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創業帶動致富故事

  有志不在年高,成才不問出處,創業的路徑又豈有高低貴賤之別?看看那些返鄉創業的故事,感受他們勇於創業的精神,激勵自己的鬥志,從他們的故事中找到成功的方法。那麼下面是小編分享的,希望對你能夠有所幫助。

  一

  張冬梅:大山深處養泥鰍年入百萬

  若不是回鄉看到老家變化不大,她也許不會選擇農村創業。她說,或許一家人還繼續留在外地,一家四口還繼續著聚少離多的生活。

  創業期間,為了流轉土地,她獨自一人上成都,下重慶,奔赴雲南昭通,輾轉貴州畢節,行程數千公里,簽下了19份土地流轉合同。

  目前,她養殖的泥鰍已經銷售了60多萬元,預計全年銷售額可達120萬餘元。122畝的泥鰍養殖基地,只有她和她的父母在管理和經營。她就是在南溪區仙臨鎮鑫豐種養殖專業合作社理事長張冬梅。

  回鄉創業

  張冬梅今年29歲,是南溪區仙臨鎮合眾村七組人,早年家貧,4歲那年,父母迫於生計舉家外遷,成為打工一族。特別是她大學的時光,一家四口長期三地分居。渴望能一家團聚的她,卻因為現實而無法實現這個願望。

  因為家裡經濟條件有限,張冬梅上大學後一直都在做兼職。手機促銷、發傳單、餐館服務員等等,基本上能合法掙到錢的兼職,張冬梅都願意去嘗試。從大二開始,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她再也沒有問過家裡要一分錢。張冬梅粗略了算了一下,一年能為家裡省6000多元。

  2010年,張冬梅從山東經濟學院畢業後,在當地做了一份人力資源管理工作,每月工資幾千元。2011年,她又到重慶做財務管理,與此同時,她的父母正輾轉新疆、青海等地工作。一直想創業的張冬梅開始有些不甘平庸的生活。

  轉折出現在2013年,張冬梅一家回鄉省親。難得團聚的一家人有說不完的話,回到合眾村時,看到家鄉的樣貌和20多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張冬梅的心裡萌發了回鄉創業的想法,她把這個事情和父親一提,兩人一拍即合,準備在家鄉大幹一場。

  “爸爸懂得泥鰍的養殖,我們這裡山清水秀,還比較適合養殖。”張冬梅說,泥鰍的養殖效益短、平、快,寸苗成魚出水需要3—5個月,2000—3000斤/畝,每畝的收益在2.4—3.6萬元之間,一年可以收兩次,收入在4.8萬元到7.2萬元之間。市場前景也比較看好,說幹就幹,父女兩人當即決定回原單位辦理離職手續,回鄉創業。

  百畝基地

  2013年下半年,張冬梅和父親張修定回到了闊別20多年的家鄉,父女共同出資80萬元開始創業路程。當時,父女遇到的一個難題便是土地流轉,由於當地村民外出打工者較多,再加上對土地流轉概念的理解不到位,一家人陷入資金、技術到位,而場地未落實的尷尬境地。

  就在這時,張冬梅接到幾個電話,告知她可到對方所在地進行泥鰍養殖,可流轉300—500畝土地,每年每畝的單價只需要80元,租賃時間由張冬梅定。甚至還有免費出場地,讓張冬梅一家技術入股,年底五五分成。

  面對“誘惑”,張冬梅並未動搖回鄉創業的決心。既然有村民不願意,那她就一家家的跑,和對方談合作。當年,張冬梅開始蒐集外出打工人員的地址、電話等資訊,隻身一人前往成都、重慶、雲南昭通、貴州畢節等地,說服他們簽訂土地流轉合作協議。她一個個地找,一遍遍地查,歷時26天,行程數千公里,終於簽下了19份土地租賃意向協議,共租賃土地122畝,每畝585元。

  土地問題解決了,張冬梅便和父親開始著手養殖場的修建,從平場到挖坑等基礎活路,張冬梅都親力親為。養殖場辦起後,父女進行了分工,張修定負責技術管理,張冬梅負責養殖場運營。

  “如果按照新疆當地給我們的土地租金計算,我們可以節約100多萬元的成本。”說起為何堅持留在家鄉創業,張冬梅說,他父親當年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一來是想“羔羊跪乳”來報答鄉親的恩情,二來是想通過養殖帶動家鄉人民致富。

  年入百萬

  由於張修定掌握著一套熟練的泥鰍育苗、出苗、養殖技術,加上張冬梅一直在努力學習經營,鑫豐種養殖專業合作社辦起後,生意還不錯。截止目前,她家銷售水花、存苗、成魚的營業額已有60萬元。

