薌劇

[拼音]:Zhongguo gudai kesi

[英文]:Gesi Tapestry in Ancient China

用通經斷緯即所謂綴織法織出花紋的絲織物。用綴織法織制的緙絲,首先產生於中國。

中國緙絲的實物最早可追溯到唐代。1973年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唐墓曾出土一件幾何紋緙絲帶子,長 9.3釐米,寬 1.9釐米,用草綠、墨綠、橘黃、中黃、黃棕、白等色絲緙織而成。日本正倉院保藏的奈良時代留傳下來的織繡品中,也有唐代的緙絲(圖1),其中一件異獸忍冬蓮花紋緙絲,緙織技藝已較成熟。

北宋時期,緙織技術有了很大的發展,如傳世的北宋緙絲一等紫鸞鵲譜 (現藏遼寧省博物館)高131.6釐米,寬55.6釐米,系由嘴銜如意靈芝草、穿插飛翔於花叢中的成對文鸞、仙鶴、錦雞、孔雀、鴻雁、白鷳、鷺鶿、鸂鶒、黃鸝與各種花卉組成,並在紫地上用藏青、淺藍、月白、土黃、淺黃、淡黃、翠綠、淺綠、深綠等色退暈配色,再以淺黃或淺綠線條勾勒,構圖嚴整,是一件北宋極有代表性的緙絲精品。

南宋時期出現了朱克柔、沈子蕃等緙絲藝人,專門摹緙名人書畫,創造了許多表現書畫筆致和暈色變化的緙織方法,從而把緙絲手工技藝發展到一個高峰(圖2)。

據朱啟鈐《清內府藏刻絲書畫錄》一書所收宋代緙絲品目就有113件,現有70件收藏在臺北故宮博物院。其中沈子蕃、朱克柔等人的作品,不僅緙技精巧,而且對畫稿的審選也極為慎重,體材悉取院體書法、繪畫(圖3),根據不同的形象,選用不同鬆緊粗細的絲線,靈活處理緯絲的鬆緊,表現畫面形狀的轉側起伏,再在某些區域性以少量添筆描畫,把原作摹緙得維妙維肖。其肌理質感之美,有時比原作更勝。沈子蕃的《緙絲花鳥軸》(臺北故宮博物院藏)高95.7釐米,寬38釐米,本色地,緙織雙鳥棲於迎風含露的桃技上。沈氏用勾緙、長短戧、包心戧、滲和戧、刻鱗等織法,將原作寫實、沉靜的風格表達出來。對花、葉輪廓的處理,採用黑、藍、淺綠等不同色緯絲分別勾緙,再在鳥的背、頸等部以墨筆潤飾。幅右下緙“子蕃墨書”款,“蒼巖”、“棠村審定”章。又沈子蕃的《緙絲青碧山水圖軸》(故宮博物院藏),高88.4釐米,寬37釐米,白色地,經密每釐米20根,緯密每釐米64~66根,經粗0.15毫米,緯粗0.15~0.2毫米,以藍、月白、湖色、藍綠、綠、艾綠、淡綠、香黃、沉香、褐、淡青、白、古銅、墨色等十餘種色絲,用勾緙、長短戧、木梳戧、結緙、慣緙等多種技法緙織人物山水,近景陂樹卷潤,遠山雲煙出岫,配色豐富典雅。女緙絲藝人朱克柔緙織的《緙絲牡丹》 (遼寧省博物館藏),高23.1釐米,寬23.8釐米,磁青地上有一枝姣豔的牡丹盛開,暈色如畫。色有藍色兩種,黃色四種,綠色四種,朱、白各一種,經用捻絲,緯用鬆線,牡丹花瓣的暈色是利用織梭伸展的長短變化,使深淺色緯長短相錯,形成空間混合的暈色效果。

元代緙絲以故宮博物院收藏的《緙絲八仙拱壽圖軸》和《緙絲東方朔偷桃圖軸》為代表,造型簡練豪放,一反南宋細膩柔美的風尚。

明代初期緙絲只用於敕制、誥命、船符等小件作品。宣德年間重新摹緙名人書畫。明代中後期,出現了巨幅作品,如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明《緙絲瑤池集慶圖軸》,畫心寬 205釐米,高260釐米;明《緙絲趙昌花卉圖卷》長 244.5釐米,高44釐米。緙絲還用來緙織龍袍及巨幅佛像畫(唐卡)。此時緙絲原料大量用金線及孔雀羽線和極細的雙股強捻絲線。常用鳳尾戧等緙法,也少量加彩繪補筆。造型莊重,氣質純厚,色彩濃豔。

清乾隆時,緙絲大量用來緙織御製詩文、書畫、梵經佛像、服裝及室內陳設等。手法細膩,創造了雙面透緙技術和緙絲加繡。也有用絲線緙織地紋,毛線緙織花紋的作品。

清晚期,配色上出現同一種色由深到淺推移的“三藍緙絲”和“水墨緙絲”、“三色金緙絲”等。由於商品性生產,也出現只緙織影象外輪廓,其餘完全手繪的粗劣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