而減之,因其衰而彰之”,“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滿者,瀉之於內”,“其在皮者,汗而發之”。(皆出《素問·陰陽應象大論》)

  6.協調陰陽:此為治療之大法,故《素問·至真要大論》說:“謹察陰陽所在而調之,以平為期”,《素問·陰陽應象大論》說:“陽病治陰,陰病治陽”。

  7.正治反治:正治亦稱逆治,是與病情相逆的直折的治療方法。比如“熱者寒之,寒者熱之,虛者補之,實者瀉之”之類;反治也稱從治,如“寒因寒用,熱因熱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之類。故《素問·至真要大論》說:“微者逆之,甚者從之。逆者正治,從者反治,從少從多,觀其事也。”

  8.適事為度:無論扶正還是祛邪都應適度,對於虛實兼雜之症,尤當審慎。切記“無盛盛,無虛虛”,即使用補,也不能過。因為“久而增氣,物化之常也,氣增而久,夭之由也”(《素問·至真要大論》)。《素問·五常政大論》還說:“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養盡之,無使過之,傷其正也。”

  9.病為本,工為標:《素問·湯液醪醴論》指出:“病為本,工為標。”這是說病是客觀存在的,是本;醫生認識治療疾病,是標。醫生必須以病人為根據,這樣才能標本相得,治癒疾病。

  10.辨證施治:《黃帝內經》雖未提出“辨證施治”一詞,卻有辨證施治之實。上述幾點均含此意,而書中已有臟腑辨證、經絡辨證、八綱辨證、六經辨證的內涵。

  11.制方遣藥:《黃帝內經》雖載方藥無多,但其方藥之理已具。《素問·至真要大論》說:“辛甘發散為陽,酸苦湧洩為陰,鹹味湧洩為陰,淡味滲洩為陽。六者或收或散,或緩或急,或燥或潤,或軟或堅,以所利而行之,調其氣,使其平也。”又有“主病之謂君,佐君之謂臣,應臣之謂使”,“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故曰:近者奇之,遠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補上治上制以緩,補下治下制以急,急則氣味厚,緩則氣味薄,適其至所,此之謂也”。如此等等,實難盡述。

  12.針刺灸祔:《黃帝內經》言經絡、腧穴、針刺、灸祔者甚多,不遑列舉。單就補瀉手法則有呼吸補瀉(見《素問·離合真邪論》)、方員補瀉(見《素問·八正神明論》及《靈樞·官能》)、深淺補瀉(見《靈樞·終始》)、徐疾補瀉(見《素問·針解篇》)和輕重補瀉(見《靈樞·九針十二原》)等,這些手法一直被後世所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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