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不為人知的祕史

  元稹為何能一邊包養名媛一邊反腐倡廉?下面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希望能夠解答您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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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看到這句詩人們就會想起唐朝大詩人元稹。然而,提起元稹,人們也就會想起薛濤。這位在大唐元和年間巴蜀社交場上最受歡迎的的頭牌名媛,曾令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就在薛濤風生水起、名動兩川的時候,奉命按察兩川的監察御史元稹來到了薛濤身邊,上演了一部一邊包養名妓、一邊反腐倡廉的風流大戲。

  元稹為人剛直不阿,對當時官場腐敗深惡痛絕,曾高舉反腐倡廉大旗,志在一掃官場惡習。與元稹既是同僚、又是好友的白居易評價元稹說:“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難”,並說他們之間的友誼是“一為同心友,三及芳歲闌。花下鞍馬遊,雪中杯酒歡。衡門相逢迎,不具帶與冠。春風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為同登科,不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無異端。”

  唐德宗貞元十八年,即公元802年,太子少保韋夏卿的小女兒年方20的韋叢下嫁給了24歲的元稹。此時的元稹只是朝廷祕書省校書郎。出身高門的韋叢並不勢利貪婪,沒有嫌棄元稹。相反,她勤儉持家,任勞任怨,和元稹的生活雖不寬裕,卻也溫馨甜蜜。可是造化弄人,這樣的生活僅僅過了七年,韋叢因病去世。此時的元稹已升任監察御史,奉命按察兩川。心懷喪妻之痛的元稹遇到了巴蜀名媛薛濤。

  薛濤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是劍南節度使韋皋,這個男人給她的更多的是父愛般的關懷。薛濤本是官宦之女,她父親薛鄖虧空錢糧獲罪,她則受牽連被沒入樂籍,成為官妓。韋皋見他雪明花豔,便將她召到府中侍宴,又見她文采出眾,就讓她幫自己做一些文字工作,人稱“女校書”,相當於今天的“女祕書”。於是,帶著感恩之心,年輕貌美的薛濤便委身於這個早過不惑之年的男人。後來,韋皋準備向朝廷舉薦薛濤正式任“校書郎”,但是,韋皋的屬下認為此事不合大體,反對上報,後來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此時,官場事業上受到挫折的薛濤,不由得有點心灰意冷,不好好當她的“女校書”,便做起了“交際花”。因為她是劍南節度使韋皋的心上的女人,許多官員為了升官發財,紛紛給她送錢送物。她也從不推辭,全都照單收下,真可謂是紅極一時,風光無限。而韋皋知道此事後,便越來越看不慣薛濤做派,一時醋海翻波,就將她由官妓降至營妓,送往鬆州邊地“勞軍”。一落千丈的營妓生活讓薛濤幾乎絕望窒息,無奈之下寫下了《十離詩》獻給韋皋,寫出十種脫離依附的悲傷結局。這裡面既有自己的悔恨,也有對韋皋的抱怨,卻沒有對韋皋的真正愛情。

  《十離詩》之後,韋皋頓生惻隱之心,便他將薛濤召回。此時的薛濤似乎厭倦了這種半是祕書、半是情人“女校書”的名媛生活,就向韋皋提出“辭職”的申請,但韋皋沒有批准,後來韋皋暴卒,時年61歲。而這一年,薛濤才35歲。四年後,奉命按察兩川的元稹來到了劍南。剛過而立之年的元稹正值青蔥歲月,既懷有建功立業的雄心,更懷有異地豔遇的花心。

  元稹雖在京城做官,但他早就聽說了薛濤的豔名和詩名,對薛濤頗感興趣。想來象元稹這樣高官與詩人集於一身的名人見一個官妓是相當容易的。不久,薛濤就奉命前來面見比自己小10歲的元稹。沒想到此次見面,給了這位剛過不惑之年的女人第一次經歷了愛情的強烈震撼。而此時,元稹也霎時忘掉了喪妻之痛,沉浸在異地豔遇的歡暢之中。於是,二人一見鍾情,相見恨晚,纏綿繾綣,一直同居了三個月。“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正是元稹與薛濤共享那段甜蜜時光的真實寫照。

