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題材創業故事

  一個成功的創業者,三個因素,眼光、胸懷和實力。看看那些在農村創業的故事,感受他們勇於創業的精神,激勵自己,找到成功的方法。那麼下面是小編分享的,就隨小編一起去看看吧,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一:

  “90後”留法海歸用“阿甘精神”種菜 ?

  跟著植物生長的節奏慢下來

  今年冬天北京最冷的一天,王冕穿著大衣、揣著手快步走在農場的小路上,路旁是早已結了冰的湖面,他回頭向勉強跟上的《青年參考》記者喊著,以後打算在裡面養魚,聲音很快被瑟瑟寒風吞沒。

  滴水成冰的天氣裡,獨自矗立在園子裡的洗手間早已被凍上,但一鑽進王冕的“目的地”——廚房,一股熱浪撲面襲來。請來做飯的阿姨煮好了麵條炸好了醬,三四個小夥子在熱氣騰騰的鍋灶旁端著碗吃得飛快,根本不需要在逼仄的屋子裡多添幾把椅子。

  有厚棉被遮擋和陽光直射的蔬菜大棚成了白天唯一溫暖的地方,下午王冕就坐在裡面和記者侃了兩個多小時大山。自然樂章的員工坐在一旁喝水、聽音樂、看書,分外愜意。

  種菜需要的時間實在不多,幾個年輕人一起住在園區隔壁的小木屋裡,一起洗菜做飯,再花三四個小時天南海北地聊天,在習慣了浮躁和快節奏的北京竟顯得有些奢侈。用王冕的話說,這樣悠閒自在的生活就像是“跟著植物的節奏慢下來”。

  從小王冕就患有一種目前無法治癒的疾病,精力不是特別充沛,下午只有一兩個小時可以處理事務,他甚至可能不分時間、場合地睡著。以前朝九晚五地上班,每天得花兩三個小時在路上,還要看微信、打電話,讓他有些力不從心,如今的慢節奏生活簡直像為他量身打造的。

  而在負責客戶關係的魏旭珂眼中,這位說話慢條斯理、笑起來熱情單純的老闆,能力強、思路清晰、看問題獨到,“很有人格魅力”,還是個就算不講理也讓人無從辯駁的“腦洞大開型”人才。

  魏旭珂辭去醫療器械行業不錯的工作去種菜,家人自然不同意,覺得他“自討苦吃,從安逸穩定跳進了水深火熱”。但這個“90後”男孩的理由是“想認真做點事”,這大概是諸多創業青年的共同想法。這家創業公司的員工不多,個個算得上是高學歷精英,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拿一分錢工資。

  “王總是個有想法的人,大方向把握得準,我們信任他的能力。”魏旭珂告訴《青年參考》,“下一個風口應該是農業,會有起色的。”

  “別給我扣上‘海歸’帽子”

  1981年出生的王冕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2004年從大連理工大學畢業後,這個沒事喜歡思考的工科生“無聊”之餘,打算去國外“拿個文憑,拓寬視野”。這一走就是6年。

  在法國求學的3年半時間裡,“沒錢”二字幾乎是王冕生活的主旋律。為了償還政府和銀行的學生貸款、支付生活費用,他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在餐館刷碗、切菜、配冷鮮、做甜點,在農場摘桃摘杏、收割薰衣草,在火車站掃廁所,在地鐵站發報紙,還開車去布魯塞爾、科隆等大城市幫國內人代購LV包。只要符合自己的道德標準,他“什麼都幹”。

  幸運的是,法國是個價值標準多元的很包容的國家,窮學生坐公交車逃票,司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在有人檢票時打開後門方便他們逃跑。這讓王冕意識到,不是每個人都要照搬同樣的行為體系。

  “苦不苦,只是自己的內心感受。”王冕向《青年參考》記者回憶道,“在那個階段,我能夠平靜地生活,過自己認可的、有價值的生活。”

  畢業後,這個出國時抱著“給父母和自己多一種選擇”想法的男孩留在了法國拼搏。一開始,他只能租高層建築裡的便宜鋪位,10平方米空間裡的3張上下鋪住了5個人,室友多是世界各地懷揣“歐洲夢”的偷渡客,人人有自己的故事。

