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語言相對論對當代認知語言學的影響

  論文關鍵詞:語言相對論 認知語言學 影響
  論文摘要:語言相對論是一種思維相對於語言的人文課題,即人的思維模式隨著語言的變化而有所不同,隨著語言相對論的發展及其應用,深入探析語言模式,帶動了人類對語言的全新思考,實現廣泛的語言主義改革,將對人類的思維與行為產生深遠影響。本文結合當前語言相對論的應用狀況,分析並闡述了語言相對論對認知語言學的影響。 
   一直以來,語言學家、人類學家、哲學家等普遍關注思維、語言、文化中的相關性問題。語言相對論和語言共性論的爭論始終沒有停休,由於不同時期的流行思潮有所不同,因此兩種觀點也正隨著時代的變遷而交替佔據主要位置。Sapir-Whorf是語言相對論的代表人物,他對語言機思維的相互關係提出假設。他認為,一個人的語言表達,將對思維慣性產生直接影響,思維是“概念思維”或者“語言思維”,語言是思維的重要內容與表達方式。[1] 
   一、語言相對論概述 
   在Whorf的語言相對論中,表達方式往往模稜兩可,讓人捉摸不透,因此很多學者在理解相關觀點時產生一定疑問。有關他對語言、思維、文化關係的研究,被統稱為“沃爾夫假說”。沃爾夫假說主要分為兩種形式:一是極端語言決定論;二是溫和語言相對論。一方面,語言決定論中,認為語言形式決定了思維方式,對於現實的感知不能獨立於語言之外; 另一方面,語言相對論中,語言產生了某些認知中的偏差,引導更多人們關注這方面問題,因此說語言的差別體現了思維的差別。[2] 
   一直以來,諸多學者批判語言決定論,認為這是一種自相矛盾的想法,如果這一理論是正確的,那麼Whorf將無法獲知霍皮語使用者的思維方式與英語使用者的思維方式有所不同。Whorf的本族語言為英語,因此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奠定在英語基礎上,那麼就無法關注到霍皮語的人生觀、價值觀。實際上,Whorf表達的觀點與理論僅引發人們的關注,但是他自身並沒有意識到這種極端思想產生的矛盾邏輯。更多時候,他表達了語言相對論的思想,具體表現在以下幾方面:①通過語言引發了幾種認知偏差,語言模式並沒有絕對性限制,而是與其他文化模式相融合,將人類的思維與感知推向習慣性渠道;②語言引導人們關注的現實問題;③每種語言都可以表達概念,但是表達的程度有所不同;④語言對事物的範疇化方式,將對認知過程產生影響。[3] 
   Whorf認為,在一種語言中將詞彙劃分為動詞與名詞,將會對人們對事物的認識產生影響。例如波浪、煙霧、閃電等,並沒有更多地傾向於實物物體,但是在英語中屬於名詞;但是在霍爾語中,卻將這些自然現象定義為動詞,因此可以說霍爾語主要通過不同方式來看待這些現象。在上世紀50年代,“沃爾夫假說”引起了各國學者的廣泛關注,諸多人類學、心理學研究者圍繞這一假說進行實驗,但是實驗結果具有一定矛盾性。相關證據表明,沃爾夫在分析個別霍爾語時,存在一定簡單化、狹隘性,甚至是完全錯誤的;但是也有一些實驗結果表明,“沃爾夫假說”也有合理之處,語言對思維的影響作用不容忽視。[4] 
   二、語言相對論對當代認知語言學的影響 
   隨著Whorf對語言機思維關係問題的不斷深入研究,對語言研究的發展與進步具有重要意義。在當代認知語言學的研究過程中,也在語言相對論中借鑑了先進的理念。認知語言學強調切身經驗,以此認知人類心智,是理性主義與經驗主義的有機結合。在認知語言學中,認為語言來自人類的心智,同時其組織原則與其他認知領域的組織原則基本類似。[5]語言作為人類認知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其他認知領域有著密切的關係,充分反映了人類的社會、心態、文化、心理等。 
   1.經驗範疇研究 
   在“沃爾夫假說”中,深入探索鑑於語言普遍性基礎上的語言特異性。以普遍性作為標準,分析某種語言的特殊性。Whorf認為,所有思想語言都可以共同享用同一個概念,甚至處於連自己都不明確的佇列中。因此,各種語言最終都會步入“普遍性”發展之路。以當前認知語言學的語義分析情況來看,思想的影響已經發揮作用。Whorf將特殊的語言規則認定為既獨立又約束的基本範疇,同時明確具備普遍性特徵的語法範疇,[6]而認定語言思維基礎成為人類的認知共性,每一種語言都與其他語言有所區別,可作為獨立性的系統模式,體現了不同的形式和範疇。在這一過程中,人們既可實現溝通,也可分析大自然、認識大自然,認識到或者忽略某種特定的現象與關係,細化推理過程,形成個性化的意識空間。 
   Whorf認為,每一種不同的語言都具有特殊的意義模式,這一意義也就是通過語言結構、語言之外的標準等共享而建立。大家普遍認為,來自語言之外的標準,就是奠定在人類生理學基礎上的一種情感經驗與普遍感知。Whorf認為,這種普遍性已逐漸被“格式塔心理學”所接受並充分證實。[7]若想描述語言的各種差異,就需要尋找通過非語言學作為標準物件的描述方法。一般所謂的人類經驗,沒有考慮到哲學或者語言學方面的問題。僅僅認為視知覺對於所有人來說是一樣的,並與熟悉的知覺類似,難以超越法則。應該認識到,這種有關視覺的處理,體現了圖形與背景之間的關係,在一定程度上與輪廓類似。有關類別問題,運動感知大多與模糊的輪廓感知相關。[8] 