  目前,該合作社主要從事泥鰍苗孵化、商品泥鰍養殖工作。在技術上,張冬梅一家還突破了傳統“靜水自然交配”孵化模式,將泥鰍的受精率提高到了95%以上。“目前,我們自助研發的活水孵化器‘U’型培育池技術正在申報發明專利。”張冬梅說,這個技術的創新,使泥鰍的成活率基本提高了40%左右。

  “我們生產水花的能力在1000萬尾/次、寸苗100萬尾/次,成魚年出水6—8萬噸,年收入可達到120萬元左右。”張冬梅說,按照目前養殖場的能力,在正常情況下每年的投入大概在30萬元左右***除去一家三口的工資***,一年的純利潤在90萬元左右。如此一來,她家今年就可以收回成本,到2015年就開始掙純利。

  張冬梅算了一筆賬,稻田和泥鰍種養配套,一畝可以產成魚1500斤左右,按照12元/斤計算,一年都要增收近2萬元。目前,已有20多戶農戶已經和她達成了意向性合作協議,準備進行泥鰍飼養。

  另外,張冬梅還準備新流轉200畝土地,配套種植梅花和特色水果,新建農家樂等,準備發展觀光農業和體驗農莊,帶動村民共同致富。

  二

  海歸回國種田從賣大米做起 加拿大海歸回國種田

  剛剛過去的十一國慶長假,31歲的加拿大海歸譚靜遠依舊忙個不停,雖說是長假,但因為創業,地裡新種的一季稻米即將收割,她要忙著對接、推廣,把最新鮮的糧食送到預訂的客人手中。

  因為長期在戶外待著,譚靜遠的面板晒成了健康的小麥色,鼻子上有最時髦的鼻釘,手上塗著鮮亮的甲油。她生在成都,15歲那年隨母親到加拿大留學,一路從本科到碩士,畢業後回國工作。去年,她加入廣州的社會企業天地人禾消費合作社。

  “我留學時的加拿大,不像現在有那麼多中國移民,如果你在街上聽到有人講普通話,會驚訝地回頭。親朋好友也會告訴你,未來要關心的是如何更好地留在加拿大生活。”她笑稱自己的職業路徑“有些奇葩”,“不像家裡其他同齡人選擇金融等商科專業,在加國就業或是回國當白領”,她選擇在中國南方的鄉村做農人。

  譚靜遠說,自己想“體驗不一樣的生活,為世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去年她剛剛加入的天地人禾,是一家致力於生態保護和土地永續耕作的初創企業。她和團隊在廣州附近的清遠市連山縣向陽村,承包了100畝地,與當地18位村民簽訂協議,用稻鴨共生的傳統方式種植。他們負責將產出的有機作物推銷出去,保證並提高村民的收入,同時邀請消費者家庭走進稻田,體驗插秧和收割等農活,讓農民與消費者共受益。

  在公益圈人眼中,天地人禾是名副其實的社會企業——譚靜遠和她的團隊用商業的手段解決食品安全、農村發展和環境保護問題,讓城裡人和農村人共同參與到鄉村社群建設中來。

  作為社會企業,天地人禾的資金一部分來自商業收入,一部分來自公益資助。商業收入用於日常生產運營,公益資助則投入公益專案,例如鄉村建設。

  她說自己目前的狀態“挺不錯,因為是自己喜歡的工作,所以做起來非常專注,生活上也能很好地平衡,空閒時間還能做喜歡的事情,對繪畫、健身、閱讀都有接觸”。“如果跟身邊人比,我身上最明顯的一點可能是沒有太多的焦慮情緒,偶爾工作上會有一點,但屬於正常,我會盡量處理好。”譚靜遠告訴《青年參考》記者。

  鄉村支教經歷改變人生軌跡

  譚靜遠來自“高知家庭”,爺爺畢業於同濟大學,外公畢業於清華大學,父母都從事物理研究工作。她15歲到了加拿大,後來在多倫多大學念分子生物專業。“說出來可能有些抽象,但從高中起我就抱有一個理想,未來要做些對社會有價值和有意義的事情,特別是做那些別人不願意做但又非常重要的事情,科研就是其中之一。”這個已過而立之年,但看上去還像20歲剛出頭樣子的姑娘對《青年參考》記者說。

  在加拿大搞科研,為何要跑回中國鄉村“務農”?這一戲劇性的轉折得回溯到她在大學時的回國下鄉經歷。

  2005年大三的暑假,譚靜遠申請到江西景德鎮下面的一個農村實習,開展推廣閱讀和捐書的活動。從加拿大輾轉到中國農村,他們一路的熱情被當地村幹部的一番話澆滅了,“你們來回一萬多的路費,可能比過來推廣讀書的價值要大”。