  還清貸款後,拿到了兩個經濟類碩士學位的王冕,順利獲得了中國進出口銀行巴黎代表處的工作,但單調的日子讓他厭倦。當初的目標已然實現,法國社會環境太沉悶,個人成長遇到天花板,都是他想要離開的理由。王冕本來有機會移民去加拿大結婚,但那個地方不適合父母,也沒有太大發揮空間。

  就這樣,6年來沒回過一次國的王冕出人意料地回到了北京。半個月後,本來打算去東南亞旅行半年的他有了工作機會,於是順理成章地加入了房地產公司“陽光100”。

  剛回國時,因為中文表達能力差、語速慢,王冕著實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融入過程。但一提“海歸”,他就急著劃清界限,“別給我扣帽子”。

  王冕不覺得自己是典型的“海歸”,也沒有加入什麼協會,因為“生活圈子和娛樂方式都不一樣”。在他看來,“海歸”並沒有區別於其他群體的特質或共性,反而是家境差別明顯,“富二代”、“官二代”、“草根”的家庭烙印一眼便知。

  2012年,在“陽光100”工作兩年後,對現有利益分配體系不滿的王冕決定結束盲目的奔波,做一番“能體現自己價值”的事業。很快,能“滿足自己和朋友對乾淨蔬菜需求”的農業進入了他的視野。

  “阿甘種菜”,要的是執著單純、目標明確

  剛開始辭職創業時,對農業幾乎一竅不通的王冕之所以選擇“當農民”,有一大半原因是農業“門檻低”、競爭小,沒多少資本的“草根”也可以進來。一頭扎進農村後,他才意識到,看起來的低門檻其實是因為“門內門外一個樣,四面透風,屋頂漏雨”,這一腳踏下去,“深及脖子,差點兒滅頂”。

  在昌平種有機草莓的一年半里,王冕大致找到了方向和出路,但沒有資金施展自己的想法,甚至沒少被狡黠的當地農民忽悠。當時的女友跟著他住在3間屋子的農家小院裡,生活條件苦得一塌糊塗,到冬天沒有取暖設施,洗澡時冷得直打哆嗦。

  創業的路從來都不好走。幾十萬元的積蓄砸進去後,王冕意識到自己“沒能力管那麼大”。2013年,他搬到了離市區更近、租金更高的酒仙橋附近。為了節省成本,他辭掉了所有工人,動員父母跟他一起種草莓,一家三口就住在大棚旁的簡陋工具房裡。同齡朋友們按部就班地過上了有車有房、結婚生子的安穩日子時,忙著“折騰”的王冕卻跟女友和平分手。

  好在“沒什麼事情會放在心裡”的性格使然,王冕是那種天生不會發愁的人,遇到再大的坎兒也吃得飽睡得香。雖然曾遇到嚴重的資金流問題,但他總覺得自己“還沒真正碰到挑戰”。

  回想起來,留學生涯對王冕最大的影響,在於跨越層級的交流。“外國人很簡單,學生更是有很多平等交流的機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黑社會、地痞流氓、聯合國高官、學生、白領。”他告訴《青年參考》記者,這樣的經歷讓他對人性和社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創業與之相似的,也是打破本來的圈子。從田間地頭最普通的農民、技術最前沿的牛人專家,再到創業圈、金融圈甚至藝術圈的朋友,王冕很快擁有了自己相對成熟的“圈子”。

  反覆諮詢專家、閱讀國外資料、進行對比實驗後,一開始摸著石頭過河的王冕,將方向鎖定在了他看來最有潛力的生物防治上面,並申請了多項專利,擁有了自己的核心技術。到後來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創業夥伴李海軍、在何各莊租下了200畝的農場並逐漸被媒體關注後,他心裡越發踏實篤定。

  在一篇自述的文章裡,多少有點“文青範兒”的王冕用“阿甘種菜”來形容自己。“我做的事需要執著、單純、目標明確,不一定很難,但需要付出很多。”他告訴《青年參考》,“我想得很清楚,比絕大多數人成熟。”