  當然,此時的元稹並沒有將自己的職責忘在腦後,他一邊與薛濤在詩文唱和,纏綿繾綣;一邊高舉反腐倡廉大旗,在兩川掀起了震動京師的廉政風暴。他抓住劍南東川節度使的腐敗問題一查到底,竟然一口氣掀翻了七個府縣官員。此案一時振動朝野,元稹也因此出盡風頭。此後不久,元稹再接再厲地又在山西查處了一樁腐敗大案,致使山西一批府縣官員紛紛落馬。

  元稹在東川查處了地方高階官員們貪贓枉法、迫害百姓的廉政風暴,受到了兩川的黎民百姓的歡迎和擁戴。白居易在《河南元公墓誌銘》中寫到:“***元稹***名動三川,三川人慕之,其後多以公姓字名其子。”這就是說,老百姓為了感激元稹為民做主,連給自己的子女們取名都用元稹姓或名。但是,他大張旗鼓的反腐倡廉卻得罪了大太監仇士良,第二年就把他再次趕到地方上當了個小官吏。

  元稹在奉命調回長安的路上投宿館驛,半夜,碰巧仇士良也大駕光臨。仇士良得知驛館的上房被元稹佔了,就讓他識相點把房間讓出來。說讓就讓也太沒面子了,元稹自然沒肯答應。仇士良身邊的大小太監對著元稹就是一頓猛抽猛打,打得元稹“襪而走廳後。士元追之,後以棰擊稹傷面。”事情鬧到長安,仇士良是權傾朝野的人物,當然不會有錯,那元稹就一定不對了。這個時候,元稹的反腐倡廉得罪的人紛紛落井下石。調查結論是元稹舉動有失官員體面,時任宰相的李吉甫便乘機建議唐憲宗把元稹被貶為江陵府士曹參軍。為此,白居易等人多次為元稹鳴不平,但改變不了事情的結局。

  元稹調離了兩川,也就離開了薛濤。兩年後,元稹就娶了小妾安仙嬪。四年之後,他續娶了裴氏為妻。當時,元稹與薛濤分別時,不敢當面辭行,只寫了一首詩給她,詩曰:“錦江滑膩峨嵋秀,生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似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侯欲夢刀;別後相思隔煙水,葛蒲花發五雲高。”言下之意,我要走了,走得遠遠的,但是我會想你的。

  唐穆宗長慶元年,即公元821年,經過一番奮發努力,元稹被提升為中書舍人,充翰林院承旨。第二年,便進居相位。但他僅僅幹了三個月的宰相,便被貶為浙東按察使。一時寂寞,便想起了薛濤。本來想把薛濤接到他那裡去住。這時候距他與薛濤蜀中一別,倏忽已有十二年矣!回想當年恍如隔世的纏綿之情,已經42歲的元稹,是否還能對年逾花甲的薛濤一往情深?但就在此時,一位新人進入了元稹的視野,使他再一次把薛濤拋在腦後。

  這位新人叫劉採春,是一位美豔少婦,和她的老公一起來元稹府上獻藝。劉採春擅長演參軍戲,又會唱歌,那種少婦的成熟嫵媚讓元稹神魂顛倒,他寫詩讚她“言詞雅措風流足,舉止低徊秀媚多”。他包養了劉採春達七年之久。看來他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只不過是一時夢幻時的感受罷了。

  薛濤絕望之餘,悒鬱寡歡,終身未嫁。薛濤暮年退居成都西郊浣浣花溪後,晚年又移居東門錦江南岸建吟詩樓棲息其上,也就是今天的成都望江公園內。薛濤常以律、絕兩體寫詩,當時流傳的箋紙篇幅過大,濤喜愛紅色,遂創制深紅小箋,時號“薛濤箋”。望江公園內現存古井,名“薛濤井”傳當年薛濤便是從井中汲水制箋。

  唐文宗太和三年,即公元829年9月,元稹被召回京城出任尚書右丞相,第二年再度出京,任武昌軍節度使,在來年的7月暴卒於任所。時年52歲。三年後,63歲的薛濤鬱鬱寡歡而終。薛濤病逝,葬於現在的望江公園附近。當時鎮守成都的西川節度使段文昌為她撰寫了墓銘志。如今薛濤墓與碑文早已不存,但在晚唐詩人鄭谷《蜀中三首》中,可以窺見當年薛濤墓地的景色:“渚遠江清碧簞紋,小桃花繞薛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