   在“沃爾夫假說”中,將視覺經驗認定為可以直接、間接地“投射”,提供了人類經驗的模板,並在投射過程中產生外在的“場”。同時,Whorf認為,在人類思維意識中,存在一些普遍性、大眾性經驗,即“自我場”。在“自我場”中,具備獨特的格式塔規則,包括節奏、感覺特性等,可以從中判別思維與情感,“自我場”擁有自己獨特的格式塔規則,包括節奏性、感覺特性等,可以從中區分思維、情感、聽覺、味覺等詞素,而談到某一具體事物時,也可以體現“自我”。觀察者在其中融入了自己及他人的語言,再加上結合“自我場”的作用,[9]Whorf認為在霍皮語中,並沒有將“時間”一詞看做是一種平滑性、流動性的連續體,在這一連續體中,世間萬物都是遵循同一規律進行。在“沃爾夫假說”以及相關學術學派中,霍皮語的“無時間語言”概念產生了深遠影響,而抽象的概念無法轉變為具體的實體,也不可能存在於隱喻空間中。 
   2.語義範疇的深入研究 
   在Whorf假說的經驗主義理論研究中,有很多處理意義問題,但是並沒有在經驗現象中充分體現,例如work、sincere、mistake、promise等詞彙。在人們的思維世界中,將形而上的本體論範疇和各種各樣語言相關聯,堅持“格式塔心理學”的相關原則,可以給霍皮語、英語等不同語言之間產生巨大差異提供一個參考框架,這一論點已經被認作當代認知語言學的原理與前提。目前,有關利用經驗圖式解決語言問題的能力已經成為促進研究發展的動力。 
   Whorf認為,所謂詞彙意義就是單指某個單詞的固定含義,通過所處的語法模式、句子中而控制。例如,在 “I went all the way down there just in order to see Calvin”一句中,其中只有一個固定實指,就是“Calvin”,而剩下的詞彙在句式中則沒有確定的內容,甚至我們常見的“see”,也並非日常所指之意,僅作為一個視覺影象而存在。[10]將詞彙的意義當做一個抽象建構的過程,以單詞“see”為例,在短語“to see”中,並不專指“receive a visual image(of Calvin)”,而直接為“to meet(Calvin)”,這種意義就是來自詞彙與詞彙之間的相互融合。 
   在“沃爾夫假說”中,強調單詞只有在具體的使用情境中才能體現真實意義,但僅此也有所不足。首先,我們必須表達出某一特定話語中的具體含義;其次,如果某個單詞依賴於其他單詞而存在,在互相融合的情況下,不會滋生其他釋義,而真實的意義範圍應該被限制在一定集合體中,也需要特殊方法來表達不同含義,以此證明它們和不同語法框架相聯絡。當然,“沃爾夫假說”並沒有發展為真正意義的語義表徵,僅認為語法意義具有高度抽象特徵,但是無法通過語言來描述。[11]通過建構意義性概念,蘊含了深刻的語法意義。 
   為了可以應用各種語言,對語言範疇進行比較分析,再加上深入研究語言型別的客觀需要,Whorf提出了一個假設性的“意念框架”。在認知語言學的研究過程中,假設意義存在於每個人可以感知的經驗中,通過特殊的結構形式而存在,在客觀世界發展中表現了對映關係。意義和認知域的範疇密切相關,包括時間與空間。任何一個範疇都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進行刻畫,如運動、場景等。可以將場景劃分為虛擬場景與真實場景;運動可以劃分成連續性事件與孤立性事件;事件又可以劃分為事件起因與事件結果;事件的起因再劃分為“力的分配”,包括動力來源、任務、目標等。通過這一觀點,可在一定程度上體現語言相對論的觀點。 
   3.其他概念 
   Whorf經常採取強烈性的建構手段,提出“原因-結果”、“行為-目標”等關係標記,深入研究“指令性與工具性”的因素可能性,同時也構建瞭如“聯絡性動詞”、“狀態動詞”、“使役動詞”、“結果性動詞”等範疇,集合並分佈“數量範疇”概念,對各種起始動詞、延續動詞、反覆動詞、進行體動詞、完成性動詞、未完成性動詞等進行深入研究。同時,在Whorf的觀念中,還對部分格、所有格、名詞範疇等有所研究,認識到情感表達模式,包括話語方的情緒與情感等,並不是確切的觀點。另外,有關關係意念、視覺意念、因果意念等,已成為不同語言之間比較專業概念的關鍵要素,應用廣泛。[12]實際上,無論應用何種語言,若想確定範疇,都需要對語義、指稱關係等進行判斷。如果缺乏語義的概念指標,就無法判斷某個因素到底是因果關係、延續性關係還是部分格標記。 
   Whorf指出,他完全認可在確定不同結構語言中出現的這種現象,基本採取語義標準。但是“沃爾夫假說”在這一方面的研究並沒有更加深入,而是將更多有關語言、思維的啟發性、趣味性觀念留給後人,為經驗語言學的發展提供了重要參考依據,引導人們思考更深層次的語言差異性。因此可以說,語言相對論的觀點對認知語言學的發展具有重要影響力,為進一步發展認知語言學夯實基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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