  情懷和利益不衝突

  3個月前,自然樂章開始賺錢了。滿心感慨的王冕知道,自己的運氣不錯。農業盈利週期長,但空間無限大,足以改變世界。

  魏旭珂向《青年參考》記者介紹道,公司園區200多畝,棚內七八十畝是有效種植面積,63種蔬菜的產量大約可以供應300~400個使用者,目前的會員有100人左右。由於產量低、損耗大、科研和物流成本高,儘管每斤蔬菜售價高達35元,但自然樂章的實際利潤其實不高。

  “重視健康、有消費能力、有孕婦小孩的家庭是主要客戶。”魏旭珂相信公司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環境汙染嚴重,潛在危害多,很多人願意為健康投入。”自然樂章過去沒怎麼宣傳,全靠粉絲口口相傳,近來也開始玩營銷,運營公眾號、去學校進行科普、邀請粉絲參加農藥殘留鑑定活動。

  用魏旭珂自己的話說,他是個“有情懷的人”。王冕則認為利益和情懷並不衝突,“大的情懷可以有利益空間,也只有有利可圖的事才能讓情懷實現”,足夠的利潤才能刺激生產者做得更好。

  在王冕看來,農業很難實現o2o的商業模式。一些知名農產品交易平臺雖然有了口碑,但若無法壓低成本、提高效率,就很難發展。還有一些難以把控產品品質、利潤空間太小。

  此外,王冕認為在中國種糧成本太高,泰國、澳大利亞等地的農業生產成本遠低於中國,牛肉、小麥、奶粉等國外大宗產品品質更好,價格還比國內便宜30%。一旦沒有進口配額進行糧食保護,本土農產品幾乎沒什麼競爭力。相比之下,不方便儲運的蔬菜、鮮花等的價格不會有太大波動,這也是他努力的方向。

  “過去的第一產業太低調了。網際網路泡沫褪去,實體經濟將迎來上升期,包括農業在內的擁有能保值、增值固定資產的企業,會受到資金的瘋狂追捧。”他告訴《青年參考》,“但熬過農業寒冬、看到黎明曙光還很遠。等待市場成熟,農業生產實現規模化、現代化、標準化,不是三五年內可以做到的。”

  二:

  殘疾人創業建養殖場,豬和鴨子不愁賣

  清晨,貴賢養殖場的100多頭豬在“嗷嗷”地“呼喚”主人來餵食,鴨舍裡的幾千只鴨也在“嘎嘎”地叫……在西林縣陽光助殘扶貧基地——那勞鎮頂蚌村貴賢養殖場,負責人黃貴賢正帶著他的3名殘疾人員工,餵鴨子、清掃豬圈,忙得不亦樂乎。“我們身體都有殘疾,做起工來比較費力,可稍微慢一些,這些小傢伙們就會‘抗議’,所以一大早就起來忙了。”黃貴賢一邊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說起了他的創業故事。

  1 為掙醫療費開始養豬

  因十幾年前的一場車禍,黃貴賢落下了四級殘疾,之後兒子又患智力障礙,對這個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2001年,為了掙鉅額的醫療費用,黃貴賢與妻子放下村裡小商店的生意,到那勞鎮上租下空置的糧所,專門養豬。因為本錢不多,剛開始只能養30多頭,那段時間肉豬價格連連攀升,讓黃貴賢夫婦掙了不少錢。“我們家的兩層半樓房共350平方米,在2006年是村裡最大的房子,都是用養豬賺來的錢建的。”黃貴賢頗為自豪地說。

  可房子建好後,黃貴賢手頭上就只剩下2萬多元,而且糧所的房子也被徵收回去。不能養豬了,還能做什麼呢?黃貴賢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我們家不是有一片地嗎?荒著也可惜,你看是不是可以在那裡乾點事?”妻子看出了丈夫的心思,從側面“敲了敲”他的腦袋。有了妻子的點撥,黃貴賢重新樹立起信心,打算大幹一場!