  讀研期間,譚靜遠又申請去了一次江西的撫州,再次選擇當支教志願者。前後兩次下鄉,讓譚靜遠瞭解到了祖國農村的現狀。“孩子們能看的書只有課本,有圖書室就算奢侈,醫療條件很落後,很多大點兒的孩子甚至沒聽過加拿大。還有一位五年級的小女孩,因為家庭環境,不得不輟學跟姐姐去廣州打工……”

  2009年碩士畢業後,經過一番慎重考慮,她放棄鑽研多年的分子生物學,回到祖國從事公益事業。她先加入北京“多背一公斤”公益旅遊專案,負責產品研發,2013年又隨團隊遷到廣州,經朋友介紹認識了天地人禾的創始人劉尚文。

  “其實在加拿大讀書時,我就很關注弱勢群體,特別是欠發達地區人們的生活狀況,當時看到電視上播的非洲或是東南亞百姓生活的場景,就萌生了以後要在發展中國家的鄉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的想法。”譚靜遠說,“現在的生活狀態滿足了我那時的願望。”

  從2005年到2015年,10年間譚靜遠走訪了不下30箇中國鄉村學校。加入天地人禾團隊後,她主要負責品牌策略、產品開發和食農教育等內容。今年,她成為天地人禾的CEO,統領團隊業務。

  想要達成的目標並非賣大米這麼簡單

  在跟土地接觸、跟農民打交道的一年多裡,譚靜遠每每感覺“自己就屬於那裡”。現在,她隔一段時間就到向陽村插秧、割苗,同老鄉們嘮嗑,她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未來同中國鄉村綁在一起。

  前不久發生的一件事,讓這位加拿大海歸姑娘感受到了自己所做事業的意義。“當時我們馬上要啟動下一輪的種植計劃,很多村民跑來說他們願意加入我們的組織,想跟我們簽訂協議,那個時候我覺得很滿足,一直努力的事情得到了村民的認可。”譚靜遠說。

  在小譚眼中,他們的團隊雖然推廣的是稻米,但想要達成的目標並非賣米這麼簡單。“我們的長期使命是推廣對農村環境有正面影響的農產品生產與生活消費模式,從而保護農村生態環境、農民權益及健康和消費者的食品安全。。”她說,下一步,團隊還將建立一個生態社群,同時成立中國第一個面向4~14歲孩子的食農教育體系。

  “這個專案現在已展開,我們希望小朋友來鄉村體驗多樣的文化,觀察田間地頭的螢火蟲、青蛙、貓頭鷹等各種動物昆蟲以及植物景觀,增加農耕知識,同時培養環保意識。”譚靜遠告訴《青年參考》記者。

  “歸結為一點,我們想做些鄉村建設的工作。”在她看來,中國鄉村有很大的魅力,只是現在處於一種衰落狀態——村子裡的人往外走,很少有人去建設它,學校也撤了,沒有青年文化,失去了生機和朝氣。但它有很大的潛力,農村是幾千年來中國文明的發源地,中國人世世代代在其中生存,發展出了很多寶貴的農耕智慧。

  “究竟在新的世代下,鄉村能跟外部社會有怎樣一種好的對接,以恢復新的活力?通過改良農作物的品質,還是發展觀光旅遊?這些都是很大的課題,我們在做其中一種嘗試。”小譚說,“最近公司招募新員工,我還意外收到一封郵件,對方說自己是向陽村的村民,想跟我們一起建設他的家鄉……這是新近收穫的一份感動,團隊的努力被認可,真的很難得。”

  理想誕生自內疚

  去年,譚靜遠的朋友偶然間問起她,為何會對中國鄉村的發展那麼關注,她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是因為內疚。

  “一切的原點,是我第一次到鄉村支教時,碰到的那位改變我世界觀的五年級女孩,我在那個年齡段時已經跟父母在加拿大生活了,有機會得到很好的教育和學習環境,包括後來的自學設計、旅行、上大學以及做科研。當我看到那些比我小的孩子因為社會不公平等原因造成的機會缺位,會覺得內疚,雖然這種不公平不是我造成的,但某種程度上我是獲益者,如果不為他們做點什麼的話,我會愈發內疚。”譚靜遠在一篇個人自述中寫道,“有人說內疚是最強大的情緒,而這也是我理想產生的原因。”

  “我希望那個女孩在未來會遇見屬於自己的可能性,而我也會一直努力讓腳下的土地孕育美好,夢想或許真的不需要堅持,硬著頭皮做就好。”她在微信朋友圈裡寫道。

  除了現在專注的鄉村事業,關於未來,譚靜遠還告訴《青年參考》記者,再過個三五年,等到天地人禾不需要她出面,很多專案就能自行運轉的時候,她不排除自己再去讀個分子生物學方向的博士,重回老專業。“因為一方面國際上有很大的發展,人類基因圖譜計劃相信未來5年也會有非常大的進展。”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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