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從弟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

贈從弟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

贈從弟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

  原文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

  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

  冰霜正慘悽,終歲常端正。

  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翻譯

  高山上挺拔聳立的松樹,頂著山谷間瑟瑟呼嘯的狂風。

  風聲是如此的猛烈,而松枝是如此的剛勁!

  任它滿天冰霜慘慘悽悽,松樹的腰桿終年端端正正。

  難道是松樹沒有遭遇凝重的寒意?不,是松柏天生有著耐寒的本性!

  註釋

  ①亭亭:高聳的樣子。

  ②瑟瑟:形容寒風的聲音。

  ③一何:多麼。

  ④慘悽:凜冽、嚴酷。

  ⑤罹(lí)凝寒:遭受嚴寒。罹,遭受。

  ⑥"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二句是說,難道松柏沒有遭到嚴寒的侵凌嗎?(但是它依然青翠如故,)這是它的本性決定的。

  本文選自《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魏詩》卷三。劉楨(?--217),東漢末詩人,建安七子之一,以五言詩著稱。有《贈從弟》詩三首,都用比興的修辭手法。這是第二首。作者以松柏為喻,讚頌松柏能夠挺立風中而不倒,經嚴寒而不凋。勉勵他的堂弟堅貞自守,不因外力壓迫而改變本性。

  從弟:堂弟。

  賞析

  詩剛勁挺拔,卓犖不凡。曹丕稱“其五言詩之善者,妙絕時人”。《贈從弟》共三首,為其代表作,尤以第二首著稱於世。

  《贈從弟》(其二)貌似詠物,實為言志,借青松之剛勁,明志向之堅貞。全詩由表及裡,由此及彼,寓意高遠,氣壯脫俗。

  起首二句,即以松的高潔之態動人情思,風的肅殺之聲逼人警覺。用“亭亭”標示松的傲岸姿態,用“瑟瑟”摹擬刺骨的風聲。繪影繪聲,簡潔生動。又以“谷中”映襯“山上”,更突出了位居全詩中心的青松的傲骨。

  起首二句以客觀描寫為主,三四兩句則加強了抒情的氛圍。而且在似乎不相關的松和風之間衝突頓起,令聽者心驚,觀者顏開。兩個“一何”強調詩人感受的強烈,一“盛”一“勁”表現衝突的激烈和詩人的感情傾向。第三句詩順接第二句,第四句呼應首句,章法綿密,展開有序。

  五六兩句,由風勢猛烈而發展到酷寒的冰霜,由松枝的剛勁而拓寬為一年四季常端正,越發顯出環境的嚴酷和青松歲寒不凋的特性。詩的意境格外高遠,格調更顯得悲壯崇高。松樹和環境的對比也更分明,而松樹品性的價值也更加突現出來。

  最後兩句變換句式,以有力的一問一答作結。詩人由外而內,由表層到深層,把讀者眼光從“亭亭”“端正”的外貌透視到松樹內在的本性,以此表明松樹之所以不畏狂風嚴寒,是因為有堅貞不屈的高風亮節。

  全詩以松樹為中心,寫得集中緊湊。反覆詠歌,卻不平板單調。用詞樸素無華,風骨雄健,氣勢有力。不重在工筆細描,而以層層深入事物的核心見長。

  這首詩名為“贈從弟”,但無一語道及兄弟情誼。我們讀來卻頗覺情深誼長,而且能同詩人心心相印。這是因為詩人運用了象徵手法,用松樹象徵自己的志趣、情操和希望。自然之物原本自生自滅,與人無關。但一旦詩人用多情的目光注入山水樹木、風霜雷電,與自然界中某些同人類相通的特徵一撞擊,便會爆發出動人的火花。這種象徵手法的運用,劉楨之前有屈原的桔頌,劉楨之後,則更是屢見不鮮,且形成中國古典詩歌的傳統特徵之一。

  劉楨如果直接抒寫內心情感,很易直露,便借松樹的`高潔來暗示情懷,以此自勉,也藉以勉勵從弟。全詩關於兄弟情誼雖“不著一字”,但味外之旨卻更耐人品嚐。

贈從弟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2

  原文:

  贈從弟·其三

  兩漢:劉楨

  鳳皇集南嶽,徘徊孤竹根。

  於心有不厭,奮翅凌紫氛。

  豈不常勤苦?羞與黃雀群。

  何時當來儀?將須聖明君。

  譯文:

  鳳皇集南嶽,徘徊孤竹根。

  鳳凰在南嶽集結,他們在枯敗的竹林處徘徊不前。

  於心有不厭,奮翅凌紫氛。

  我的心不氣餒,奮力的展翅凌駕於高空之上。

  豈不常勤苦?羞與黃雀群。

  我豈能不常常刻苦學習努力練習,我把和黃雀為伍當作恥辱。

  何時當來儀?將須聖明君。

  什麼時候才有傑出人物的降臨,就要等到我面見君主。

  註釋:

  鳳皇集南嶽,徘(pái)徊(huái)孤竹根。

  鳳皇:即鳳凰。

  於心有不厭,奮翅凌紫氛(fēn)。

  厭:通“饜(yàn)”,滿足的意思。紫氛:高空,雲霄。

  豈不常勤苦?羞與黃雀群。

  黃雀:比喻俗士或以閒散自適者。

  何時當來儀?將須聖明君。

  來儀:謂鳳凰來舞而有容儀,古人以為瑞應。

  賞析:

  這首詩詠的是“鳳凰”。鳳凰是傳說中的“神鳥”(《說文》),生長在南方“丹穴山”中。《大戴禮記》說它是“羽蟲”之“長”,所以棲、食也與凡鳥不同:“非梧桐不棲,非練實不食”(《詩經·大雅·卷阿》鄭玄箋)。這就是此詩開頭所說的“鳳凰集南嶽,徘徊孤竹根”之意。詩人之歌詠鳳凰,不僅因為它有此神奇的習性,更矚意於它那絕世高蹈的懷抱:“於心有不厭(足),奮翅凌紫氛。”——它根本鄙棄“鳥為食亡”之俗,不滿足於“竹實”之食,而要奮展巨翼,掠過九霄的紫霞,高遠地飛翔!後一句以鳳凰凌空“奮翅”的動態形象,表現它絕世超俗的高遠之志,運筆勁健,富於陽剛之美。讀過莊子《逍遙遊》和宋玉《對楚王問》的人都記得,當鵾鵬、鳳凰“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之際,“學鳩”、鷃鳥之輩曾以其井蛙之見,對它們加以無知的嘲問。宋玉因此有“鳳皇上擊九千里,絕雲霓、負蒼天,翱翔乎杳冥之上。夫蕃籬之鷃,豈能與之料天地之高哉”之語,將這類斗筲之輩一筆罵倒。詩人大約正有感於此,所以接著兩句便借鳳凰之口,對無知之輩的嘲問,作出了聲震雲天的回答:“豈不常勤苦,羞與黃雀群!”意謂:正是為了不與世俗之輩同流合汙,我才不避勤苦、投入搏擊風雲的鬥爭生涯的呵!詩人仰望雲空、激動不已,不禁又悠然神往地追問一句:“那麼,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歸來?”鳳凰的回答乾脆利落:“將須聖明君”。意謂:到了明君臨世的時候,我就將萬里來歸!這四句抒寫鳳凰之志,詩人將其置於“奮翅凌紫氛”之後,便造出了一種高天傳音的雄奇境界。絕世高蹈的鳳鳥,正凌空遠去,萬里雲天卻還隆隆地迴盪著它那高傲的鳴叫,這壯懷是書寫在高天白雲之上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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