  2 在愛心凝聚中前進

  “開始辦這個養殖場很困難,主要是資金缺乏,我借了貸款。後來在縣殘聯的支援下,慢慢改建、擴建,才慢慢還清了貸款,有了利潤。”說起當年的經歷,黃貴賢依然記憶猶新。

  要辦養殖場,地是不用租了,但是建場房,蓋豬圈,錢從哪來呢?黃貴賢一籌莫展。後來,黃貴賢瞭解到為推動殘疾人事業的健康發展,該縣縣政府通過政策支援和資金扶持、技術培訓等多種措施,積極鼓勵殘疾人自主創業。在縣殘聯的支援下,2007年黃貴賢向農行借了6萬元,向信用社借了5萬元,加上親戚朋友的支援,他共籌集到了17萬元。黃貴賢說,作為一個殘疾人,當時能籌到那麼多錢還真是不容易,多虧了大家的幫忙。

  2007年8月,場房建好,豬舍蓋好,黃貴賢馬上引進了50頭母豬,120頭肉豬。可17萬元很快就所剩無幾了,後來,連買飼料的錢都沒有。黃貴賢窮則思變,當年他帶著戶口薄、身份證、殘疾證和養殖場的相片,親自到南寧百糧飼料廠求助。作為殘疾人,卻有如此大的信心和決心,廠方被黃貴賢的精神感動,答應黃貴賢賒飼料的請求,讓其賣豬後才付款,這讓黃貴賢激動了好幾天。可好景不長,由於技術跟不上,加上肉豬價格大幅度下降,2008年,黃貴賢養的第二批豬嚴重虧本。飼料錢沒能如期匯給廠家,十幾萬的貸款也沒有辦法還,迫不得已,他只能把大小肉豬連同30多頭母豬都給賣了。

  “在最困難的時候,又是縣殘聯向我伸出了援手。給我買豬仔,送鴨苗,選派我到南寧、崇左取經學技術,幫助我走出困境。”黃貴賢感激地說,縣裡的技術培訓,殘聯每期都讓他參加,現在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期數了。特別是黃貴賢的生態養殖場被定為陽光助殘扶貧基地後,縣殘聯給他的扶持力度更大了,每年都投入大量資金給他建魚塘、修鴨舍、硬化道路,完善辦公室、培訓室等設施。在採訪中,黃貴賢的手機不停地響。“黃老闆,你的豬要留給我10頭哦!”、“黃老闆,明天我要到你的養殖場買400只鴨子。”……黃貴賢說養殖場裡的豬和鴨子現在都不愁賣。

  3 愛心回報扶持殘疾人

  “我家的母豬難產,他半夜就來幫處置;我家的鴨苗,是他幫打的預防針;我家缺飼料,是他先免費提供;我家的雞賣不出,是他幫聯絡老闆……”對於黃貴賢的好,周邊的群眾,特別是殘疾人群眾總是讚不絕口。

  創業難,殘疾人創業更難;搞養殖難,搞生態養殖更難;用工難,用殘疾人員工更難。然而,黃貴賢就是這麼一個身殘志堅、在創業路上迎難而上的殘疾人,他搞起了生態養殖,專用殘疾人員工,還幫扶周邊的村民特別是殘疾群眾發展養殖業。目前,黃貴賢的養殖場有豬舍500平方米,鴨舍300平方米,年出欄生豬120頭以上,麻鴨年出欄27000羽以上,他儼然成為遠近聞名的致富帶頭人。

  “養殖場有三名殘疾人員工,我每個月發給他們1000多元工資,雖然收入不是很高,但他們已經在我這裡工作三年多了。”採訪中,黃貴賢告訴記者,殘疾人就業創業的難處,他深有體會,他要儘可能地幫助他們。

  近幾年來,黃貴賢協助縣殘聯開展黨員扶殘專案和陽光助殘專案,已為300多個殘疾戶提供種豬,每年發放14噸以上飼料幫助殘疾人發展養豬、養鴨專案。未來黃貴賢打算進一步擴大養殖場規模,爭取今後讓更多的殘疾人到他的養殖場就業,幫助更多的殘疾人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